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事,扶我过……”一句话未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ep;&ep;秋灵惊慌失措,“主子!主子!”
&ep;&ep;一探脉搏,仅是体虚,秋灵才松口气将她扶过去躺下。
&ep;&ep;待顾月卿躺到床上,正准备给她拉被子盖上,秋灵才发觉她面色非常之苍白,细致一瞧,她脖颈处居然满是血迹!
&ep;&ep;双手轻颤,这是……咬痕?
&ep;&ep;以主子的武功,什么人能近得她身还伤她至此?
&ep;&ep;来不及深想,秋灵急忙转身出去打来一盆水,拿着帕子沾湿水,小心避开伤口在她被咬得面目全非的脖颈上擦拭。
&ep;&ep;越擦,秋灵的眼眶就越红。
&ep;&ep;顾月卿皮肤白皙,整个人又纤弱非常,如今这咬痕几乎占去她大半脖颈,瞧着极是吓人,加之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仿若下一刻便会断掉气息一般。
&ep;&ep;秋灵如何能不着急?
&ep;&ep;将伤口擦拭干净,秋灵便拿出一瓶伤药洒在伤口上,许是太过刺痛,昏迷中的顾月卿不由眉头深蹙。
&ep;&ep;秋灵看着实在不忍,又不能任由伤口如此,若是不及时处理,待伤口发炎怕是更严重。
&ep;&ep;秋灵不傻,为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将顾月卿的伤包扎好后,便将她沾染血迹的夜行衣也换下,连同方才使用过的帕子一并丢到火房中烧毁,至于房间里的血迹,她亦是处理得干净,还寻着青竹院四周查看,确定再没有留下任何能引起人怀疑的痕迹后,方回到屋中继续守着顾月卿。
&ep;&ep;*
&ep;&ep;翌日。
&ep;&ep;躺在床上的顾月卿皱了下眉,这才堪堪醒来。侧身一看,便见秋灵趴在床上睡着,想是担忧了一晚上。
&ep;&ep;眸色一柔,轻声唤:“秋灵。”
&ep;&ep;秋灵不放心顾月卿的伤势,未敢睡太沉,是以一听到顾月卿的声音她便醒了,忙坐直身子着急问:“主子您好些了吗?可有哪里不适?”
&ep;&ep;见顾月卿撑着起身,忙过去搀扶,“主子您有伤在身不可乱动,还是躺下好生歇着吧。”
&ep;&ep;“无事,先扶我起来梳妆。”
&ep;&ep;秋灵不解,却也知道自家主子不会做无故之事,“好,主子当心着些。”
&ep;&ep;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下,“主子且等等,属下去打盆温水过来给您先洗把脸,也顺道将昨夜在厨房熬好的补气活血汤药端过来。”
&ep;&ep;顾月卿点头,“嗯。”
&ep;&ep;待秋灵离开房间,顾月卿便对着铜镜查看脖颈上的伤势,伤口已被秋灵用白纱包好。顾月卿毫不迟疑的将白纱一层层拆开。
&ep;&ep;因上过药,伤口已没有昨夜可怖,然那一道齿印却异常清晰。
&ep;&ep;抬手抚上颈间齿印,顾月卿不由回想起昨夜的一幕。暗紫色帷幔间,迷蒙的温泉池中,那人的样貌是那样惑人。
&ep;&ep;君临摄政王,她的新婚夫婿,竟是长得如此模样,比起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来也不逞多让。
&ep;&ep;为君凰把过脉,眼下她已有九成肯定他便是她要寻的人。
&ep;&ep;他身中剧毒且还不是一种,此无疑。
&ep;&ep;然他身上的毒分明与万毒谷的万毒那般相似,却又为何有不同?
&ep;&ep;她为万毒谷前任谷主的弟子,识得万毒,亦解得万毒,自在万毒谷救下许多曾忍受万毒噬身之痛的人,她便研制出不少解毒之药。
&ep;&ep;然其他万毒谷弟子所中之毒,与她作为继承人接受考验的毒又有所差异,是以五年来,她一边四处寻找当年那个男孩的下落,一边针对当年毒池之毒制出解药,就想着有朝一日寻到他,便为他将毒解了。
&ep;&ep;如今看来,若君凰确为当年之人,他身上的毒分明已发生变化,这番一来,她所制出的解药便是无用之物。
&ep;&ep;她需得再寻法子研制解药。
&ep;&ep;不一会儿,秋灵一手端着一盆温水,一手端着汤药走进屋来。
&ep;&ep;见顾月卿已拆开包扎伤口的白纱,微惊,“主子,您伤势严重,怎将它拆了?”
&ep;&ep;“无碍。”有些吃力的起身走过去接下她手中汤药,一口喝完,眉头也未皱一下,好似这汤药没有味道似的。
&ep;&ep;但秋灵知道,这药奇苦。动动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ep;&ep;顾月卿将药碗递给她,便走到一旁拧干帕子擦脸,这才对秋灵道:“即刻将厨房里的药清理干净,莫要留下一丝痕迹。”
&ep;&ep;秋灵一默,大抵猜出她的用意,“是。”
&ep;&ep;走到梳妆台前拾起那条沾染少许血迹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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