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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勒木的大息文字写得歪七扭八,熙宁几乎没认出几个来,还是赵侯看了之后了解了他大概意思。

&ep;&ep;“他说咱们虐待手下,不是好人,让我们先放人,他才肯出现。”

&ep;&ep;熙宁将脑袋凑过来,几乎要把那鼻尖抵在那简书上,眼睛都要眯缝起来了,还是一个字都认不出。

&ep;&ep;“哪里有虐待的字样?”

&ep;&ep;看不出。

&ep;&ep;“让我们放谁出来?”

&ep;&ep;他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ep;&ep;熙宁觉得勒木是个瞎的,他们明明是一支文明的队伍。

&ep;&ep;那个格亚听起来才像是会虐待人的样子,他们西旗人连剥人皮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居然会说别人在虐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ep;&ep;胡说八道便也罢了,字也写得狗爬一样。

&ep;&ep;熙宁放弃认清他书简上的字,将它传递给三爷。

&ep;&ep;“三爷以为呢?”

&ep;&ep;万三“嘶”了一声,“左右大家都看不明白,公子说什么我都愿意信。”

&ep;&ep;“所以,书信里所写得虐待手下,是指谁呢?”

&ep;&ep;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便都将视线落到熙宁身上。

&ep;&ep;她这几日随行赵侯,大多时候又同处一间,“小柳,你——受委屈了?”

&ep;&ep;万三:“受委屈,为什么跟外人说,却不告诉哥几个呢?”

&ep;&ep;三爷的眼神有意无意瞟向赵侯,“他,呃,你,你二人……”

&ep;&ep;这眼神算不上纯洁,简直叫熙宁羞愤,她怒目而视,“你再胡说我真要捶你。”

&ep;&ep;赵侯也沉着脸将书简丢了过去。

&ep;&ep;“又没正形,说正事!”

&ep;&ep;万三顺手接过,只得觍着脸故作镇定,“我就说熙宁是您亲兄弟,不能够,不能够。”

&ep;&ep;可长相如此标致的小弟,赵侯又整日把人圈在身边,很难不让他这个思想一向就不纯洁的人想歪。

&ep;&ep;赵侯不烟也不酒,好个男色,好像也不算奇怪。

&ep;&ep;万三常如此同桑仕秾打趣,被桑仕秾狠狠教训了两次,如今死性难改,竟当着赵侯的面不小心吐露了心声。

&ep;&ep;实在不该,不该啊。

&ep;&ep;他轻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是兄弟,是兄弟。”

&ep;&ep;熙宁最怕的就是被众人调侃,将她与赵侯扯在一起。她与赵侯共度良夜的事情若是暴露出去,要毁了自己的名声,日后她在营里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ep;&ep;在座的会说她引诱上司自轻自贱,荀将军会将她毙于燕地,无声无息,绝不会半点牵扯到赵侯和赵军头上。

&ep;&ep;他们不知,若熙宁身为男子,必不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ep;&ep;“老徐那日瞧到得那人,不出意外的话,应当就是勒木”,赵侯将场面圆了过去,“他那日对着窗外不曾出声,可他一定有做过什么动作。”

&ep;&ep;万三与邵环面面相觑,有什么动作?

&ep;&ep;赵侯未曾亲眼看到,如何能知道他有何动作。

&ep;&ep;赵侯做了个解开衣襟的动作,“他给勒木看了伤口。”

&ep;&ep;王尚水的伤口一直没有养好,这伤还是拜桑仕秾所赐,他那日为了逼王尚水交出解药给熙宁瞧耳朵,将王尚水伤得没有一处好皮肤。前几日众人到大牢之中提人的时候,王尚水的伤口依旧骇人。

&ep;&ep;这伤口的模样很能糊住人,实际皮肉早好的差不多了。

&ep;&ep;“我猜,他让勒木帮他一把,不要再接这笔生意。”

&ep;&ep;但是勒木是个实诚人,不可能不声不响就撂挑子走人。况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毕竟传舍还在这里,他也不想让传舍主家为难。

&ep;&ep;所以让大家不要再为难王尚水,只要放了人,他就可以立刻回来。

&ep;&ep;邵环仰躺在胳膊上长叹,“王尚水啊王尚水,他不死心,还是想来争一争,要咱们跟着他的步调走。”

&ep;&ep;万三敲了敲茶盏,“他如此想要咱们死,那还真的不能叫他如意了,我非要活到一百一,气死他!”

&ep;&ep;“他如此努力,我倒真想知道下,他准备怎么将咱们一网打尽。”

&ep;&ep;“其余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这时候咱们上哪里再寻一个会两种语言,且还能准时出现在明日马场之中的人?”

&ep;&ep;“不然干脆将王尚水放出门去,勒木看到了,也许就直接回来了。”

&ep;&ep;桑仕秾便接过话头,,“不妥,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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