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ep;&ep;待走到大开的地牢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没事,一路高悬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ep;&ep;只是扫见地牢中的情形又不由皱了皱眉。
&ep;&ep;这间地牢的环境实在糟糕。
&ep;&ep;鲜血四溢,满地死老鼠,还有一个早就死去的男尸。
&ep;&ep;阮妤和阮庭之怀中各有一人,一个是徐氏,一个是阮云舒……母女俩的情况都不算好,徐氏脖子上的白布被鲜血染红,背部还有一根金簪,阮云舒的情况就更糟糕了。
&ep;&ep;脖子上还有一根没入一半的木簪,细颈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剑伤。
&ep;&ep;“去找大夫。”他吩咐一句,听萧常应声离开,刚想进去,低头一扫手上的剑,看到上头的鲜血又皱了眉,随手把剑抛到一旁,这才重新抬脚走了进去。
&ep;&ep;阮妤没有看见霍青行的到来,可以说,满屋子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ep;&ep;阮庭之拿着袖子死死捂住阮云舒不住迸发鲜血的脖子,他的手在发抖,两片嘴唇也在不住打颤,从前在战场见惯生死也无惧生死的青年将军此时看着阮云舒却红了眼,“为什么,云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p;&ep;本来躺在阮妤怀里的徐氏也挣扎着朝她爬去。
&ep;&ep;她满面泪水,同样不解,“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ep;&ep;阮妤没过去,她蹲在原地,两只手悬空,依旧保持着先前抱着徐氏的姿势,目光却越过他人落在阮云舒的身上,看着那个女人不住吐着鲜血,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可她的目光却始终盯着她。
&ep;&ep;依旧是满怀恨意的,不甘的目光。
&ep;&ep;此时的阮云舒已经说不出话了,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能够看到她轻启红唇,徐氏和阮庭之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在问她要什么。
&ep;&ep;阮妤却看懂了,她在说——
&ep;&ep;“我没输。”
&ep;&ep;看到她翘起的那抹红唇,阮妤长睫猛地一颤,对视一会后,她抿唇垂眸,收回手想起身,两只腿却早就麻了,她挣扎许久都起不来,刚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就地一躺,身子却被人扶住了。
&ep;&ep;闻到那股熟悉的竹香。
&ep;&ep;阮妤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僵着脖子回头,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他眼中的关切,忽然潸然泪下,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疲惫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泪流满面,依旧无声。
&ep;&ep;187.&ep;第187章&ep;中箭。
&ep;&ep;位于凉州的一处民宅。
&ep;&ep;不算明亮的屋中,霍青行坐在床边,低着头,小心翼翼握着一方帕子擦拭阮妤的手,那双从前白净柔软的手如今满是鲜血,都是从阮云舒和徐氏身上带过来的。
&ep;&ep;鲜血染红了帕子,也弄脏了清水。
&ep;&ep;即使擦干净,那只手也不复从前的白嫩,木簪粗糙,阮妤虽然伤了阮云舒,自己却也没讨到什么好,此时那手指上布满着细碎的痕迹,斑驳不堪,他微拧长眉,拿过一旁的膏药,放轻动作替她抹药。
&ep;&ep;刚抹好,门就被人敲响了。
&ep;&ep;许是知道阮妤还没醒,那敲门的声音放得很轻,霍青行把阮妤的手重新放进被子,又替她掖好被子才起身去开门。
&ep;&ep;门外站着萧常等人,见他出来立刻拱手。
&ep;&ep;萧英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压着嗓音,蹙眉问,“夫人醒了吗?”
&ep;&ep;霍青行摇头,“还没。”多日不曾歇息好,他的声音早就哑了,听着外头传来的沉重脚步声和兵甲声,又沉默抿唇。
&ep;&ep;早在两刻钟前,徐之恒率领黑甲军攻进凉州,打了晋王一个措手不及,可晋王早在半个月前就已在城中屯好兵,虽然事先没有防备,但也立刻反应过来,两军已经对上了。
&ep;&ep;“外头形式如何?”霍青行问。
&ep;&ep;“徐世子手握捉拿晋王的圣旨,城中已有不少将士缴械投降,只有晁建带领的五千兵马还誓死保护晋王。”萧常简言意骇把外头的情况交待一遍,又扫了一眼隔壁的屋子,低语,“徐世子那边遣人来传话,请阮将军过去,可……”
&ep;&ep;可现在谁敢去喊阮庭之?
&ep;&ep;他们是半个时辰前移到这间民宅的,请了大夫给晕倒的三人诊治,夫人没事,只是心力交瘁才会晕倒,休息会就好了,那位阮夫人虽然两处受伤,但到底没伤到命脉,休养一阵子也无大碍,唯独那位阮小姐……是下定主意寻死的。
&ep;&ep;簪子没有要了她的命,可那道剑伤,即使华佗在世也难救她。
&ep;&ep;两刻钟前,大夫摇头从房中出来,报了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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