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她自年少时识得赵云彻,一心便都牵在他的身上。虽然现在已是皇后之尊,但所念所想也不过就是赵云彻一人。明玫的深情,太后懂。她作为母亲,又何尝不牵记孩子的安危,只是,她除了是赵云彻的母后之外,也是大楚的太后,她更要为整个大楚做打算。”
&ep;&ep;明玫见太后沉默不语,忙道:“母后……是有什么顾虑吗?”
&ep;&ep;太后看了看明玫,勉强笑了笑,说道:“好了孩子,母后知道你素来是个心诚的,这一番彻儿遇到如此劫难,却也让我看清了后宫里这些人的心。也就只有你,是一心只装着他的。只是……”太后想起赵云彻情牵明玉,到底是辜负了明玫一片真心的。若是此番他能逢凶化吉回来,一定要好好劝他善待明玫。
&ep;&ep;明玉在凤仪宫里等姐姐回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又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些着急,担心姐姐的身体,便想去太后那里等人去。
&ep;&ep;从凤仪宫到洗笔阁距离不算很远,绕过永春堂,穿过半个玉簟湖,便就到了。明玉心里有事,脚步便不由快了起来,走到玉簟湖边的时候,突然身后便有一人拍着自己的肩膀。
&ep;&ep;“小玉,我刚才这般唤你,你怎么头也不回?”
&ep;&ep;明玉回头一看,才见原是一身月白衣袍的孟瑾瑜站在她的身后。明玉轻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瑾瑜师傅,原来是你,吓我一跳。”
&ep;&ep;“你那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ep;&ep;“姐姐被太后召去已经好一会儿了,我想去等等她。”明玉顿了一顿说道,“皇上出事之后,姐姐身子便一直很虚弱,我是有些担心她……”
&ep;&ep;“这倒巧了,”孟瑾瑜说道,“我也正巧要去太后那里,便同你一起过去吧。”
&ep;&ep;明玉问道:“太后找你是要做什么?也是要商量皇上的事吗?”
&ep;&ep;孟瑾瑜心里吃不准,不过估摸着应该是也只有这件事了。今日早朝,北疆的来信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上一时间又是争论不休,想来太后应该也是得了消息,这才召他到内殿来的。只是,他并非朝中元老,虽现在升为兵部尚书,可毕竟年纪轻,经验尚浅,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后找的是他。
&ep;&ep;这玉簟湖上秋意甚浓,一湖残荷露出破败萧瑟的光景。明玉瞧着稀稀落落的枯黄荷叶,不由想起当初和赵云彻泛舟湖上的光景,不由心内唏嘘。若是时光倒流,她想当日她一定要劝住赵云彻,让他不要御驾亲征!
&ep;&ep;两人一路无话,没一会儿便到了洗笔阁门口。正遇着明玫从里头出来,明玉忙迎上前拉着姐姐道:“姐姐,你怎么眼睛又红了?我刚才还劝你别再流泪了,再这样下去,这一双水灵的眼睛可都要肿得不能见人了,等皇上姐夫回来瞧见了,该是要多心疼啊!”
&ep;&ep;明玫瞧见明玉身后的孟瑾瑜,朝他说道:“孟大人来了,太后正在里头等你呢,快进去吧。”
&ep;&ep;明玫则拉着明玉道:“你是陪我回去呢,还是在这儿等着你瑾瑜师傅?”
&ep;&ep;明玉愣了愣,捏了捏明玫的手道:“我在这里等他做什么,当然是同姐姐一起回去的!”说着不由红了红脸,转过头同明玫一起回去了。
&ep;&ep;时至今日,明玫见到明玉看着孟瑾瑜的样子,终于明白了当初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自私。如果不是她自私地想要把赵云彻留在身边,如果不是她想借着妹妹争宠,也许今时今日,明玉早已同孟瑾瑜成了婚,过着举案齐眉的幸福日子了。想到明玉一心一意为她,而自己却处处算计着她,心中不由又羞又愧。
&ep;&ep;太后这半日内心也是焦灼纠结着,待到孟瑾瑜来时,身体早已感到疲累,躺在榻上正闭目养神,直到身边伺候着的芳姑姑唤了两声:“太后,孟大人来了。”她才清醒过来,揉了揉太阳穴,支起身子。
&ep;&ep;座下的孟瑾瑜身形颀长,一袭素色衣袍更衬得整个人不凡脱俗。她早听闻孟瑾瑜贤名,今日见他这般身姿风骨,更添了几分欣赏,也暗道难怪明家那个丫头连彻儿都看不上,一心只要他了。
&ep;&ep;“太后召微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ep;&ep;孟瑾瑜虽低头谦恭,语声却是不卑不亢,太后打量了他一阵,便道:“孟卿如今是朝中栋梁,之前你在西江之时,便听明侯提过你的事,近来宣王爷也几次同哀家提起你,说你虽年轻,但难得的处事稳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ep;&ep;孟瑾瑜垂首,微微抿唇,却并不言语。
&ep;&ep;“这一回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许多朝臣意见不一,宣王刚代理朝政,很多事也拿不定主意,哀家这回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对北疆写来的那封书信,有什么看法?”
&ep;&ep;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孟瑾瑜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赵云彻为君,他为臣,无论从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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