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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回到原地时,司绒让易肃强迫着带回了另一辆军绿皮卡车,男人摘掉碍事的假发,给他戴上了黑色口罩和帽子,干干净净的,仅有一点烟草味。
司绒被遮住漂亮五官,小巧的下巴尖在口罩下方戳出一个弧,只露出双一丝杂质也无的圆眼。
才哭过不久眼眸仍泛着湿漉漉的泪光,易肃无意间从后视镜对上,喉间一紧,很想就地压着这只小白猫,舔它含泪的眼角,撸撸它干净的小腹。
两秒后他表情难看,匆忙别过脸,没收着力往自己侧脸上狠扇了一巴掌。
我他妈就一傻逼,冲他吼个什么劲,到底是凶小绒还是往胸口插刀子折磨他自己。
看小绒委屈地一个人轻手轻脚地猫在车后座,他心脏抽地疼,比死了还难受。
“滚过来开车。”易肃冲着身旁副驾上的男人道,边说边别扭地解开安带下车。
他走到司绒的那扇车窗前,俯身靠近叩了叩窗,“在发什么呆啊?”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绕到另一边车门轻车熟路地黏到司绒身边,车身猛地一震,门被随手关上。
极为宽敞的后座,能容下三四个成年人,男人非要腿贴着腿把他挤成个小鹌鹑。
易肃蹭蹭他,“啧”了声,看司绒没反应,再低头换了副表情,严肃道:“是不是有点怕了?”
微风吹拂,撩开司绒后颈处的黑发,车边掀起一层黄沙,婆娑树影落在他侧脸。
明昧之中,易肃一个大男人说不清是因为让热风糊了脑子还是彰显处男本分,呼吸一顿,耳根红地发烫。
司绒支着下巴回眸,翘着睫毛,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怕。”
前面开车的男人没敢问易肃出去一趟突然带回来的这人是什么身份,只频频抬头从镜子里看肃哥没脸没皮硬上赶着倒贴。
人小姑娘只随便看他一眼,他魂都要没了,那种专注认真的眼神是他从未在易肃眼里看见过的。
易肃反应还算敏锐,一下便察觉到他的视线,一个眼刀递过去,不耐烦地斥道:“操,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空气陷入安静,司绒瞳孔放大了一瞬,还以为他在说自己,颇有些紧张,睫毛颤颤抖着。
“什么……”
易肃转过头来看他这样,忽然就笑了,故意臊着司绒:“你也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司绒:“……”
他没理男人的调侃,侧过头继续望着车窗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片刻之前,他听到村里老旧广播传来的一点模糊声音,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我们这辆车算是最前头引路的,我要加速了。”开车的男人回首朝两人说道。
易肃几乎是下意识侧身挡着司绒,本能地不想让其余男人看见小绒,哪怕此时司绒浑身上下副武装。
男人似是觉得易肃动作有些好笑,忙忙冲着司绒补了句,“嫂子,坐稳了。”
“摔了磕了,肃哥还不得训死我。”
易肃让他嘴里那句“嫂子”喊得头皮发麻爽到不行,挑着唇角从手边随便拿了本涩情杂志,怕他热出毛病,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司绒扇风。
“肃哥还是肃哥,会疼老婆。”男人呲着牙笑。
司绒只微微脸红,心里没有太大波澜,这种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
两人那边嬉皮笑脸不正经扯着骚话,他无暇顾及,也没注意到易肃悉悉梭梭的动作在做什么,只留给男人一个清瘦背影。
司绒仰着脸,斑驳阳光掠过他单薄身上,在皮卡车开离光棍村的最后,他听清楚了广播内容。
是他分外熟悉的,带着慌张和急促的声音,在光棍村的上空寂寥地重复了很多遍。
“各位村民老乡们,有没有看到大概这么高穿着……”
“最后,如果他能听见,我想说──”
“小绒,快回家吧。”
大柱哥很担心你,也很想你。
……
滇西最南面那地界不安宁,连绵不绝的荒僻深山,遍布不可名状的高大树木,阴影中陷阱危机四伏,一不留神便让毒株缠上,或是跌在断气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腐烂尸体上。
一脚踏进去未必还有命能活着出来。
光棍村离边境线的路程有相当一段距离,上头的人不知是如何谈判的,临时改了路线,到三分之一路途上临时变了车道,由原先靠近临省的国道改成从从省内拐了几个大弯。
时间比起约定好的也多出了一整天,中途休整时,出发前整洁的车身经过这么一遭已经布满黄沙,车轮子里尽是土泥。
司绒本来是很娇气的,这样长途跋涉的车程他必然会晕车反胃,但0528又背着上面给他开了后门,他除了犯困以外没什么太大的不适。
只易肃和他身边那几个小弟不这么觉得,给货车里女人们送了最基本的水和食物过后,一个二个都跑过来围观司绒,左一句又一句跟着插科打诨。
易肃拧开一瓶矿泉水给司绒,又递了两包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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