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进一分。
开什么玩笑?
富岳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这意味着,在他不使用查克拉增强手部力量的情况下,义勇的力气居然不输给他?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这么强壮?
若不是这孩子和佐助长得有九分像,他都要怀疑对方到底姓千手还是宇智波了。
好在义勇很快就看清了他是谁,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开。他之所以会警惕,是因为父亲的气息对义勇来说最为陌生。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义勇心乱如麻,不知道晕倒前听到的声音是真是假,更不知道该如何验证。
他幽深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巡过一圈后,直接从和室的地上站了起来,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
晚上七点半。
距离他把食材放进炖锅里,刚好半个小时。
“可以吃饭了。”
撂下一句话后,他就要往厨房去关掉煤气灶的火,却被富岳一把拽住胳膊,不得不停下来。
“等等。”
看着一脸平淡的儿子,富岳眉头皱了起来,“义勇,你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吗?”
他这儿子岂止是对外物不感兴趣这么简单,简直是到了对自己的身体都漠不关心的程度。
“我没站稳。”
“不是没站稳那么简单。”
富岳指了指义勇的眼睛,耐心解释道:“你是因为写轮眼的瞳力觉醒了,但身体里没有足够的查克拉控制它,导致身体负荷过重,这才晕了过去,明白了吗?”
宇智波鼬和母亲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猜到了父亲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你是几勾玉的写轮眼,但只要你学会提取查克拉,很快便会拥有下忍的实力。”
宇智波富岳脸上涌出一丝自豪之色,“这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力量,这就是忍界最强的血继限界。
“而义勇,在你这个年龄开眼的孩子,我从未听说过。也许你的天赋,比止水和鼬更好也说不定……”
宇智波富岳扶住了义勇的双肩,双目中射出期待的光芒。
“只要你肯好好修炼,很快就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强大忍者。到时候,一族在村子的压力下……”
“不必说了。”
义勇丝毫没有被父亲近乎反常的狂热所影响,目中一片冷淡,“我对成为忍者没有兴趣。”
他很早就记事了,所以见过鼬小小年纪便染血回家的样子。
尤其是八岁那年,鼬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坐在窗外沉思冥想,偶尔还会偷偷落泪。因为他失去了队友,但又不能在父亲面前展露脆弱,就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
这件事义勇便一直记在心里,一想起来就很不舒服。
所谓忍者,就是为了报酬而替别人干脏事的人,无论目标是否无辜,只要雇主有要求且与村子的利益不矛盾,忍者就会为了完成任务,毫不犹豫地取人性命,把身为人的感情抛之脑后,美名其曰忍者的基本素养,用职业道德取代身为人的基本良知。
在义勇想来,若是忍者对自己职业的认同超过了对其他一切事物时,比如像音柱宇髓的父亲和弟弟那样,就算要杀死自己的至亲也不在话下。
鬼为了生存而捕食人类,义勇无法原谅它们,但尚且能够把他们当成一种能沟通的野生猛兽。毕竟不吃人,他们就不能活。
但忍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为了报酬而取人性命,为了保密而杀人灭口,某种程度上连鬼还不如。
这让他过去以保护民众性命为己任的义勇,难以接受成为其中的一员。
“糊涂!你以为,这还只是感不感兴趣的问题吗?”
富岳脸色阴沉下来,“你是我的儿子,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身上天然肩负着荣耀宇智波一族的使命,为了一族的未来,为了与村子之间的平衡,你必须成为忍者!”
“我的使命就是照顾鼬和佐助。”
义勇皱起眉头,将父亲放在他肩上的两只手同时掰开,一字一顿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了。”
这一次和往常不同。
义勇说这话时,身上散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威严感,有些不容辩驳的意味。
这是属于水柱的、不可动摇的气场,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老实说,对义勇而言,把这两个比他大不了十岁(义勇前世今生加起来28岁了,但心理年龄可能在8岁与80之间来回波动)的人当成父母来尊敬,始终有些违和感,但他还是坚持了五年。
这是他第一次有意识地直面与富岳的冲突。
“你!”
被当场顶撞,再加上以往的种种摩擦,富岳气急,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猛地打开,电风扇般地在眼眶里极速旋转,“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老公!”
宇智波美琴连忙挡在义勇和富岳之间,看向丈夫的表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惕,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母狮子。
“义勇还只是个孩子啊。”
妻子的话和姿态,如冰凉的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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