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翌日,苏挽卿陪着柳氏用完饭,外头忽然传话,说是徐将军传口信,城门处来了位酷似画像上的公子,叫小姐赶紧去一趟。
&ep;&ep;柳氏只听见了什么公子,而后就瞧见苏挽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愣了片刻,嗔怪的摇了摇头:
&ep;&ep;“蓝田,你前几日说,有夫人给我递了帖子?”
&ep;&ep;被唤作蓝田的丫鬟笑眯眯的奉上茶水:
&ep;&ep;“是了夫人,丞相府、吏部和工部的几位夫人都递了帖子来,说是想请夫人去饮酒吃茶。”
&ep;&ep;吏部与工部家的儿郎尚可,至于丞相府……
&ep;&ep;柳氏思量一番,叹了口气:“罢了,都回了吧。”
&ep;&ep;过几日就是千秋节了,届时宫中设宴,宴上再看吧。
&ep;&ep;苏挽卿火急火燎赶到南城门,果然瞧见那人的容貌与画像上有五六分相似,可却不是什么永宁王,只是个从江浙赶来做生意的。
&ep;&ep;“小七……你这记录,准不准啊?”
&ep;&ep;苏挽卿比对着画像与人,颇为怀疑。
&ep;&ep;这几日光景,已经有三五个人与画像撞脸了,温如阙虽说是个外姓藩王,可也不至于这么大众脸吧?
&ep;&ep;小七有些赫然,清咳一声道:
&ep;&ep;“咳…也不能怪我啊,人家都只记了他做的事,却没描写容貌,你手里的这些,还是当初离京之时,宫里面的画师做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变化也正常…”
&ep;&ep;苏挽卿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同徐达道了声谢,转身回城。
&ep;&ep;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不妨再去烟花铺子瞧瞧,眼下千秋节将近,城中烟花的售卖必然大增,就算打听不出来,跟着他们拿货的路线,应当也能大致锁定私炮坊的位置。
&ep;&ep;然而显然还没到拿货的时候,转悠了一上午依旧一无所获。
&ep;&ep;苏挽卿琢磨着要不要将私炮坊的事同沈轻尘说一下,一个没留神,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站稳之后再摸钱包——没了。
&ep;&ep;银钱倒还好,只荷包里有颗香珠,是苏兼带回来给她的,她十分喜欢。
&ep;&ep;拔腿欲追,那小贼忽然又被人踢了回来,在地上滚了数圈,刚刚好停在苏挽卿面前。
&ep;&ep;“嗯?”苏挽卿有些发蒙,小七却异常的兴奋起来:“来了来了,熟悉的英雄救美来了!”
&ep;&ep;说话间对面走来一人,一身白衣身量颀长,一手执扇,微微笑着,清风玉露俊美无双。
&ep;&ep;他道:“姑娘看看,这人手里可是你的荷包呀?”
&ep;&ep;换做别家女子,这般场景怕是要一见误终生,可有了沈怜的前车之鉴,苏挽卿实在对这挂不感冒。
&ep;&ep;稍楞了片刻,俯身从小贼手里将荷包拿回来,又拿出粒碎银扔下,末了朝白衣人拱了拱手:“多谢。”
&ep;&ep;说罢转身就走。
&ep;&ep;小贼挨了揍也得了钱,自然无话可说,没有热闹看,路人也都散了。
&ep;&ep;温如阙被晾在原地,楞了片刻噗嗤笑出了声,足尖轻点追了上去:
&ep;&ep;“这位小姐,某初来京城,还不太熟,看在方才某替小姐拿回荷包的份儿上,可否问几个问题?”
&ep;&ep;苏挽卿没回答,温如阙就当她是默认了,刷的一下打开扇面,半掩着脸笑问:
&ep;&ep;“这京中哪里的糖糕最好吃?”
&ep;&ep;“……醉仙楼。”
&ep;&ep;“那哪里的酒最好喝?”
&ep;&ep;“……杏花楼。”
&ep;&ep;“哪里的姑娘最漂亮?”
&ep;&ep;苏挽卿猛然驻足,皱眉看向身侧之人:“公子怕是问错人了。”
&ep;&ep;见她好似生气了,温如阙讨好的给她扇了扇风:
&ep;&ep;“是是是,是我口不择言了,姑娘莫要生气。”
&ep;&ep;苏挽卿总觉得这人眼熟,却想不出在哪儿见过。温如阙抿唇轻笑,一副娇羞模样:
&ep;&ep;“姑娘这般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ep;&ep;眼见她要发怒,又笑嘻嘻道:“姑娘可是想做烟花生意?这生意怕是不好做呢…”
&ep;&ep;苏挽卿一惊:“你怎么知道?!”
&ep;&ep;温如阙好似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杀意,拿扇子挡了脸,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道:
&ep;&ep;“像我这么好奇的人,心思总是会缜密一些。”
&ep;&ep;“……”苏挽卿忽然想起,这人就是那日在杏花楼前跟自己一唱一和的人。
&ep;&ep;那时怎么就没发现是个败絮其中的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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