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阮陈氏本来在阮家大房受了那么一顿瓜落,心里就不舒服,这会听到身后那些长舌妇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立刻拉下脸转身骂道:“看看看,看什么看!”
&ep;&ep;“有你们什么事!”
&ep;&ep;她说完就怒目横眉地进了屋,门被她摔得发出剧烈的响声,一晃一晃的,给人一种很快就要塌下来的感觉。
&ep;&ep;外头的妇人们被她唬了一跳,等回过神,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叫唤起来,她们也不是什么能忍的性子,当即叉腰扬声骂了起来,不过阮家的门已经关上了,也没有人出来理会她们。
&ep;&ep;“看样子是没成。”
&ep;&ep;“活该她没成,就她这个性子,要真成了还不得上天去?”
&ep;&ep;众人骂骂咧咧说完后又互相对视了下,一起凑到阮家门前听墙角。
&ep;&ep;院子里这会就阮陈氏的小儿子阮睿广,他正骑着他的小木马在院子里晃啊晃,刚刚看到阮卓白难看的脸色,他一句“哥”都不敢吐出,现在看到阮陈氏一进来,倒是立刻跑了过去,他从小被阮陈氏惯坏了,也不叫娘,就扯着衣摆嚷,“我的珍珠呢,我的糖葫芦呢,我的小老虎呢?”
&ep;&ep;阮陈氏每次看到阮睿广就会和他说,等你哥哥接手了金香楼,你想要什么都有。他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今天哥哥跟娘做什么去,这会见人回来,自然张口就嚷着要起了东西。
&ep;&ep;阮陈氏平日纵着他,但她今日正十分不爽,哪有空搭理他?说了句“没有”,本来想绕过他去问问阮卓白怎么办,可阮睿广皮得很,不仅不听,还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直接往地上一躺,哭着叫嚷起来。
&ep;&ep;以前他只要用这一招,阮陈氏就什么都给他了,就算她没有,也会去找阮家大房要。
&ep;&ep;可今天阮陈氏不仅没有跟以前似的把他拉起来喊“乖宝”,还抬起手往他屁股上狠狠打了几巴掌。
&ep;&ep;阮睿广起初是假哭,等察觉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倒是真的哭起来了,撕心裂肺的,把在屋子里逗鸟的阮宏远都逼得走了出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气冲冲的脸在看到外头的画面时一愣,虽然阮陈氏脾气不好,但打儿子还是头一回,出口的火气也没了,他皱眉问,“怎么回事?”
&ep;&ep;阮陈氏看到他,一下子所有的火气都有了宣泄的对象,也不管阮睿广了,直接走上去去打阮宏远,边打边骂,“都是你,要是你今天跟我们去,你大哥能这样对我们?”
&ep;&ep;“你个不中用的,你自己没本事也就算了,还害苦了卓白!现在好了,你哥要把酒楼给他那个女儿,我们可怎么办啊!”
&ep;&ep;她手里没轻没重,指甲又长,有好几下打到了阮宏远的脸上,阮宏远白胖的脸上当即就出现几条红痕,手一摸居然还有血,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当场就跟阮陈氏扭打起来。
&ep;&ep;虽然惊讶他大哥的决定,但他一向没什么抱负,给谁他都无所谓——
&ep;&ep;“你冲我撒什么火,那酒楼本来就是我大哥的,他要给谁就给谁,你不服你自己去建一个给你儿子开啊!”
&ep;&ep;两人从成婚初还算过了一阵蜜里调油的日子,阮陈氏虽然出身不好但年轻时的相貌还算不错,最开始刚嫁进阮家的时候也伏小做低过一段日子,可后来发现阮宏远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就不愿意伪装了,从那之后,这对夫妻就没少争执。
&ep;&ep;阮睿广显然也习惯了自己爹娘争执,他也没去管,依旧在地上撒着泼,所有的哭闹争吵终止于阮卓白的一声暴喝——
&ep;&ep;“够了!”
&ep;&ep;阮陈氏夫妇还有阮睿广全都停下了动作朝声音来源处看去,不远处的阮卓白一身蓝色锦衣,他此时再不复平日的温和,全身散发着寒气,眼中更是带着极度的厌恶……见三人不敢再说,他才重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ep;&ep;“卓白,你先别担心,我……”阮陈氏追过去,可还没等她进门,门就当着她的面关上了。
&ep;&ep;阮宏远刚刚被自己的儿子训了一通,正有些不高兴,见阮陈氏吃瘪倒是笑了起来,“早跟你们说了别去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到底是怕自己的儿子听见,他轻哼一声也回了自己房间,没去搭理外头的阮陈氏和小儿子。
&ep;&ep;……
&ep;&ep;“哦呦。”偷听的几个人见里头散了场,心有余悸般拍了拍胸口,“吓死人嘞,这阮陈氏家的大儿子平时看着脾气那么好,没想到关上门居然是这副样子。”一群人嘀嘀咕咕回去,“不过阮先生怎么把酒楼交给他女儿了?这姑娘家能管好吗?”
&ep;&ep;“这要是管不好,恐怕阮家二房还有的闹呢。”
&ep;&ep;外头还在说这事,而屋子里的阮卓白仍沉着一张脸,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外放情绪的时候了,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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