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雪原川的雪原京郊区56公里的燕郊中枢火车站,在深夜十二点依旧亮着灯火,这是一座运营了接近百年的车站。
不过说是车站,更像是中转站,只有一栋小小的双层楼当站台,而且随着近些年的高铁已经在东陆大地国铺上。
这种以蒸汽动力为主的老车站,不可避免的遭到削减,只不过由于其路段的特殊性,以及成本问题。
燕郊火车站依旧保持着运营,以运输货物以及中转为主,当然也有载人车厢,但基本是观光用了,但这个车站也是,可以在深夜十二点买到从雪原京直达白京的车票的站台。
田宫长筱在照例给自己煮上一壶热茶后,拿起老花镜准备翻开今天的晚报,这是随着妻子的爱心便当送过来的。
作为在这里工作了四十五年的铁道员工,他的任务是负责夜晚的执勤,或者说是守夜人一样的工作。
炉边的炭火烧的正红,老式的热水壶开始长鸣,但听见这个声音,田宫长筱才感到止不住的放松。
毕竟从窗外望去,除了站台外那闪着微弱光芒的指示灯,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呼啸的狂风。
虽然说自己已经在这个环境,工作中了这么多年,但面对这个环境,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毕竟人类害怕黑暗是本能。
当然,现在自己更多是对未来的不安,田宫长筱弹了弹落在自己身上的炭灰,重新抚平了自己有些穿皱的制服。
自己可能,明年或者大后年,就要失业了,新的规划已经出来了,这条道路将会被折毁,重新铺上适应高铁的铁轨。
新的重修,将会让运力提升40%左右,同时会成为新的枢纽中心,连通雪原市中心,非常好的进步,但想到代价是自己,想到这,田宫长筱就止不住的心酸。
不过好在,作为国营经营的铁路,还是有些良心的,总部给了他两条选择,一个是去新的车站当合同工,第二个是一次性发完遣散金,同时帮他缴三年社保。
田宫长筱自然是,只能选第二种,他可没这心力去学习新东西,或者说,去给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当下属,而且合同工待遇与正式工可是天差地别。
而且自己妻子身体也不太好了,田宫长筱需要更多时间去陪她,不过,自己下岗后的出路,应该是回自己的故乡秋津川吧。
田宫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有些思念已经快十年没回去的家乡了,自己是个比较有责任心的人,这个岗位又是非常需要人驻守的地方,所以除了自己的婚礼。
以及偶尔的休假外,自己很少回去,而在十年前母亲的葬礼后,自己就更没有回去的理由了。
不过人老了,总要归来,好在自己是节俭的人,加上积蓄应该能在家乡买个不错的房子落叶归根,可这就是自己人生的尽头了。
田宫喝着终于吹温的茶,看着黑暗的窗户,又开始了思考,人老了就是喜欢回忆过去,特别是这个没什么人说话的环境,如果不乱想什么,真的会把自己逼疯的。
自己也曾算是个,叛逆的人吧,骑着机车放肆乱叫的少年,被父亲修正后,考了个好大学,找了个好工作,娶了个好老婆后,就没有什么可以好好回味的记忆了。
不过,田宫也觉得,自己已经过了,可以期待有意思事件的年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平稳,好好的退休,和妻子过完余生。
当田宫如往常一样叹气,准备把妻子准备的饭团放在炭炉烤上时,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田宫有些有些意外的打开窗探出头。
他想不清楚,是哪一个的不怕死的家伙,敢在这时候飙车,这里可是个三面环山的偏僻地林,地形复杂。
路灯在十点就熄灭了,又靠近铁路,基本是毫无人烟,这时候有人在这里飙车,简直是不要命。
然后,他看清车灯在那个林向时,更加震惊,那他妈可是在崎岖的山坡,这个家伙竟然在那里飙车,简直是亡命徒。
可这亡命徒车技却十分之好,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貌,但可以通过那如蛇奔行般,四处挪移的车灯,看出这家伙的反应与胆量属实顶尖,只有这样才可以毫发无损的行驶。
然后田宫注意到,那个车好像是朝自己这里开来的,不会是来抢劫吧?
田宫止不住的流冷汗,自己以前不是没遇过,毕竟这里曾经是最繁华的车站,自然是有不少现金流。
可是现在都快荒废了,除了观光客与货车外,基本上没什么人过来坐车,收银台好久都没打开了,来这里抢劫,基本是抢西北风啊。
可是,还没有来的及细想,机车已经停在了车站的前面,田宫借着窗外的残灯瞄了一眼,曾经是机车达人的自己,有些止不住的心疼。
那俩机车被开的非常惨烈,到处都有划痕与灰尘,可以想象车主是个喜欢刺激的人,专门挑破路开,而且应该是个有钱的家伙,这俩车竟然是哈雷气动定制版。
车主从车上走了下来,是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挎着登山包,戴着黑色头盔的青年男子,一副标准的劫匪样子。
这家伙不会真是过来抢劫的吧,田宫心脏也开始狂飙了,颤抖的想伸手拨热线电话,也不知道条子能不能及时赶过来,不过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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