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ep;&ep;可濮云川忽然发出一连串痛快淋漓的狂笑,像疯了一样,令她心口一滞。
&ep;&ep;顿时,便涌上极其不祥的预感。
&ep;&ep;果然,下一秒,便听见濮云川开口:
&ep;&ep;“梁屿琛,你也有今天。”
&ep;&ep;程晚面色一白,猛地抬头望向一侧的监视器,与梁屿琛四目相对。
&ep;&ep;隐忍许久的泪,竟不受控制地落下。
&ep;&ep;“梁屿琛,别管我,你快......”
&ep;&ep;然而,话未说完,便被濮云川再次束住手脚,封住口。
&ep;&ep;只余一双眼,痛苦地流泪。
&ep;&ep;“梁屿琛,拿起那把刀,”濮云川云淡风轻地下达命令,“插进你的左肺叶下两寸。”
&ep;&ep;当年,他捅了姐姐的那三刀。
&ep;&ep;今日,便要让他一次性偿还!
&ep;&ep;“不!”程晚眼睁睁看着梁屿琛拿起身侧小桌上的利刃,神色不变,完全没有一丝犹豫,便狠狠地插进自己的身体。
&ep;&ep;他还在看着摄像头,哪怕痛得面色一下就惨白至极,眼里却依旧柔和似水。
&ep;&ep;此时此刻,他仍想着安抚她。
&ep;&ep;程晚颤抖着身体,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血。
&ep;&ep;濮云川只觉神清气爽,心潮澎湃。
&ep;&ep;掐掉通讯,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ep;&ep;他轻笑一声,用鞋尖顶她小腹上的伤口。
&ep;&ep;程晚痛得几乎晕厥过去,为了保持清醒,连舌头都被牙尖啃噬得血淋淋。
&ep;&ep;“你看,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
&ep;&ep;“程晚,还记得那一对愚蠢的火烈鸟吗,为了保护无用且累赘的爱人,甘愿自己也丢掉性命。”
&ep;&ep;“你与梁屿琛,和它们,可真是,一模一样。”
&ep;&ep;“悲哀至极。”
&ep;&ep;程晚摇着头,喉间滚出一声又一声黏糊而哀怨的声响。
&ep;&ep;“想说什么?”濮云川来了兴致,掀开她嘴上的胶布。
&ep;&ep;程晚发出凄厉的哀求:“濮云川,求求你,不要伤害梁屿琛,也不要再伤害瑶瑶。”
&ep;&ep;“你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
&ep;&ep;濮云川只觉无趣,又将胶条粘好。
&ep;&ep;“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濮云川哂笑着,讥讽地说道,“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你全部的价值,也不过是一个道具,能让我胁迫梁屿琛的道具。”
&ep;&ep;“不信,你看。”他再次看向监控器。
&ep;&ep;又将收音器打开,下达第二条指令。
&ep;&ep;“梁屿琛,只要你照我所说的做,你的女人就会没事。”
&ep;&ep;“怎么样,还敢继续么?”
&ep;&ep;程晚挣扎着扑向屏幕,不断地摇头。
&ep;&ep;“不要,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ep;&ep;可惜,她所有哀恸的呼喊,全部堵在胸腔与口中,变成模糊不清,而又哀怨至极的绝望。
&ep;&ep;梁屿琛强忍痛楚,只咬牙平静开口:“当然。”
&ep;&ep;“好,”濮云川兴奋得嘴唇直颤,“第二刀,刺进你的右侧肋骨中央。”
&ep;&ep;“狠一点,”他双目赤红,声音高亢,“最好连肋骨都被撞碎。”
&ep;&ep;同样的,梁屿琛没有分秒的迟疑。
&ep;&ep;可这一次,他无力再支撑,强烈到恐怖的剧痛,令他浑身冷汗狂流,脑海闪过一道道白光,每一瞬间,都几乎要陷入昏迷。
&ep;&ep;程晚爬到监视器下,地板上拖拽出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ep;&ep;可她却连抬起手,触碰屏幕上,梁屿琛充满痛苦的脸都无法做到。
&ep;&ep;濮云川见状,奚落道:“看啊,你又害得他,挨了第二刀。”
&ep;&ep;“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ep;&ep;“程晚,你知道吗,像他这样的人,最不应该有的,就是软肋。”
&ep;&ep;“今日,就算不是我,往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恨他的,想要杀他的,恨他入骨的。”
&ep;&ep;“只要抓住你,梁屿琛就能任由他们摆布。”
&ep;&ep;濮云川趁热打铁,要将梁屿琛逼入绝境。
&ep;&ep;“第三刀,左心室边缘。”
&ep;&ep;这一次,不同于前两刀。
&ep;&ep;若偏离一分,梁屿琛必定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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