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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抽过烟。他说和前妻结婚的时候就戒了,后来瑶瑶出生,更加不敢抽了。”

&ep;&ep;梁屿琛压下心里泛起的轻微波澜,淡淡地“嗯”了一下。

&ep;&ep;“其实老严很疼瑶瑶的。你知道吗,瑶瑶的生母早就去世了,生瑶瑶的时候难产走的。但是老严说绝对不能让瑶瑶知道,怕她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ep;&ep;程晚在自己面前不断谈起另一个男人的好,梁屿琛微蹙眉心,隐隐透着几分烦闷。

&ep;&ep;“可他更想要个儿子。”干脆打断她,直击痛点。

&ep;&ep;果然程晚一下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ep;&ep;片刻后她才喃喃道:“他观念可能比较腐朽,但是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母女,所有的钱都交给我保管......”

&ep;&ep;“够了。”梁屿琛沉声打断她,“程晚,那你自己呢,你想生吗?他有问过你吗?”

&ep;&ep;程晚忽然整个人僵住,面色在月光下渗出几分惨白。

&ep;&ep;“我,我不想的,我不想让瑶瑶有个弟弟,有个弟弟不好,真的不好......”

&ep;&ep;“我只想瑶瑶永远都当她自己,不用成为一个姐姐。”

&ep;&ep;她忽然就流泪,对此梁屿琛已经见惯不怪,但还是几步迈到她身边,将她揽住,靠在自己肩头。

&ep;&ep;程晚挣了几下,很快又放弃抵抗,不再动弹。

&ep;&ep;“这不就刚好如了你的愿。”他的视线瞥向她的小腹。

&ep;&ep;程晚闻言,扁了嘴,喷出一个鼻涕泡:“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ep;&ep;梁屿琛觉得这个夜着实荒唐,风不急不缓地吹,月光不灼不烫地映照,他坐在主屋门口的阶梯,听着身侧的女人在喋喋不休。

&ep;&ep;但他莫名听得认真。

&ep;&ep;程晚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大多都是不太好的回忆。

&ep;&ep;二十岁那年,弟弟生了重病,可家里穷,她就被家人以十万块的彩礼卖掉了。

&ep;&ep;——卖给了当时出价最高的严鸿波。

&ep;&ep;她想过跑的,可临行,不知情的母亲哭着塞给她一个平安符,告诉她严鸿波可能是个克妻的,她特意为她去求的,要她记得贴身带着。

&ep;&ep;母亲一直说对不起,说爸爸妈妈没办法,不能看着弟弟死。

&ep;&ep;程晚知道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可这迫使她想起,原来在那些灰败的岁月里,总还是有几丝甜蜜的,也就是这几丝甜蜜,最终无限蔓延变成一张巨网,牢牢地禁锢着她。

&ep;&ep;她就像嗜糖的小孩儿,只需一点甜头就乖乖就范。

&ep;&ep;“我知道,”程晚垂着头,“我一直都是个很没用的人,遇事就当缩头乌龟。当时我能鼓起勇气逃跑,已经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反叛了。”

&ep;&ep;不知为何,梁屿琛忽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受。他们都在下沉,看到一点光就拼命向上游,以为能握住,可扑腾到最后,只剩沉没窒息这唯一的结局。

&ep;&ep;梁屿琛顿了许久才说道。

&ep;&ep;“程晚,下一次做决定的时候,不要顾虑太多。”

&ep;&ep;“只出现一瞬的勇气,也要拼命抓住它。”

&ep;&ep;他的声音很淡,风声几乎要盖过,落到她的耳边更像是叹息。

&ep;&ep;程晚不明所以,只轻轻点头:“好。”

&ep;&ep;然后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可梁屿琛只觉得月光太过柔和,此刻的安宁抚平他由许多个瞬间堆砌的心烦意乱。

&ep;&ep;今天在公园里莫名发的火,对严鸿波没由来的妒嫉,让他感到陌生又过激的情潮,凝结成为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愫。

&ep;&ep;冲动促使他在不合时宜的时间,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ep;&ep;他听见自己装作平静的声音响起:

&ep;&ep;“如果,你老公真的要和你离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

&ep;&ep;程晚彻底愣住。

&ep;&ep;神色茫然了许久,才慌张地说道:“梁先生,您别开玩笑了。”

&ep;&ep;“我怎么敢高攀,我,我什么都不会,像您这样的身份,肯定能找到很好的,我怎么能,我不行的,您太优秀了......”

&ep;&ep;她急得嘴里吐出的话都乱了序,每一个字都跟机关枪一样突突往外冒,生怕他不知道她有多抗拒。

&ep;&ep;算了,早有预料。

&ep;&ep;——就当他刚才被月色蛊惑了心神。

&ep;&ep;梁屿琛打断她急得已经带了哭腔的话:“随口一说,你不用吓成这样。”

&ep;&ep;程晚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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