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次日,金麟台。
&ep;&ep;温宁和温情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台阶,立刻被人扭了起来。
&ep;&ep;金光善的长篇大论蓝予笙没有听,激愤的声音却在中途被打断了。
&ep;&ep;蓝忘机站了出来。
&ep;&ep;“温宁为人所控,杀人并不是自己的意识。况且是金公子攻击在先,他们这是正当防卫,不应受如此重罚。”
&ep;&ep;金光善被噎了一下,众人也都沉默了。若是说出这话的人是别人,此刻他们一定都会毫不留情地痛斥,但发话的是含光君,这就必须使他们在说话之前考虑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ep;&ep;温宁低声道:“含光君……”
&ep;&ep;蓝曦臣惊讶道:“忘机?”
&ep;&ep;金光善道:“含光君,话可不能这样说。就算温宁为人所控,那也是魏婴控制的他是不是?”
&ep;&ep;蓝忘机:“既如此,真正的错误就不在于任何人,而是在于杀死温宁的人了。”
&ep;&ep;杀死温宁的人,虽说没有人承认,但大家都知道是金家的那几名督工。
&ep;&ep;金光善又被一噎。半晌,他道:“含光君所言极是。但即使杀他的人错在先,那魏婴也不该一错再错!”
&ep;&ep;此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金宗主说得对!”
&ep;&ep;“魏婴就不该一错再错!”
&ep;&ep;蓝忘机眯了眯眼,白袖下的手慢慢握紧,没有再说话。
&ep;&ep;金光善松了口气,道:“先把温情押下去!”
&ep;&ep;扭着温情的几名修士应了一声,拽着她朝台下走去。温情喊道:“阿宁!”
&ep;&ep;“姐姐!”
&ep;&ep;温情挣扎起来,欲起身,被两人死死按住。她挣开两人,朝温宁跑去,忽然脚步一顿。
&ep;&ep;一把雪刃从胸口钻出。
&ep;&ep;所有人都愣住了。
&ep;&ep;站在她身后的修士恶狠狠地说:“我哥哥就是你弟弟在穷奇道上杀死的!待会温宁就要被挫骨扬灰,你先死吧!”
&ep;&ep;说罢抽出剑,温情一声不吭,倒了下去。
&ep;&ep;“姐姐——”
&ep;&ep;温宁脸上的黑色咒文暴涨数倍,眼球上翻。他两下撕碎了扭着他的两名修士,一拳击在刚才那人心口。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那人眼中的生气立刻泯灭了。
&ep;&ep;温宁瞪着一片死白的眼睛,冲向最近的蓝氏方阵。
&ep;&ep;温宁此刻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在阵营里大开杀戮,赶来支援的别家修士也被撕得粉碎。蓝予笙召剑为一人挡下攻击,泽凌却被温宁握住,一把掷开。
&ep;&ep;温宁手中不停,一拳砸向一名修士。
&ep;&ep;那名蓝家修士已经精疲力竭,扶着剑才勉强站稳身形。看着温宁越来越近的拳头,眼中绝望。
&ep;&ep;蓝予笙飞身上前,一把推开他,却被温宁一拳砸在胸口。
&ep;&ep;仿佛千斤重锤砸在胸口,蓝予笙清晰地听到了骨头开裂、折断的声音。他感觉到断骨刺进了肺,一呼一吸间满口满鼻的血液。
&ep;&ep;蓝予笙后退几步,喷出一口血,头晕眼花。
&ep;&ep;一秒后,倒了下去。
&ep;&ep;“予笙——”
&ep;&ep;蓝曦臣看着布娃娃一样仰倒下去的蓝予笙,血液染红了他的大半个上身,一秒钟仿佛被无限拉长,瞳孔骤缩,几乎是嘶吼出来。
&ep;&ep;他抛下剑和裂冰,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接住了蓝予笙的身体,却感觉手中的躯体软绵绵的,仿佛一个轻飘飘的纸人,没有任何力道。
&ep;&ep;“予笙。”
&ep;&ep;“予笙?”
&ep;&ep;“予笙……渊儿?”
&ep;&ep;“不要……”
&ep;&ep;蓝予笙的衣服被撕烂了,右半边几乎塌了下去,尖锐的白色在一片鲜红中极其扎眼。
&ep;&ep;泪水泉涌而出。
&ep;&ep;温宁在打完那一拳后,愣了一下。趁此机会,众人一拥而上,终于制住了他。
&ep;&ep;蓝忘机赶过来,看见蓝予笙此刻的样子,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ep;&ep;蓝曦臣颤抖着手,不敢去探蓝予笙的脉,仿佛不知道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ep;&ep;蓝予笙的胸口看不见任何起伏,身体塌了一半,任何一个人看到他此刻的惨状都不会觉得他还活着了。蓝忘机上前,手探上蓝予笙的颈。
&ep;&ep;半晌,手背青筋暴起,蓝忘机的眼睛蓦地红了。
&ep;&ep;虽然没说,但众人看到蓝忘机的这副样子,都明白过来。被蓝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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