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很想答应。

&ep;&ep;她懊恼地看一眼对面，陈秋缄朝她丢来一个“你看我就说吧”的眼神。

&ep;&ep;原莺瞪回去，又不好意思地仰头：“我要和朋友一起……”

&ep;&ep;李恪周拍脑袋：“我忘了你的正事。那下山一起吧？”

&ep;&ep;原莺高兴：“好呀！”

&ep;&ep;他挥挥手，回到了位置上。

&ep;&ep;陈秋缄立即大呼小叫：“你看！你看！”

&ep;&ep;原莺踢了他一脚。

&ep;&ep;石砌隧道，浮光掠影。在检查到第三遍采访稿的时候，火车终于到站。

&ep;&ep;人头攒动。

&ep;&ep;原莺被挤得歪歪扭扭，挎着电脑更不方便，很快就被冲散在一堆人高马大的外国人里。

&ep;&ep;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搭过。

&ep;&ep;一捞，她被强硬地往斜后方拽。跌跌撞撞，摔进了坚实的臂膀里。

&ep;&ep;“哎哎哎……”

&ep;&ep;“跟紧。”

&ep;&ep;头顶冷冷一声。

&ep;&ep;原莺下意识抓紧他的衬衫。微烫的体温，从面料的纹理熨到指节。

&ep;&ep;人声鼎沸，她还是听见了鼓噪的心跳声。

&ep;&ep;被几步拎出人群，原莺扶着墙壁直喘气，听导游讲完集合时间，才缓过劲。

&ep;&ep;拉拉何宴的袖子：“现在去吗？”

&ep;&ep;“等下。”他说：“先去冰洞。”

&ep;&ep;原莺愣神：“还逛吗？”

&ep;&ep;陈秋缄拍拍她：“来都来了，逛会。门票车票一千多呢。”

&ep;&ep;原莺嘟囔：“……好吧。到时候加上旅行团一共多少，我把钱还给你们。”

&ep;&ep;陈秋缄笑：“不急要你钱。”

&ep;&ep;原莺只好把采访的心思收起来，乖乖跟他们往冰洞走。

&ep;&ep;离开暖气充沛的车站大厅，甫一推门，一阵凉风刺骨。

&ep;&ep;原莺抖了一下。

&ep;&ep;陈秋缄眼尖：“冷？”

&ep;&ep;她搓搓胳膊：“还行。”

&ep;&ep;沿着甬道往里走，越来越冷。原莺膝盖被冻得通红，肩膀也微微缩起来。

&ep;&ep;进冰洞，更是冷得直吸气。

&ep;&ep;墙壁地面都是平滑的厚冰，原莺走两步，差一点滑倒。

&ep;&ep;她下意识揪住了何宴的袖子。

&ep;&ep;他反手托了一下：“扶栏杆走。”

&ep;&ep;毛呢大衣掀起一点微薄的暖意。

&ep;&ep;原莺不由往他身边挪了一步。指指左手：“我扶着呢。”

&ep;&ep;何宴低眼觑她。

&ep;&ep;小姑娘的鼻尖发红，眼睛湿漉漉的。让他想起在德国鸟房里，见到的银喉长尾山雀。小小一团，悄悄缩在他身边。

&ep;&ep;他慢下脚步，停在了企鹅冰雕群前。

&ep;&ep;“好可爱！”

&ep;&ep;原莺惊呼一声，举起手机拍照。

&ep;&ep;她的手臂抬起、摆动，在何宴的毛呢袖子上，划出涂鸦似的交错痕迹。

&ep;&ep;他的余光无言地注视。

&ep;&ep;直到小姑娘吱哇乱叫地一屁股摔到冰面上，他才回过神。

&ep;&ep;不免发笑：“怎么又摔了？”

&ep;&ep;原莺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顿觉丢人。从地上爬起来，不高兴地瘪嘴：

&ep;&ep;“又没栏杆！”

&ep;&ep;何宴轻嗤一声。

&ep;&ep;原莺也哼一句，走到他前面去了。

&ep;&ep;-

&ep;&ep;离开冰洞，继续向前。

&ep;&ep;走到底，左边是购物楼，右边是雪山峰。原莺站在指示牌前，可怜巴巴地瞅着何宴。

&ep;&ep;“采访……”

&ep;&ep;他扬一下眉。

&ep;&ep;到底不再逗她了——抖了一路，感觉下一秒就该冻死在原地。

&ep;&ep;他指陈秋缄：“我联系，你跟他转一圈。”

&ep;&ep;原莺一蹦三尺高：“好！”

&ep;&ep;何宴的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后。

&ep;&ep;陈秋缄指了下雪山：“看看？”

&ep;&ep;原莺眼巴巴地望向购物中心：“那……”

&ep;&ep;陈秋缄忍笑：“这么好奇？”

&ep;&ep;“好奇死了！”原莺围着他转圈：“我就在门口看着——那不是有个卖巧克力的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