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进御书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月卿身上,左津几人便一直未有机会见礼,这番见皇后赵氏看向他们,左津便领着几人单膝跪下,“末将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ep;&ep;又将视线落到左侧,“见过太子殿下、浅云公主。”
&ep;&ep;已然将顾月卿方才的话听了进去。
&ep;&ep;是了,九年时间,倾城公主都生活在寒山寺下的农户家中,皇上皇后若当真派人去寻,如何能寻不到?倾城公主既说她这些年未见官兵到过那里,那皇后方才所言的派人四处搜寻又是去了何处?
&ep;&ep;林青乾看着顾月卿,心下略有不悦,面上却未显分毫,扫向左津一众,“平身吧。”
&ep;&ep;“倾城这些年受苦了,朕与皇后确实从未放弃过寻你,那时在寒山寺附近也搜寻了两月有余,无奈未果,想着你若无事许也已被人搭救,这才将搜寻的人使向别处,不承想竟就这般与你生生错过,平白让你受这么多苦。”
&ep;&ep;赵氏闻言也忙接话:“诚如陛下所言,这些年本宫与陛下不止派人在天启四处搜寻,其他四国也去寻过,却没有你半分踪影,哪承想你竟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生活这许多年,可怜的孩子。”
&ep;&ep;赵氏说着又是一阵泣不成声。
&ep;&ep;“好在你如今平安归来,本宫与陛下对先皇先皇后也有了交代。”
&ep;&ep;无论他们说得如何情真意切,顾月卿脸上的神色始终未有改变,依旧清冷如前。
&ep;&ep;她这般模样落在林浅云眼里,不由一怒,起身朝她走来,“倾城,你也莫要在这里说我父皇母后的不是,这些年找没找你我们自己清楚,左右上无愧天下不愧地。再则,你瞧着也不像受过苦的样子,肤如白雪指若青葱,哪个农家女子能如你这般?方才所言皆是你一面之词,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ep;&ep;“是真是假,浅云公主让人去查探一下便知,若非确有此事,我家主子犯得着寻这般错漏百出的借口来让人抓住把柄?”
&ep;&ep;林浅云看向说话的粉衣女子,“你又是何人?”不待粉衣女子回答,她又继续:“你是倾城的丫鬟?本公主怎不知在农家长大的人还能有奴婢伺候的?”
&ep;&ep;粉衣女子不慌不忙,“浅云公主有所不知,奴婢名唤秋灵,原是皇城外十里坪李家的丫鬟,李家在十里坪是大户人家,奴婢是李家大小姐的大丫鬟,不日前偶然间发觉大小姐与人有私情,这事还未来得及告知老爷便被大小姐察觉欲要取奴婢性命,若非奴婢侥幸逃脱又遇主子出手搭救,此番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ep;&ep;“于奴婢而言,主子便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往后奴婢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ep;&ep;林浅云自然不信,“十里坪李家的丫鬟?你此话当真?”
&ep;&ep;“浅云公主若是不信大可着人去查,看看李家是否当真有一个叫秋灵的丫鬟。”
&ep;&ep;林浅云还想再说什么,便被皇后赵氏打断:“云儿。”
&ep;&ep;看赵氏一眼,接收到她的暗示,这才未再继续为难一个丫鬟,看向顾月卿,“便是如此,倾城这般如大户人家娇养的身姿气又如何解释?”
&ep;&ep;顾月卿表情不变,“本宫自来体弱,养父养母家中又无儿无女,便从未让本宫做过重活,还一直以汤药将养着,是以才会如此。至于你方才说的气度,莫不是本宫身为天和王朝最后的血脉是说着玩的?我天和顾氏主宰天和大陆千余载,虽于百年前被奸人分化,然我顾氏千年底蕴,后世血脉又岂会平平?”
&ep;&ep;林浅云根本无法反驳她的话。
&ep;&ep;顾氏曾是天和大陆的主宰,纵然皇朝更替,顾氏如今只剩顾月卿一人也无法否决这个事实。
&ep;&ep;作为天和王朝最后的皇族,顾月卿确有资格说这个话。
&ep;&ep;“好了云儿,回来坐着!”林青乾轻怒道。
&ep;&ep;倾城所言真假派人去查一查便知,何须在此多费口舌。
&ep;&ep;“倾城这一路也累了吧?过来坐着与朕好好说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ep;&ep;顾月卿也未客气,走到右侧的空位盘膝坐下,环中的燕尾凤焦琴已由秋灵抱着站在她身后。
&ep;&ep;看向殿中站着的左津等人,林青乾一顿,“几位爱卿也坐,来人,给几位将军赐座。”
&ep;&ep;皇上赐座,左津等人自不敢推辞,“谢陛下恩典。”
&ep;&ep;内侍总管应声着人准备,不一会儿御书房中除却内侍宫婢,皆已落座。
&ep;&ep;若照着正常程序,倾城公主归来,皇上理当先安排她去休息,至于问话,或是寻私下机会,或是直接设宴,断不会这般草率,即是将倾城公主留下又有意让他们旁听,左津瞬间便知事情恐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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