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两只兔子长大一些,挤在笼子里,像绵软的两抔细雪。
&ep;&ep;他此时揉了揉兔子脑袋:“是不是又大了?”
&ep;&ep;“没、没有吧……”原莺心虚得很,压着声音讲话。
&ep;&ep;贺知宴检阅似的,又去察看小人的情形。面色红润,嘴唇变软肥一些——大概是常被他戳翻的缘由,湿湿地随着呼吸翕动。只是一碰就吐的毛病改不了,还喜欢咬人,根本养不熟,喂了那么多次奶,仇人似的,咬他咬得更凶。
&ep;&ep;贺知宴对这一点很宽容。
&ep;&ep;他不仅不恼,反而乐得把手指都送过去,看小人可怜兮兮地撑着一张小嘴,边哭边咬他。
&ep;&ep;譬如现在,三根修长的手指差点被她咬断,贺知宴不嫌疼,反而又扒着她的嘴,让她咬进小拇指。
&ep;&ep;原莺能看见,她声音发抖:“你……别这样。”
&ep;&ep;贺知宴懒懒地:“她爱咬,就让她咬着。”
&ep;&ep;原莺:“会坏掉的……”
&ep;&ep;贺知宴:“哪有那么脆弱。平常不是老看你看吃播吗?那么多东西都能一口塞下,手指算什么。”
&ep;&ep;原莺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只能仰起头,不再看小人的狼狈模样。
&ep;&ep;她真坏。
&ep;&ep;像亲眼目睹女儿被欺负的无能妻子。
&ep;&ep;她的宠物也同样没有幸免。
&ep;&ep;两只兔子耳朵被粗鲁地揪起来,拉扯,她惊呼一声,不自主反抗一下。
&ep;&ep;小人立刻被打了一巴掌。
&ep;&ep;“呜呜……”原莺无能为力地哭了起来,“你不要打她。”
&ep;&ep;贺知宴:“你让她乖一点。”
&ep;&ep;原莺难以启齿:“还要怎么乖?”
&ep;&ep;贺知宴:“吃饭了,你让她把嘴张开。”
&ep;&ep;原莺吸吸鼻子,伸手,把小人的嘴巴打开。才让她坐直,东西从后面,被勺子粗鲁地塞进去,一吞一咽,小人的下颌都要被撑裂,她艰难地咀嚼着。年纪又小,口水从嘴角滴下。
&ep;&ep;原莺着急:“你慢一点!”
&ep;&ep;贺知宴:“你心疼?”
&ep;&ep;原莺:“这是我身上的一块肉……”
&ep;&ep;贺知宴:“她饿着呢,别管。”
&ep;&ep;原莺还想说什么,被掐着脸扭过来,被迫地跟他接吻,鼻腔溢出一声又一声破碎的气调。
&ep;&ep;嘴唇、兔子、小人,各行其事。
&ep;&ep;“笃笃笃。”
&ep;&ep;突然,舱门被敲响。
&ep;&ep;小人被呛到,咳嗽几声,抽搐起来。
&ep;&ep;贺知宴松开她彻底肿起来的唇,一道银丝牵起。
&ep;&ep;他喂饭的动作没停,“什么事?”
&ep;&ep;“先生,您好,我们的午餐开始供应了,今日菜单是……”
&ep;&ep;“等下再来。”
&ep;&ep;“嗯?”
&ep;&ep;“等我喂完小孩。”
&ep;&ep;空姐愣了一下,以为他们是一家人来旅游,便应一声好,推车去下一间机舱了。
&ep;&ep;原莺红着脸打他:“你这也往外说?”
&ep;&ep;“不是么,”他发狠地用力:“今天兔子是不是也没喂过?”
&ep;&ep;他们起了个大早,哪里有空喂兔子。
&ep;&ep;原莺的声音摇摇晃晃,断断续续:“没、没有……”
&ep;&ep;贺知宴伺候完小人,给兔子喂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