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没一个人敢做声。再看川广文整个脸上的皮肉都在不停的抽搐,那是一种被逼上绝路后,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不得已向对手乞求饶命时才会有的一种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
&ep;&ep;罗聪玉愤然扯过川广文扛在肩上的三十多斤玉米转身就往回走,可是她在前面走着,川家那一伙人还在后面跟着,丝毫没有要回头离开的意思。
&ep;&ep;想着这一群人对自己向来不怀好心,罗聪玉这次是真的恼了,积压在她内心数十年的愤恨终于像是火山一样突然爆发,一种洪水猛兽般的爆发力完全控制了她的整个大脑、手脚、甚至是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她感到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像是沸腾的开水在血管里汩汩奔流。
&ep;&ep;她要发火,她想杀人,她要将这些年来自己不该承受的那些痛苦统统的奉还回去。尤其是想到川家父子最近这些天一再反常的言行,她就很害怕,她知道川家父子都不是善类,而且每次给她挖坑之前必定会给她一点甜头,因为他们知道她也不是傻子,要是没点甜头引诱她,她是不会往坑里跳的。
&ep;&ep;在川云兵还活着的时候,即便是她不小心掉在了坑了,外面还有一个人可以给她一根绳子救她出来。可是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为了孩子她需要勇敢的站出来反抗,她转身将肩上的那小半袋玉米扔在地上,抓起路边的一根枯树枝照着川家父子等就是一阵乱抽。
&ep;&ep;罗聪玉怀里的川晓琳一看这阵势肃然蹙眉,她知道罗聪玉是个老实人,虽不算善良但也不似眼前这般泼辣凶狠,她静静的观察了会眼下的一切,又回想了下自从自己出生以来,罗聪玉在性格上一天天的变化,虽说看似一天比一天勇敢,然而今天尤为过甚。
&ep;&ep;川晓琳突然心头一怔:罗聪玉现在不仅是黑化了,而且还是极度黑化,这样下去整个人很有可能会疯掉。
&ep;&ep;川晓琳忙将自己刚刚吸到的几口灵气全都传给了罗聪玉,萦绕在罗聪玉头顶的一缕黑气被消除后,罗聪玉这才像是畅快淋漓的发泄完了似的,将手中被她抡的虎虎生风的枯树枝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路旁的草地上喘着粗气,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对川家父子等也都视如空气,她这才意识到刚才似乎有些不对,她感到很累。
&ep;&ep;然而此时,正像老鼠一样躲在一簇杂草丛后面的聂翠花,对躺在自己身旁草地上痛苦的挣扎着的蓝金花完全无视,反而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右手腕上那只青墨色玉镯,左手摩挲着那玉镯顿了两秒后,再次看了眼罗聪玉欣然一笑。
&ep;&ep;川广文原本就是腆着脸来的,想着罗聪玉最多也就是不理他,而且他还妄想着只要自己的态度够真诚,就罗聪玉的那性格咋地都不会见死不救,可没想到会被对方拿起棍子抽了一顿不说,他们父子只能抱头鼠窜却不敢还手。
&ep;&ep;“爹!我看这婆娘就是个疯子,不可能是什么狐仙,咱们还是把我娘送去医院吧?别耽误了她的病啊爹。”
&ep;&ep;川云西等都在一旁极力劝阻,然而他们刚说完就被川广文那凌厉的眼神盯的心里微微一颤。
&ep;&ep;川广文心里很清楚,蓝金花一早去请清风观的普阳道长回来后才知道,因为几天前一阵反封建迷信运动,如今不仅道观里的道士被赶出了道观,而且各处的和尚法师等也被赶出了寺庙,有家的回家种地,没家的就只能听从公社的安排,就近分到各个生产大队里集体劳动。
&ep;&ep;可蓝金花连那普阳道长有没有家都不知道,更别说她能够找到人了,尽管她很清楚发生在家里以及自己身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都是真的,但说出去除了道士法师等这类人可能会信她之外,其他人未必就信。
&ep;&ep;何况现在正是反封建迷信运动的风口浪尖上,这要是明目张胆的去找人,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因为宣传迷信活动而被抓去坐牢。
&ep;&ep;蓝金花思虑再三只得默不作声的又跑回了家,只是路上她不仅感到自己喘不过气的症状再一次渐渐加重,而且心口也感到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搞得她整个心里闷得慌。
&ep;&ep;想起自己一直以来身体都是蛮好的,平时就是连个感冒都没有,这会子却成了个病秧子。因此路过公社医院时她还去医院看了医生,结果师生告诉她根本就没病。
&ep;&ep;可她明明连喘气都很困难怎么会没病?这不是中了邪是啥?
&ep;&ep;不过在她回家的路上,走到青木屯村口时遇到了一位赤脚医生,那赤脚医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断定她根本就没病。然而这次她竟拦着那赤脚医生,非得让人家给她诊脉看病,否则就不让人家从她身旁经过,那医生只得无奈的点头,可把过脉后还没等那医生开口她就忙问:“大夫!我这咋样?”
&ep;&ep;那医生一脸担忧的道:“你确实有病。”
&ep;&ep;听了这话后蓝金花欣慰的一笑: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看出自己有病的人。她顿时就觉得自己肯定有救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