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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肃原想给这么个漂亮小鬼烧水,伺候他洗个屁股,只那破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若是将人带回他家,一切都有暴露的风险,只怕小事愈演愈烈,最后棘手地更不好处理。

到了溪边,热浪裹挟着夜间凉风掠过耳边,凉丝丝的水汽吹得人一下精神起来。

那边的三个男人只身着一件单薄内裤,看上去也不都认识,其中两个凑到一起开着下流玩笑,左一句右一句的谈笑风生,粗嗓门笑得司绒肺腑都跟着颤动。

还有一个侧过身倚在草堆旁的石柱上,不曾搭过一句腔,覆着睫毛分外沉默。

易肃兜头脱掉上衣,裤子也脱的快,听身边半点动静也没有,支着长腿走过去,敛眉冷声吓道“还不洗?是要我帮你脱衣服?”

“小绒?”

司绒让他不怀好意的语气弄得捏了捏衣服下摆,扭捏着小声解释了句“没有……就是人有一点点多……”

细声小气的,被风一吹便轻轻散了。

易肃听得不能再清楚,“啧”了声后仓促撇过四周,垂眸道“我说你一个小男孩儿,怎么穷讲究这么多?”

“你是多个粉怕让人看见还是怎么?”

“……”

司绒抬起脸看他一眼,忙点头应道“我会快点的、放心好了……”

易肃让黑色内裤包着的大腿看上去好像格外健硕,蹬入水里的动作也流畅漂亮,只一眼便能看出熟知水性,也有那么几下身手。

司绒转过身,后背对着男人,细白手指扯开裤子边缘,小步小步朝溪岸走,外裤落地在寂静的野外清脆响了一声。

明明地界空旷,这一声响却勾动了几人心里某根弦一般,下意识就扭头朝岸边某处,抱腿细颤着的司绒看过去。

上衣不是他的码,宽松得能遮住腿根,笼在下面窸窣的动作无人能看清,只知道他一下一下从溪水里用手掌沾着水,再湿漉漉顺着白嫩手臂流出来,单衣下摆也被浸得往下滴答滴答掉着水。

他似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蹲得腿麻,翘着小腿悬空半坐着,风掀开衣服的那一瞬,好似看到了点一晃而过的白和粉。

司绒道理都懂,也非常确信自己就是普通身体,没有真的多出什么部位来,只情感上过不去那关,总觉得哪里不舒服,所以清洗时便十分小心,膝盖尖都让他跪得给磨红了一片。

迅速弄完后,他用易肃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干净薄毯裹着下/身,模模糊糊能闻到一点皂角香味。

“我、我好了。”

谁也不知道毯下的两条白腿颤微微抖着,因为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怎么合也合不拢。

易肃满脸神思恍惚,晕了头似的脚程飞快,一回头时才发现司绒拽着毯子眼眶热热,落后几乎五六十米。

他急匆匆跑过去,二话不说背蹲在司绒跟前,大手托着小细腿便往背上扛。

男人薄唇抿起,轻手轻脚的,莫名其妙还比往常多了几分性格里天生不存在的温柔。

事后回想起来,易肃觉得当晚他硬是中了蛊被迷魂了,竟和向大柱那个一根筋的大老粗一样,像头老牛般任人使唤,还他妈任劳任怨一声不吭,这是什么光棍村的绝世好牛。

两人各怀不便言说的心事,走时太过匆忙,落了一小片可怜兮兮的白色布料,湿哒哒浸在岸边。

而另一侧隐在黑暗里的男人,或者说是雄性更为妥当,猛冲到还透着甜香的这一边,掀起一阵滔天的巨大水浪,溅得百年老树狠断了几根枝桠。

他上身的腹肌纹理比人类的命运版图还要清晰,沟壑至阳/物深处绞着数道黑纹,随意裁剪的麻布粗料遮住关键地方,情绪起伏时肌肉四散着赤红色一点光,薄唇和乳/晕同种淡色,此时正缠着一点笑。

眼前不住想起几分钟前那一幕。

修长五指勾住布料,高挺鼻骨微垂,重重往脸上一覆,过长的鸦羽黑睫都黏湿成几缕。

“香香。”

“ta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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