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姐姐我不是那么凶残的人。”苏挽卿扯了扯嘴角。
&ep;&ep;“红玉,把她的契约找出来,拉去土窑里卖了,告诉那儿的妈妈,若是死了便拿她是问。”
&ep;&ep;听到‘土窑’二字,王嬷嬷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霎时蜡黄起来。
&ep;&ep;“小姐,是老奴错了,求小姐饶老奴一命,饶老奴一命呐…”
&ep;&ep;市井里也称楚馆为窑子,可土窑可不是那些歌舞升平的地方,大多位于贫苦地区,几个铜板就能找个窑姐儿睡一觉。
&ep;&ep;客人也不是什么书生墨客,上至贩夫走卒,下至乞丐。
&ep;&ep;但凡你给钱,想怎么来都行。
&ep;&ep;对于窑姐儿也不挑——不过是工具罢了。
&ep;&ep;苏挽卿恍若未闻,温温婉婉的笑了一下:
&ep;&ep;“听闻父亲要派一队采药队去南方,你儿子就去那边吧。”
&ep;&ep;话音未落,王嬷嬷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ep;&ep;南方多瘴气,十人九不还。
&ep;&ep;两旁的嬷嬷都吓蒙了,直到苏挽卿清咳一声才反应过来,忙七手八脚将人抬下去。
&ep;&ep;刺杀的事沈轻尘那边似乎已经有了些眉目,他没特意来说,苏挽卿就没特意去问,这两日埋首在家里做针线活儿也做得不亦乐乎。
&ep;&ep;咬断最后一根丝线,苏挽卿叹了口气。
&ep;&ep;“别看了,再看下去小姐脸上就要开花了。”
&ep;&ep;红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讷讷道:“小姐你…气大伤身。”
&ep;&ep;她的小姐温柔和煦,方才一定是错觉!
&ep;&ep;苏挽卿抿唇轻笑,顺手将刚绣好的帕子抛了过去:“喏,你的,莫要弄丢了。”
&ep;&ep;不等红玉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道人声:
&ep;&ep;“姐姐在嘛?”
&ep;&ep;绿衣女子不请自入,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ep;&ep;苏挽卿只掀开眼皮瞥了她一眼,而后就自顾自的开始了下一个绣样。
&ep;&ep;谢安然等了半天不见苏挽卿问话,只能捂着心口道:
&ep;&ep;“妹妹房里的嬷嬷,姐姐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叫她回去做事儿了吧?”
&ep;&ep;苏挽卿笑笑:“卖了。”
&ep;&ep;“什么?卖、卖了?!”谢安然陡然提高音量:
&ep;&ep;“你…那是我房里的嬷嬷,你这么做,总要给我个说法吧!”
&ep;&ep;“什么说法?她在府里行巫蛊之术,我没将她沉江已经是仁慈,你要什么说法?”
&ep;&ep;苏挽卿张嘴咬断丝线,白齿森森,似是择人而噬。
&ep;&ep;“还是说,这事儿你也有份?”
&ep;&ep;谢安然一个激灵,再度捂上心口:
&ep;&ep;“姐姐说笑了,妹妹如何能做出这等事…那姐姐为何还留有她一命?直接坑杀便是。”
&ep;&ep;苏挽卿饶有趣味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没办法,谁让姐姐我心软呢。”
&ep;&ep;她这眼神像极了打量猎物,谢安然被看的周身不舒服,正要寻个由头走人,门外进来一丫鬟:
&ep;&ep;“小姐,楚王殿下派人送了东西来,可要见见?”
&ep;&ep;苏挽卿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谢安然:“叫他进来吧。”
&ep;&ep;“苏小姐好,谢小姐好,奴才奉殿下命,特意来提醒苏小姐一声,明日便是赏菊宴了,莫要忘了时辰。”
&ep;&ep;来人是沈怜身边的小太监,捧着个锦盒,天生的笑脸,看着就喜庆。
&ep;&ep;“殿下怕小姐来不及裁制衣裳,特意给苏小姐定制了一套衣裙,还望小姐莫要嫌弃。”
&ep;&ep;是一身象牙白的细螺纹纱裙,还配了相配的钗环,确实不错。
&ep;&ep;收了东西发了赏银,苏挽卿上前看了两眼。
&ep;&ep;“啧…都同殿下说了,要他好好照顾妹妹,殿下怎么就不听呢~”
&ep;&ep;一句话可谓是将矫揉造作几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引得小七爆笑,也引得谢安然黑脸离去。
&ep;&ep;绿色人影在门外一闪而逝,苏挽卿收了面上笑意,目光阴沉。
&ep;&ep;她当然知道王嬷嬷只是个执行的人。
&ep;&ep;长路漫漫,谢安然,我们慢慢清算。
&ep;&ep;“小姐,那这衣服奴婢给您收起来?”
&ep;&ep;“不用,就放在外面,有人会用到它。”
&ep;&ep;赵王府,赵乾站在书桌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研着磨,许久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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