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六自然是欢喜不已,挣扎着就要起身,忽而又听闻她开口:“我突然想起来,本王妃的针上面淬着独有的药汁,只要是摸过的人,都会留下浅浅的药味,老六,把你的手伸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他面如土色,恨恨开口:“你耍我!”
“你承认了。”江卿月用手帕将银针包起,这个还是自己处理较好。
“哼,”老六冷哼一声,挣开了车夫的钳制,昂首挺胸:“承认了又如何,他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又联合着王氏对付我们,死不足惜。”
“原来如此,”江卿月点头:“他有错,你应该告知,不可肆意杀人,既如此,你们二人都随本王妃走一趟吧。”
车夫押着老六离开,香儿扶着钱星辉一起,老妪想跟着,被江卿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帐理清楚了,就该是收账的时候了,王氏胡作非为,自然不能放过。
回程的路除了被一村的人送到村口以外,也多了两个人。
偌大的王府落在老六和钱星辉眼中,多少皆是震惊。
晾了二人几天,只等的他们心焦。
“你为何不直接动手?”看着认真打造模具的人,平王仔细观摩着。
吹开手上的灰尘,江卿月头又低了几分:“我找他们过来是为我所用,就这样动手,岂不是浪费人才。”
“去给我点盏灯。”长长的青丝落在面侧,江卿月抬手勾在耳畔,露出白皙的脖颈。
平王回眸,竟被眼前一幕吸引,飞速的挪开了目光,在烛台上笼了一层纸皮,房间内亮了许多。
手中的刻刀上下翻飞,江卿月专心致志,未曾注意某人的异样目光,这人皮面具的手法并不是和明心法师所学,她那样一个宽厚仁慈之人,是万万不会做此事的。
是江卿月结合了前世的手法配合今生的医药,才有了此法。
“成了,”蜡烛燃尽,江卿月起身,只觉腰部酸软。
打盹的平王被惊醒,看着桌上精巧的机关,对她多了几分提防。
“面具需要配上药水使用,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动手再通知我吧。”伸了懒腰,江卿月只想去会周公。
踢了脚上的玲珑绣花鞋,还未躺下,李嬷嬷的声音传来:“王爷,王妃,用膳了。”
“嬷嬷,你带王爷去吧。”江卿月拆下了发髻上的珠钗,青丝如瀑,遮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身。
睡饱,江卿月才找见了老六和钱星辉。
看着高堂之上面色如常的人,二人却不敢多言,这些日子,才真真明白了什么是权势,即便是痴傻的王爷。
茶盏中的茶去了三分之一,江卿月才开口:“你们就没什么相对本王妃说的?”
“有!”老六是个急性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钱星辉:“王妃,前几日之事是我老六做的不对,但是您不知道,之前江家主母接手的日子,大家伙吃不饱穿不暖,他还想尽办法折磨乡亲们!”
“钱管事,是也不是?”江卿月不是武断之人。
钱星辉低头喏捏了半晌,眼里的泪水落在地面,积少成多,氤湿了他面前的地板。
“有话就说,哭什么?老六打你了不成?”江卿月继续喝茶,这龙井真香啊。
“王妃,我没有!”
江卿月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平复了心情,钱星辉才开口:“王妃,老六,是我对不起乡亲们,对不住,江家主母捏着我娘亲和我妹妹的命来威胁我,只要我不替她收钱,我妹妹在江府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老六,我是真的没办法。”
呜咽的语调溃不成声:“以前,家里还有些余粮,我就替乡亲们交了许多,可是渐渐地,王氏胃口愈来愈大,即便是我报官,也只能落的个挨板子的下场。”
“你那次挨板子是你去报官了?”老六诧异:“难怪你一直拦着我们报官。”
看来这里头诸多误会啊。
江卿月让香儿添了茶,没有打断,继续看着他们二人“互诉衷肠。”
听了许多话,老六一把抱住了钱星辉:“对不住啊,钱管事,我说你爹以往那么好,你也那样乖,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那王氏简直畜牲,竟然活生生打死了你爹,就因着不给她办事!咱们一定为你报仇。”
“误会解开便罢了,老六你做错了事,回去替钱管事正名吧。”江卿月话未说完,老六起身拍了拍胸脯,应了一声:“好,”转身离开。
“站住!”江卿月无奈。
“咋了?”老六疑惑。
“现在不是时候,钱管事的妹妹还在王氏手中,此刻宣扬出去,他妹妹的命还要不要了?”江卿月心中已然有了法子,若是论宅斗,王氏的手段当真不够看。
老六回来砰一声又跪下,挠了挠头:“凭王妃做主。”
钱星辉看着陷入沉思的人,小声开口:“王妃您不责罚我吗?”
“责罚你?”江卿月眯了眼啪一声把茶盏扔在了他身边:“哎呀,扔歪了,责罚了事了。”
钱、六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操作,再一次对江卿月拜服。
“你是个可用之才,在管账一方面很有天赋,王氏要的那样紧,你也能把四成变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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