要扯,就完全扯下去好不好。拨到一边,又没拨好,蕾丝边磨得好痛。”
&ep;&ep;贺知宴明白过来,气笑一声:“蕾丝都被泡软了,磨什么?”
&ep;&ep;原莺气得想咬他。
&ep;&ep;贺知宴牵住她的手,往房间走。
&ep;&ep;原莺愣了一下,小声:“你还有这么纯爱的时候呢。”
&ep;&ep;贺知宴回头:“嗯?”
&ep;&ep;原莺闭嘴:“没什么。”
&ep;&ep;贺知宴捏了一下她的手。
&ep;&ep;原莺抱住他的胳膊,蹦蹦跳跳:“我们等一下雕什么?”
&ep;&ep;“你有什么想法吗?”
&ep;&ep;原莺脱口:“我想刻你。”
&ep;&ep;“我?”
&ep;&ep;“嗯,”原莺点点头:“你在展览上,不是刻了好多个我嘛。我也想刻几个你,到时候放在家里面,可以摆在一起!”
&ep;&ep;贺知宴勾了一下唇角:“很难的。”
&ep;&ep;“你教我啊。再说——你以前刻的那几个也不怎么样嘛,”她哼哼:“我一定可以。”
&ep;&ep;“……”
&ep;&ep;原莺不太可以。
&ep;&ep;她不要贺知宴帮,两只手攥着微型电锯,颤颤巍巍地开始打磨外形。
&ep;&ep;前面传来一道气声,含笑。
&ep;&ep;她瞪过去:“不许笑。”
&ep;&ep;贺知宴:“真的不要帮?”
&ep;&ep;原莺:“不要!”
&ep;&ep;贺知宴:“这么坚定?”
&ep;&ep;原莺:“怕你帮着帮着又乱动。”
&ep;&ep;贺知宴笑了一下,不再跟她无休止地扯闲话,安静地坐在她正前方,倚在矮木凳上,当她的模特。
&ep;&ep;原莺很专注地盯着那方被固定在机器上的小木块。
&ep;&ep;她的睫毛很长。
&ep;&ep;撑开的扇子似的,偶尔扑簌两下。投落阴影,也衬得眼里的亮光璀璨。
&ep;&ep;贺知宴盯着她,喉结微动。
&ep;&ep;原莺捕捉到,不满:“你又在想什么呢?网上专家说,要节制,不然伤身——”
&ep;&ep;他说:“你在发光。”
&ep;&ep;“……”原莺关掉手磨:“……啊?”
&ep;&ep;贺知宴的手指抵在太阳穴上,目光认真地掠过她身上每一寸。
&ep;&ep;“你好像比别人都亮一点,”他思索着:“从小时候就是。”
&ep;&ep;原莺自得:“我皮肤白嘛!”
&ep;&ep;贺知宴:“不是这个意思。”
&ep;&ep;原莺疑惑地歪头。
&ep;&ep;“算了,”他一时也解释不来:“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