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草丛里,仿佛闪过星点荧光。
&ep;&ep;忽而,一根火把挥散那些幽幽荧光,然后是更多的火把从草丛里点燃举起,照亮了这群正在埋伏的兵卫的紫衣袍角。
&ep;&ep;“啪,啪,啪。”干净的鼓掌声响起。
&ep;&ep;火把后走出一个穿着华贵紫袍的青年,橘黄色的火光映出他苍白英挺的面容。
&ep;&ep;陆清川放下手,含笑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两日。”
&ep;&ep;*
&ep;&ep;五日前。
&ep;&ep;陆清川和率领的紫衣卫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琼州。
&ep;&ep;琼州的郡守很是听话,无需他多言,便呈上近日以来的凶案。
&ep;&ep;陆清川一眼就瞧出魏明之案的不对劲,给那魏明开棺验尸后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ep;&ep;魏明的尸身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斗殴所伤,但他的衣袍处有细微而精准的剑气割痕。
&ep;&ep;普通的两人打架怎会有这样的割痕?
&ep;&ep;义庄里,崔千刀冷静地指着魏明的尸体,“都督,这案子没这么简单。”
&ep;&ep;陆清川在镇抚司历练数年,再清楚不过,淡声回道,“他是杀手,自然哪里有杀戮,哪里就会留下他的痕迹。”
&ep;&ep;这魏明显然死于朔风之手。
&ep;&ep;他们循着痕迹,一路查到素琼园和隐藏其中的荒园。紫衣卫查案,定是会掘地三尺,挖个天翻地覆。
&ep;&ep;陆清川不费吹灰之力,发现了荒园里的白骨。
&ep;&ep;“有趣,有趣。”他看向崔千刀,淡漠的眼底终于划过一道光,“看来这朔风不仅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杀手,还是个侠肝义胆的侠客。”
&ep;&ep;夸赞的话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陆清川始终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ep;&ep;崔千刀冷哼一声,“任他是什么来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等到了我们紫衣卫手里,还不是会被扒皮抽筋。”
&ep;&ep;陆清川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ep;&ep;又是三日,紫衣卫找到了顾府。
&ep;&ep;近晨,顾府的大门虚掩着,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老头。老头还不忘紧紧攥住梆子,看样子是个打更人。
&ep;&ep;打更人仿佛见到了什么骇人的场景,明知道他们紫衣卫是远近闻名的煞星,还扑到他们的马下求救,“救命啊!”
&ep;&ep;崔千刀挑了挑眉,他们紫衣卫只做杀人的勾当,旁人恨不得退避三舍,可这老头竟然要让他们救他?
&ep;&ep;但打更人不住地颤抖嚎叫,面上涕泪横流,“是鬼!一定是鬼!死人……里面都是死人……我本来只是像以前一样讨杯茶喝……鬼上门了,鬼要上门了……”
&ep;&ep;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ep;&ep;陆清川一挥手,身后的兵卫便把打更人打晕拖走。他拔出七尺刀,推开了朱红大门。
&ep;&ep;鼻尖微动,很浓重的血气传来,从小径到水榭,一步一具尸体,都是一击毙命。
&ep;&ep;水榭的中央,也有一具锦衣华服的尸体,应当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尸体的衣裳和上半身血肉糊到一起,刀刀凌迟,非深仇大恨不得为之。
&ep;&ep;陆清川用七尺刀挑开尸体的衣裳,剑伤之外,筋骨处还有精准的切痕。
&ep;&ep;这是两个人的手笔,而后者所为,不像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ep;&ep;刀尖哗啦一声继续割开了尸体的下袍。
&ep;&ep;陆清川皱起眉,这是个阉人。他从未记起,在琼州有过告老还乡的太监。从宫中能够安然出来的宫人,十几年来,只有一个刘禧,但刘禧不久后也在家乡病逝。
&ep;&ep;这人,难道是假死的刘禧?
&ep;&ep;陆清川抚摸着七尺刀的刀柄,吩咐道,“我们在这里再待七日。”
&ep;&ep;七日里,既是要抓住那对少年少女,也是要查找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
&ep;&ep;紫衣青年站在日色下,冷峻的面容忽而笑了笑。
&ep;&ep;崔千刀呆住了眼,他第一次看见都督露出如此真心的笑容。
&ep;&ep;可这笑影转瞬而逝,陆清川漠然道,“没想到——”
&ep;&ep;他停住话语,有人竟然抢他一步千刀万剐了刘禧。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22章是你啊
&ep;&ep;紫衣青年的面容轮廓在火光里逐渐清晰。
&ep;&ep;英挺的眉,笑的时候会露出雪亮的牙齿。
&ep;&ep;可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原来的故人嘴角总是噙着慈悲为怀的笑意,连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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