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从岛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瞿北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到码头。码头上也停着许多felucca,瞿北辰挑了一艘小船,跟船夫讲好时间和价钱,招呼夏曦上船。
&ep;&ep;felucca是一种无动力风帆船,高高的桅杆上挂着巨大的白色三角风帆,两人上船以后,两名船夫划着浆把小船驶到河心,再操控风帆,小船乘着风,轻盈地在尼罗河上行驶起来。
&ep;&ep;正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阳光已经不像中午时那样耀眼,却依旧灿烂,将尼罗河和两岸的万物都映得妩媚。白色的水鸟在天空中飞翔,芦苇似的植物在水边成片生长,占领了河心的小洲,长长的叶片在风中招摇。
&ep;&ep;夏曦见瞿北辰坐在船头,走过去,发现这里的视野比别处好,也登上去。
&ep;&ep;瞿北辰往旁边挪了挪,让她坐下来。
&ep;&ep;“那是纸莎草么?”夏曦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岛问道。
&ep;&ep;瞿北辰看了看,道,“不是纸莎草,那就是芦苇。”
&ep;&ep;“哦。”夏曦又拍了两张照,把相机收起来。
&ep;&ep;两人都没说话,静静望着眼前的河面、水岸和天空。
&ep;&ep;一艘大一些的帆船从不远处驶过,传来热闹的音乐声。那是一艘大一些的船,载着旅游团,几个努比亚人正在船上打手鼓唱歌。
&ep;&ep;两边船上船夫似乎认识,这边的人朝那边喊几声,那边也回应起来,两条船隔着十几米说起话来。
&ep;&ep;夏曦看到那边的游客在朝这边招手,她也招招手。
&ep;&ep;没多久,那船远去了,但音乐声仍然久久不散。夏曦觉得不错,跟着轻轻摆动身体。
&ep;&ep;“咱们船上的船夫怎么不唱歌?”她忍不住问,“他们的贵点?”
&ep;&ep;“是吧。”瞿北辰看她一眼:“你想听?”
&ep;&ep;“挺好听的。”
&ep;&ep;瞿北辰:“你真的应该买一把那个埃及二胡。”
&ep;&ep;夏曦说轻轻挥去一巴掌。
&ep;&ep;瞿北辰懒洋洋地“啊”一声,配合地偏一偏头。
&ep;&ep;“也不是不行。”夏曦闹完,说,“你唱歌。”
&ep;&ep;“那没问题。”瞿北辰,“我唱歌可好听了。咱俩合作,说不定能把felucca的钱挣回来。”
&ep;&ep;夏曦:“那你唱。”
&ep;&ep;瞿北辰:“那你拉。”
&ep;&ep;“你先唱。”
&ep;&ep;“你先拉。”
&ep;&ep;“……你真三俗。”
&ep;&ep;“……”
&ep;&ep;俩人没心没肺地拌着嘴,惬意地望着夕阳下的河景。
&ep;&ep;风力很足,把风帆吹得鼓鼓。
&ep;&ep;夏曦望着河岸上的风光,无意的,目光落在瞿北辰的身上。他比她坐得靠前一些,迎着夕阳,没有戴墨镜。光影勾勒着他的侧脸和脖颈,短发染上了金黄,耳背上透着一点橘红的光。
&ep;&ep;他的肩膀很宽厚,外套下也能看得出线条,夏曦猜测过他有健身的习惯。斜斜的阳光里,他投下一大片的阴影,挡在了夏曦的身上。
&ep;&ep;夏曦歪着头,盯着他的腰。心想,抱起来手感应该不错。
&ep;&ep;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被自己窘了一下。
&ep;&ep;这时,鼻子忽而痒痒的,她打了个喷嚏,把围巾围紧一点。
&ep;&ep;瞿北辰转头看看她:“凉了?”
&ep;&ep;“有点。”
&ep;&ep;瞿北辰脱下外套,递给她。
&ep;&ep;夏曦讶然,忙道,“不用。”
&ep;&ep;“拿着。”
&ep;&ep;夏曦瞅瞅他身上:“你就一件单衣,还是自己留着吧。”
&ep;&ep;“我不冷,你没见我刚才一直敞着?”瞿北辰不以为然,把外套塞给她,“你要是感冒了我们哪儿都玩不好。”
&ep;&ep;夏曦犹豫了一下,道声谢。
&ep;&ep;“那……你要是觉得凉了,要跟我说啊。”她说。
&ep;&ep;“知道了。”
&ep;&ep;夏曦不再啰嗦,把衣服披在身上,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
&ep;&ep;布料上有一点淡淡的气味,不难闻。夏曦拢了拢领子,有点甜甜的感觉,心里又想,自己这样算不算占他便宜?
&ep;&ep;她偷眼瞅瞅瞿北辰,他专注地望着前方,心无旁骛。
&ep;&ep;夏曦坐直身体,把目光挪开。
&ep;&ep;felucca沿着河道,从老瀑布酒店前面走过,在东岸和西岸之间绕一大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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