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像是一尊煞神,浑身都是敛而不放的威势,两眼黑黑沉沉,没有分毫感情。
&ep;&ep;少年眼眸偏转,看向李大全带来的男人。
&ep;&ep;对上少年眼睛,赌友一个寒颤,连连摇头,扭头撒腿就跑,“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ep;&ep;不去管逃离的男人,季连霍面不改色,将李大全拖进房间,关上房门。
&ep;&ep;季大宝努力扭头,想看旁边的情况,老人一手遮住孩子眼睛,自己也扭过头去。
&ep;&ep;季连霍从杂物间找了些麻绳,刚把李大全绑好,李大全就醒来了过来,看见眼前场景,二话不说就开始大喊大叫。
&ep;&ep;“灾星杀人了!救命!”
&ep;&ep;季连霍一手拿过李大全买来的东西,抄起二锅头酒瓶,朝铁炉敲了一下,利落去了瓶盖,仰头往口中灌了几口。
&ep;&ep;李大全叫的宛如杀猪一般,周边邻居听到声音,纷纷出门,扒到院前看热闹。
&ep;&ep;“来人啊!灾星杀人了!”李大全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喊,院前的几个邻居,被人挤进院子,偷摸看房子里的情况。
&ep;&ep;“大宝的奶粉和尿不湿,你放哪了?”季连霍捏着酒瓶,缓缓抬手,拇指堵住瓶口,对准李大全的伤处。
&ep;&ep;“这光天化日的,你怎么冤枉人啊!”李大全努力挣扎,两只眼睛乱瞟,“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ep;&ep;季连霍拇指一挪,白酒流出,浇上李大全的伤处,李大全顿时疼的吱哇乱叫,浑身都不停的抖。
&ep;&ep;“我再问一遍,东西呢?”季连霍目光暗沉,透出的凶戾,完全不该是一个少年该有的眼神。
&ep;&ep;“冤枉人啊!”李大全疼的嚎啕大哭,“邻居你们快看,我好心收留这个灾星,他竟然还冤枉我拿他东西,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十足的祸害啊!”
&ep;&ep;季大宝听着李大全恶人先告状,眼睛圆溜溜的一转,也奶声奶气的哭了起来。
&ep;&ep;不就是比哭吗?
&ep;&ep;谁不会似的。
&ep;&ep;屋里一大一小混合双响,院子里看热闹的一阵推搡,把前面几人挤的推开了门,门内的情况顿时一览无余。
&ep;&ep;少年抄着酒瓶,站在被绑成蛆的壮汉身前,老人抱着哭泣的孩子,坐在炕上一筹莫展。
&ep;&ep;“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李大全哭的稀里哗啦,一副好人受冤的模样,“这灾星冤枉我,说我偷了孩子的奶粉尿不湿,现在还把我绑起来打!”
&ep;&ep;邻居们纷纷看向少年,眼神变了又变。
&ep;&ep;“李大全他昨晚偷了孩子的奶粉和尿不湿,换成砖块和塑料泡沫。”季连霍抬眼,看向邻居们,目光低沉,“大宝现在饿的直哭,你们都没有听见吗?”
&ep;&ep;门口的邻居们,探头看向老人怀里的孩子,季大宝趁机牟足了劲的哭,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
&ep;&ep;“你胡说!”李大全瞪眼,“你说我拿了你东西,证据呢,证人呢?你有吗?”
&ep;&ep;众人再次纷纷看向季连霍。
&ep;&ep;季连霍嘴唇动了动,想起刚刚逃跑的男人,一时间陷入沉默,门口的邻居们看着少年议论纷纷,就在此时,房间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ep;&ep;“我看见了。”
&ep;&ep;季连霍抬头,看炕上的祖父,缓缓伸出手,指向自己儿子。
&ep;&ep;老人神色难过,手指微抖,“昨晚大全拿了一大包东西进来,我问他是什么,他也不说。
&ep;&ep;今早他走的时候,我看见他往尿素袋里放奶粉罐子,我当时还以为他去卖废品,是空罐子,没想到,卖的是孩子的口粮。”
&ep;&ep;有了人证,还是亲爹指证,邻居们顿时义愤填膺起来,看着李大全,纷纷大骂活该。
&ep;&ep;“报警,让警察来抓他!”
&ep;&ep;“看把孩子可怜的,这可真是个畜牲东西!”
&ep;&ep;“之前李大全还偷我家的鸡,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玩意!”
&ep;&ep;在邻居们的骂声里,李大全死死盯着自己的亲爹,是被揭穿的恼羞成怒,“你个老不死的!你好日子过够了吧!”
&ep;&ep;季大宝见状,哭的越发可怜,邻居们也骂的越发起劲,还要扭送李大全去派出所,季大宝还没得意两秒,只觉眼前开始发黑,脑袋晕乎乎的。
&ep;&ep;从昨晚到现在没吃一口东西,又努力哭了这么一场,孩子的身体自然是支撑不住。
&ep;&ep;老人抱着孩子,发觉怀里突然没了声音,低头一看,只见大宝嘴唇发紫,小小的身体一抽一抽,彻底没了意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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