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送耳坠子?明明让扶莲华或者丫鬟带给她就行了。
&ep;&ep;陆婉吟抬手拨了拨面颊边侧落的碎发,露出一截白细脖颈,柔软、脆弱,像新出的嫩藕,滴着水,白的晃眼。
&ep;&ep;只可惜,隔着一扇屏风,扶苏看不到陆婉吟的莹白肤貌,只瞧见女子一番故作矜持的矫揉造作。
&ep;&ep;“不知扶苏公子,想要什么回礼?”陆婉吟捏着嗓子,一派娇羞之态。
&ep;&ep;以身相许之类的,她倒是能考虑一二。陆婉吟忍不住扬起了唇,双眸亮晶晶地盯着扶苏的影子瞧,脚尖也忍不住的轻点了点。
&ep;&ep;男人指尖勾着的那只珍珠耳坠子被他往下一掷,轻巧落到陆婉吟张开的掌心上。
&ep;&ep;珍珠冰冷,“啪嗒”一声,在陆婉吟心中激起一朵浅小的浪花。
&ep;&ep;然后,陆婉吟听到男人清浅淡薄的声音,“回礼就是……”男人的语调陡然一转,从轻薄的风变成凌厉的潮,带着明显的警告,他道:“离莲儿远一点,也不要打梁定安的主意。”
&ep;&ep;空气瞬时凝结,像突然降温的天。
&ep;&ep;陆婉吟的笑僵在脸上,等她反应过来,扶苏已然拂袖而去。
&ep;&ep;雕花木门轻轻“吱呀”响,陆婉吟脸上喜色褪尽,她合上手,紧紧攥着这只珍珠耳坠子,箍得掌心钝痛。
&ep;&ep;她打的可不是梁定安的主意,明明是他的主意。
&ep;&ep;看,这可是他主动来找的她。
&ep;&ep;陆婉吟把玩着珍珠耳坠,戴到耳上,勾唇一笑,媚色动人。
&ep;&ep;第13章带回房去
&ep;&ep;兴宁伯爵府内,陆婉吟靠在软榻上,让宝珠用鸡蛋给自己滚着额头淤青。
&ep;&ep;“小姐,您看这一大片,会不会留疤啊?”宝珠急得哭了,“那定远侯府的就能这般欺负人了吗?”
&ep;&ep;“淤青而已,退了就行。”陆婉吟看似不十分在意,眼神却忍不住的一直往镜子里瞥。
&ep;&ep;那梁含芸下手也真是狠,若非她躲得快,可不就是一片淤青,而是头破血流了。希望真的不会留下疤痕,不然她这唯一的资本都要打折扣了。
&ep;&ep;陆婉吟忧伤的让宝珠继续滚鸡蛋。
&ep;&ep;帘子被人打起,一小丫鬟拿着东西奔进来道:“小姐,外头有人送药过来,说是定远侯府的。”
&ep;&ep;宝珠上前接了东西,噘嘴道:“那定远侯府还算有点良心。”
&ep;&ep;陆婉吟笑了笑,她是故意激怒梁含芸,牵扯上梁定安的。扶苏虽为人高傲,但一个扶莲华,一个梁定安,却偏偏是他软肋。
&ep;&ep;“嘶……”宝珠一个手重,陆婉吟疼得眼泪汪汪,“宝珠,你轻点。”小娘子声音糯糯,哼哼唧唧地撒娇,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宝珠都受不了。
&ep;&ep;“小姐你忍着些,这上头说要揉开了才能把淤青消除。”定远侯府送来的小瓷瓶上贴着一张纸条,写明了用法。
&ep;&ep;陆婉吟歪头一瞧,那字迹洋洋洒洒,不像普通小厮写的。
&ep;&ep;“唔……”陆婉吟抓住了身下软垫,用力忍着,眼泪汪汪任凭宝珠撸起袖子将她的脑袋搓得跟蔫黄瓜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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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陆婉吟养了好几日的伤,一晃又是阳光明媚艳阳天。
&ep;&ep;宝珠突然急匆匆奔进来,在微风凉凉的春日里硬是热出一身汗来,“小姐,不好了!”
&ep;&ep;陆婉吟道:“你小姐我好着呢。”
&ep;&ep;“是三小姐不好了。”
&ep;&ep;陆婉吟立刻从榻上起身,面容严肃道:“怎么了?”
&ep;&ep;宝珠从宽袖内取出一物,置到陆婉吟面前,摊开。
&ep;&ep;素白的帕子上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
&ep;&ep;陆婉吟瞬时面色煞白。
&ep;&ep;如今朝廷,内阁首辅黎庸卫与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最盛,两人狼狈为奸,将朝廷弄得乌烟瘴气,而她三姐陆清梅就是被兴宁伯送给了这位大太监刘骅。
&ep;&ep;身为太监,刘骅不能人道,就想出了许多折磨人的法子。陆婉吟曾买通过刘府家仆去打听陆清梅的消息,传来她三姐“一切都好”四个字。
&ep;&ep;怎么可能一切都好,刘骅那样的死变态,死太监,名声都传臭了!果然,果然是不好的!若非她坚持让人往刘府里送银子,买通家奴,她三姐怕是就要被在里头磋磨死了!
&ep;&ep;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ep;&ep;陆婉吟揪着帕子用力绞。
&ep;&ep;兴宁伯作为刽子手,自然是不会帮三姐的,就算他良心未泯,开口说话,刘骅也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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