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相与醒来时见江西泽保持着方才扶他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喉咙一阵腥气,捂着胸口坐起来。强压血气环视四周。
&ep;&ep;面具人已经走了,目光不觉暗淡,转头问江西泽:“你没事吧。”
&ep;&ep;江西泽很轻的摇了摇头。
&ep;&ep;陈相与爬起来,身躯还不是很稳,江西泽扶住他:“再歇一会。”陈相与刚硬扛了伏生剑阵,脸色惨白,唇上血色也不多。
&ep;&ep;他摆手。“没事。”抬手猛朝胸口拍了一掌,喷出一口污血,呼吸顺畅了许多。无所谓用袖子擦了擦嘴。“方才剑阵他有留手,威力不足十分之一。”若非如此,此刻他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那可是是绞杀穹鹄的剑阵。
&ep;&ep;“现在何时了?”
&ep;&ep;江西泽扶着他肩膀,强行将他按下去坐下:“巳时。”
&ep;&ep;陈相与坐在地上。巳时,玄门百业大会已经开始了,空空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ep;&ep;“他要怎么做?”
&ep;&ep;把天下修士引至玄门百业大会,然后呢?杀尽,如何实行?纵有叶颜询合作但也只是他个人意愿,叶澜还没入土,依旧掌着部分事务,叶颜询没法拖整个叶家与他合作,五大家族皆应清白,只要这五头巨兽不死,即使纠结再多小门小派也无用。
&ep;&ep;江西泽陪他坐下,想了想:“金蚕蛊。”
&ep;&ep;“不对。”陈相与摇头。“人太多,他控制不了那么多蛊虫。”这次玄门百业大会不比上次集会零零落落十几人,面具人虽有金蛊却是强行融合,外强中干做不到的。
&ep;&ep;江西泽垂下眼,剑术,蛊术,这是面具人能够依仗的东西。他要如何达到屠戮百家的目的。
&ep;&ep;突然,二人同时抬头。“缥缈幻境。”
&ep;&ep;“缥缈幻境。”
&ep;&ep;陈相与瞪大眼睛,麻利从地上爬起来。“不行,我们要赶紧过去。”缥缈幻境不存于世,无人知破解法。况以剑气为引,悄无声息布下,没有人能发觉。
&ep;&ep;玄门百业大会在白帝城,五色光鸿自澄澈天空划过,天下修士齐聚在此。众人坐在一起,位置自前而后向四周发散,中间拥簇一方高台,做这擂台的石头洁白无瑕,乃是最为坚固的白玉金,再激烈的战斗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灵剑斩痕,风一吹就没了。场地四方架了四架夔牛皮鼓,鼓声隆隆,敲如雷动,
&ep;&ep;五大家族坐在最前方,叶家一直都是玄门中的领导标杆。叶颜询已接任家主,这次大会自然由他主持。冠冕堂皇讲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毫不客气坐下了,面上敷衍之色丝毫不加掩饰,身后叶澜看了直摇头,叶颜询颇为随意的吐了吐舌头。
&ep;&ep;承影现世的消息早已传遍,此时众人都在喋喋讨论此事,连谢桓都在压低声音,小声跟谢惜朝说着什么,谢惜朝侧耳听着,偶尔点头,全无往日浮躁之色。
&ep;&ep;杨继真看着旁边空位。“江城主怎么还未到。”
&ep;&ep;谢惜朝不由看向那空空位置,目中无喜无悲亦无朝气。“许是有事耽搁了。”
&ep;&ep;自江世钦离世已经过去半年,这半年里他的变化很大,那股子跳脱劲没了,眉间浮躁之气也不见,全然一副家主该有的样子。那个少年长大了,性格沉稳,懂得度事御人,家中娇妻待归,活成了千篇一律的好家主。
&ep;&ep;叶澜往身后位置看了看,竟不见叶新秋,问叶颜询。“你大哥呢?”
&ep;&ep;叶颜询道:“我今早去寻,他说不放心大嫂身体,要陪着,就不过来了。”
&ep;&ep;叶澜点头,看着场内遗憾。“可惜了,他先前还说想看今年大会。”
&ep;&ep;时辰到,鼓声响,不愧是夔牛皮制成的鼓,响声震四方。
&ep;&ep;一锦袍男子率先跃入场内,先是作揖,而后并指一挥,身后所负灵剑“锵”一声出鞘,引指身侧。
&ep;&ep;“隋氏隋靖初不才,恭迎各位来战。”
&ep;&ep;一人跃上场挑战,报了家门行了礼,两人便在场中互不相让的切磋起来。
&ep;&ep;叶颜询津津有味的看着,侧身对杨继真道:“继真,这次你要不要下场夺个尸王的封号。”
&ep;&ep;杨继真目不斜视:“我没兴趣。”
&ep;&ep;“哎。”叶颜询又转头问谢惜朝,有些幸灾乐祸。“惜朝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玄门百业大会,你自以为胜券在握,结果无垢上台两招,就两招便把你打下台了,你当时放话让他等着,今年一定雪耻。”
&ep;&ep;按照以前,谢惜朝早撸起袖子喊:一会我就揪他上去打个满面桃花开!他礼貌性笑了笑,看不出丝毫颜色。“年少轻狂,不提也罢。”
&ep;&ep;他的反应太过平淡,叶颜询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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