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君圣主,投奔也无妨,更或者,你若是想自己……也是可以的。”
&ep;&ep;“女郎……”初三有种不详的预感。
&ep;&ep;阿泠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慌,她笑了笑:“当然,你若是想来寻我,也可以。”
&ep;&ep;听了这句话,初三从一开始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小人知道了。”
&ep;&ep;阿泠望向远方:“不过初三,若是寻我,也别来覃阳。我想回安县了。”
&ep;&ep;“回安县?”
&ep;&ep;阿泠点了点头:“我想回去开一家医馆。”然后当一个医者,围着草药,火炉,病人,过平静的日子。
&ep;&ep;初三两日后离开了覃阳,离开的那日,天空晴朗,阿泠穿了一条水蓝色的裙子送他到了门口,然后想了想,送他到了城外,她站在泛黄的草地上,目送初三骑马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ep;&ep;阿泠拢了拢肩头的披风,有些失落:“良姜,你说这辈子,我还能见到初三吗?”
&ep;&ep;“当然可以。”良姜扶着阿泠上马车,“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ep;&ep;“对了,女郎,将军府的奴仆这几天就要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ep;&ep;阿泠点了点头:“让他们别宣扬,从将军府的暗道离开,三日后,我们也走。”
&ep;&ep;“好。”
&ep;&ep;阿泠卷起绸帘朝着初三消失的方向,这个时候,却看见一道牵着马的笔直身影,立在远处,距离隔得太远,阿泠只能从那模糊影子的朝向判断处他正在望着这儿。
&ep;&ep;阿泠怔愣了下,然后放下了帘子,闭上了眼睛。
&ep;&ep;初三,阿泠愿你从今以后平安如意,事事顺遂。
&ep;&ep;马车行驶到将军府,良姜叫了叫闭眼小憩的阿泠。
&ep;&ep;阿泠睁开眼,踩在木凳上下了马车,这时却发现将军府围了一群武士,良姜看了眼阿泠,阿泠拍了拍良姜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ep;&ep;廷尉邹雪明从武士身后走了出来:“赵女郎回来了。”
&ep;&ep;阿泠朝着四处望了望,看见将军府门口的十来个甲士,好奇地问:“邹大人这是何意?”
&ep;&ep;“是这样的,那日在下救了个重伤的白家武士,昨日那武士醒了过来,说刺客的是个女郎,而且左臂受了伤。”邹雪明望向阿泠的左臂,“不知赵姑娘可否让在下看一看你的左臂。”
&ep;&ep;良姜皱了皱眉:“邹大人这不合适吧,你一个男子要看……”
&ep;&ep;“在下此次前来,带了女护卫。”随着邹雪明说话,一个护卫打扮的女人走了出来,邹雪明朝四周看了看,“哦,对了,想必这个地方也不太合适,赵女郎,我们进屋去看。”
&ep;&ep;良姜扯了扯阿泠的袖口,担忧地望着她,阿泠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向邹雪明:“邹大人,我的左臂前些日子的确受了伤,去山上采药的时候大石滑落,不小心砸到了。”
&ep;&ep;邹雪明眯了眯眼,他自然调查过阿泠,知道赵泠似乎很喜欢医,前些日子似乎也出门寻过药,但是受伤……
&ep;&ep;小室里,阿泠撩开胳膊上的衣服,将纱布解开,让女护卫检查,虽然过了一个多月,那伤口处开始结疤,但下陷的地方呈现散烂状,不是刀伤。
&ep;&ep;女护卫将这个结果告诉了邹雪明,邹雪明盯着阿泠,很快下定决心:“赵女郎不觉得这件事过于巧合。”
&ep;&ep;“是挺巧的。”阿泠淡定道。
&ep;&ep;良姜上前一步对邹雪明道:“邹大人,我家主人不是刀伤,想必你可以回去了。”
&ep;&ep;邹雪明看着站在几尺之外的阿泠,他对这个少女的第一印象是柔弱,非常柔弱,和时下活泼健康的大覃女郎相比,她像是一株需要人精心呵养的千日红,娇嫩的不像话。
&ep;&ep;这样的少女,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凶残的事。
&ep;&ep;何况她还是有名的心底柔善,邹雪明年过三十,这些年阅人无数,他能看出来赵泠不是装的,她的柔弱和善良都是藏在骨子里的东西,然后通过一言一行散发出来。
&ep;&ep;可是……这太巧合了。
&ep;&ep;思及此,邹雪明朝着赵泠一拱手:“仇怨,簪子,伤,这三样证据都和赵女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没有证明赵女郎的清白之前,还请赵女郎去官署暂住几日。”
&ep;&ep;“邹雪明,你好大的胆子!”良姜怒斥道,“你没凭没据,凭什么要我家主子押入官署。”
&ep;&ep;邹雪明否认:“这位女郎,在下不是将你家主子关押,只是请她换个地方暂时居住,在结果未出来之前,除了自由,别的地方定不会委屈女郎。”
&ep;&ep;“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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