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人如蒙大赦,忙不迭跑了。
&ep;&ep;姜鱼和林西鹤随即换了个位置,从最近的通道出去,恰好是夜龙山。晚上六点多,正是热闹的时候。两人站在通道出口的小巷里,看着外面的热闹场景,犹如一下子从黑暗角落回到了人间。
&ep;&ep;姜鱼没急着出去,转头问道:“你觉得陆生现在还在看着我们吗?”
&ep;&ep;“应该吧。”林西鹤耸耸肩,“他向来喜欢掌握游戏的主动权,也很讨厌失控。刚才那个广告牌,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ep;&ep;“在查。”姜鱼的信息已经发出去了,等待反馈。
&ep;&ep;“贵吗?不贵的话我也买一个。”林西鹤道。
&ep;&ep;“嗯?”
&ep;&ep;“我现在很穷。”
&ep;&ep;你爸不是林逝水吗?
&ep;&ep;你家的钱换成金子,再高温熔化,不比暗河里的水流还大?
&ep;&ep;似是看出了姜鱼的疑惑,林西鹤双手插着兜,说:“你知道豪门斗争,现在的剧情应该是我不好好当侦探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然后我的卡还被冻结了。”
&ep;&ep;姜鱼微笑,“真的吗?”
&ep;&ep;事实当然相反。
&ep;&ep;林逝水巴不得他使劲用,以此成为让他退让的筹码。
&ep;&ep;说话间,姜鱼的反馈来了,“是黑客攻击,现在已经换回来了。之前放的是普通的广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ep;&ep;林西鹤抬头看了眼广告牌的方向,没有说话。
&ep;&ep;姜鱼眨眨眼,“如果说三个月前陆生抛下尸体,既是用他所谓的艺术的方式去惩罚罪人,同时又是给警方的提示,可惜警方没能破案,于是等来了铜雀泣血。到现在,他又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你。他应该知道酒吧街的人对你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所以这只是一种催促?他对你现在的游戏进度感到不满?”
&ep;&ep;林西鹤:“也许。”
&ep;&ep;姜鱼见他面露古怪,可不像是只有“也许”的样子,便问:“你想到了什么?”
&ep;&ep;林西鹤:“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你说,他是希望我找到他,还是不希望我找到他呢?”
&ep;&ep;视线再次交汇。
&ep;&ep;“你不是说想买一块广告牌吗?或许你可以直接问他。”姜鱼笑着建议,金属耳环在夜龙山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不过我不建议你买刚才那块,太贵了。我可以给你租一辆装有led大屏的运输车,自带彩灯环绕,还有两个无敌大喇叭,从48街开始绕着麻仓的主干道绕一圈,也才八百块钱。”
&ep;&ep;听到这个价格,林西鹤心动了。
&ep;&ep;“能显示多少字?”
&ep;&ep;“滚动播放,所以理论上多少字都行。”
&ep;&ep;“哦,那就麻烦你写得长一点、复杂一点,但中心意思只要一句话:我很忙,让他有屁快放。”
&ep;&ep;“……”
&ep;&ep;林西鹤诧异,“你不是作家吗?写不了?”
&ep;&ep;姜鱼觉得自己的职业尊严受到了挑衅,微笑道:“小意思。”
&ep;&ep;她现在开始怀疑,陆生是不是以前就想打死林西鹤,所以才一直找他玩游戏。弄不死你算我输的那种。
&ep;&ep;总而言之,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两人在夜龙山的尽头分道扬镳,姜鱼负责落实,而林西鹤则转身消失在夜幕里,没有说具体的目的地。
&ep;&ep;望着他的背影,姜鱼忍不住探究、出神。脑子里想着这么多年她听到的有关于他的消息,那些跌宕起伏的、或惊险或畅快或让人唏嘘的人生,总觉得遥远,却又在不经意间又有了交集。
&ep;&ep;多奇妙。
&ep;&ep;良久,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ep;&ep;司徒赵又发了很多信息过来,追问“铜雀泣血”的事情。他的思路很奇特,也给了姜鱼一些给陆生写小作文的灵感。
&ep;&ep;他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可歌可泣、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ep;&ep;姜鱼觉得这可能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职的原因之一。
&ep;&ep;于是小作文最终被命名为《麻仓爱情故事》,以“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为脉络,深刻贯彻了林西鹤“有屁快放”的核心思想,试图给陆生带来全新的
&ep;&ep;一切准备妥当,负责开车的络腮胡看着滚动的文字面露古怪,“这是姜小姐的新作?”
&ep;&ep;姜鱼正好脱下帽子整理头发,闻言笑了笑,重新把帽子扣上,压低帽檐,说:“不是。是我五年级的表妹写的,见笑了。”
&ep;&ep;是夜。
&ep;&ep;俗烂又嘲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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