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天,我向队长汇报了比赛结果,她神色平静,似乎早已知道此事,反而安慰了我几句。
&ep;&ep;倒是雨桐对我是左右端详,关切地询问我昨晚回家的情况,我再三向她表示我已经没事了,直到我活蹦乱跳地学狗叫,才让她放下心来。
&ep;&ep;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星期五。
&ep;&ep;星期五下午是党团活动时间,对全国各地军队单位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活动的方式。南方军医大学一般在这天下午,都组织全校学员到大礼堂看电影。而今天,则是看卡拉ok大赛决赛,还好,我已经对它处之泰然了。
&ep;&ep;下午2:30,我们队,还有护校队都在楼前集合,队长在我们方队前面严肃地说:“你们这是第一次去大礼堂看演出,记住,一切行动要听指挥,入场后不准大声喧哗,不准随意行走,听清楚了吗?”
&ep;&ep;“清楚了!!!”
&ep;&ep;大道上一个个整齐的方队喊着宏亮的口号,向着大礼堂行进。
&ep;&ep;我们队到达大礼堂前的广场时,已是最后一个,各系各队按照到达顺序,依次进入。
&ep;&ep;负责维持秩序的少尉跑步过来,向队长行礼。
&ep;&ep;“队长同志,可以进去了!”
&ep;&ep;我的心情很兴奋,终于可以见到激动人心的拉歌。
&ep;&ep;刚跨进礼堂正门,就听见里面人声沸腾,玻璃门都在索索作响。
&ep;&ep;进入大礼堂,不禁为之窒息:诺大的礼堂坐满各系学员,黑压压的一片,每一块区域都在异口同声发出撕裂般的叫喊,好似掀起的滔天大浪,四面八方的涌来,此起彼伏,不断拍击着海岸,发出动人心魄的巨响。而我们队就好似一叶孤舟,浪高风急地大海中,摇摆不定,随时都有颠复的危险。
&ep;&ep;终于,我们队在正中第一排坐下,后面就是护校队,因为这块区域属于护理系。
&ep;&ep;同学们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心情比较紧张,有的甚至面色苍白。坐下后,纷纷长吁口气。
&ep;&ep;“周晓宇!指挥唱首歌!”队长高尖的嗓音传来,我竭力抑制狂跳的心,缓缓站起,转身面对我们队,岂止是面对我们队,由于我队位处中央第一排,简直是面对全校所有学员,近二千多名学员啊!我的老天,他们就好象是一座不可仰止的大山,屹立在我面前,那种无形的压力,迫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ep;&ep;“临检队!注意了!”我试图唤起全队同学的注意,可声音出来后,却细不可闻。同学们都诧异的望着我,因为他们只见我的嘴动,却听不见我在说什么。
&ep;&ep;“靠!”我早已是臭名远扬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奶奶的,老子的豁出去了,我低声骂着,渐渐的全身充满愤懑之气。
&ep;&ep;我猛吸口气,大声吼道:“临检队!!!注意了!!!”雄浑高亢的噪音在充满电闪雷鸣的礼堂内,好似一把闪亮的利剑刺破乌云滚滚的长空。
&ep;&ep;全队同学精神一振,腰杆挺得笔直,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盯着我,而在他们后面,一双双眼睛也正在打量我。
&ep;&ep;我顾不得想很多,刚才那一喊,呼出了我胸口的闷气,此刻全身舒畅,胆气陡增。
&ep;&ep;“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我挥动着手臂,尤如小船的舵手,在惊涛骇浪中指挥船只勇敢前进。
&ep;&ep;在我强有力的拍子带动下,同学们倾情演唱。
&ep;&ep;我渐渐地适应了这种气氛,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余光打量四周。
&ep;&ep;她,文静地坐在护校队之中,正对着我,没想到我遍寻她的踪影不得,居然在这种场合下相遇。在昏暗的大厅中,她的剪水双瞳分外明亮,看似漫不经心望向我的目光略显惊奇,我想,她是认出我了。我点头向她示意,她淡淡地一笑,用手轻拂额前垂下的刘海,动作优雅自然,然而我怎么感到她的一丝紧张。
&ep;&ep;歌唱很快就结束了,我恋恋不舍地坐下,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没关系,很快就会见面的,别忘了她还欠你一顿饭。
&ep;&ep;“护理系!!”
&ep;&ep;“来一个!!!”
&ep;&ep;“来一个!!”
&ep;&ep;“护理系!!!”
&ep;&ep;……
&ep;&ep;也不知是哪个队向护理系挑畔,居然得到热烈的响应。临床本科队、医工队、中医队、医技队……一个接一个,不约而同地将拉歌的目标对准了护理系,如果说之前是一团混战的话,此时则是同仇敌剀,如似一排排巨浪,不停歇地撞向岸边礁石,整个大厅都沸腾起来。
&ep;&ep;而在中央的我们队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估计在以前,护理系就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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