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五点吗不是!”卫东辰被冻的上下牙齿一说话就打颤,他知道早晨冷,所以特意穿的羽绒服,带着大帽子,但因为三九天的天气实在不一般,他等的久,帽檐上的毛毛都被他输出的二氧化碳凝结成一条条的冰霜,包括眼睛鼻子统统失去了感觉。
&ep;&ep;“我等车来着。走,咱上山。”莫念不好意思的解释,他走的匆忙,手机也没带,估摸卫东辰也是等着急了,所以拉着卫东辰就登上石梯的台阶。
&ep;&ep;单调反复的上楼动作,一旦做的多了,也是很累的。一开始因为冷,两个人的脚步都飞快,好像山顶上有好吃好喝等着似的,不过随着高度的增加,两人的步子慢了下来。特别是因为运动心率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而吸进肺里的都是寒风,像是一把把小刀,割的五脏六腑都撕扯般的疼。
&ep;&ep;“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儿吧。”莫念先坚持不住了。抬眼一看,好嘛,才爬了三分之一。
&ep;&ep;“就说你有毛病,谁这么冷出来爬山?”卫东辰也累,但也不忘奚落莫念。
&ep;&ep;“平时看着挺容易的啊!”莫念上一次爬北山是和爷爷在后山散步,在山脚往上看了石梯这么一眼,并没觉得多高。
&ep;&ep;“这就是好高骛远。”卫东辰嫌弃的说。一歇着,呼吸是调匀了,寒气又上来了。于是两人就继续爬,只不过这次知道了,走的不快,有条不紊的慢慢向山顶靠近。山脚的路灯在两人的背后渐渐暗淡下去,整个城市开始沐浴在稀薄的晨曦当中,似乎随时都在准备苏醒。两人越是接近山顶,光线越是清晰,等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到达山顶,天光已经大亮,但是当两人满怀期待的望向东方时发现,好吧,今天阴天。
&ep;&ep;卫东辰只觉气血上涌,恨不得当机立断暴揍莫念一顿。但他也只是这么一想,莫念失望疲惫的表情让他都舍不得说一句责备的话,他只是牵着莫念的手放到手边哈气,企图用自己呼出的暖流给莫念暖手。
&ep;&ep;“悲剧啊!白来啦!”莫念怒吼道。反正是没人,他对着山下声嘶力竭的喊。
&ep;&ep;“行了行了别喊了。”卫东辰本来就冷,被莫念吵的恼人疼。
&ep;&ep;“你嫌弃我!”莫念做伤心状。
&ep;&ep;卫东辰却不再继续和他开玩笑,而是换了庄重的语气,一字一句的问他:“莫念,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我么?”
&ep;&ep;这是一个宁静而寒冷的冬日清晨,在一个城市的最高处,一个少年用平生最郑重的态度,最义无反顾的勇气,求一个最无悔的答案,他谨言慎行的人生到此戛然而止,他要给一个承诺,他也要求一个誓言,他要摒弃一切可能的分别,得一个不离不弃。
&ep;&ep;☆、第二十三章
&ep;&ep;卫东辰问的真心实意,但莫念听的火冒三丈,他没好气的回答:“我不喜欢你?那我跟你在这儿瞎折腾什么呢?”
&ep;&ep;莫念不像卫东辰,他养尊处优的长大,做错事有家里人兜着,顺风顺水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他做事凭着自己的第一感觉,有时略有鲁莽但尽显率真果断。但卫东辰不行,卫东辰爹不疼娘不爱,他早早的懂了自己的事要自己扛,没人替他出主意担风险,所以他走一步想三分,遇事都要分析利弊,把自己的人生版图都规划细致,不能行差纠错。所以他虽然稳重成熟,但有时也会显得不近人情。
&ep;&ep;莫念是他唯一预料之外的出现。理论上说,是他先招惹的莫念,把莫念一步步拉到自己身边,但是莫念的存在感如此之强,出现偏差的可能性太多,所以卫东辰要把莫念的路也捋直了,和自己的轨迹并在一起,以确保万无一失。大概这就是他的占有欲和缺乏安全感,但他不自知。
&ep;&ep;“莫念,咱们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吗?”
&ep;&ep;这回莫念知道卫东辰说的不一样指的是什么。他在家里上网查了,同性恋在中国还是一个让人讳莫如深的群体。很多同性恋者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只能暗无天日的压抑自己的需求。而压抑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同性恋与艾滋病传播挂上了钩。多数人听到同性恋都是谈虎色变,口径一致的说他们是变态,是社会的毒瘤,甚至在某些宗教国家,普通的公民就可以单方面的杀死同性恋者而不受任何法律约束。
&ep;&ep;莫念和卫东辰选择了一条异常艰难的道路,在他们的肩膀还不足以抵抗外界压力和世人诽谤的时候。
&ep;&ep;“有什么不一样?我觉得我们和别人都一样。我们相爱,所以我们在一起,我们又没杀没抢,没影响别人,我吃自己的穿自己的,我喜欢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了,哪不一样了?”莫念无法认同网上说的那些事实,在他的世界观里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一个大好青年不过就是喜欢一个男人,就被冠上变态的头衔,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
&ep;&ep;“莫念,这条路很难走。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有一天你怪我,怨恨我,然后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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