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麒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树干与树干之间漂浮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金色碎光。他挣扎着爬起来,刚才那种身体爆炸撕裂成碎片的感觉消失不见了,痛觉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ep;&ep;他转过头,看见坐在身后的脸色苍白的银尘大口的喘着气,看上去快要虚脱的样子。
&ep;&ep;“你……没事吧?”麒零跑过去,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蹲下来。
&ep;&ep;“没事,”银尘苍白的连,在月光下看起来仿佛一碰就要碎的薄玉般完美无暇,“本来应该带你回到格兰尔特再进行【赐印】的,但是刚才如果不这样,你就没命了……”一口气说完这么多,银尘停下来,脸色更加白。
&ep;&ep;麒零隐隐可以看见从他领口处露出来的脖子和锁骨肌肤上,那些流动的金色回路,和刚刚自己失去意识时看见的那些金色光河一模一样。麒零看着眼前虚弱的银尘,安静地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等了好久,看见银尘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气色,他才拉拉银尘的袖子,小声地问他。
&ep;&ep;“【赐印】是什么啊?”
&ep;&ep;“所有魂术师身上,搜会有一个印记,这个印记根据每个人实用的魂术不同,会出现在身体不同的位置上,也会有不同的形状。而【王爵】和他的【使徒】身上的这个印记,被称为【爵印】,王爵和自己使徒身上的【爵印】是一模一样的,也在同样的位置。王爵把使徒寻找到之后,带回格兰尔特帝都,赐予使徒这个印记的仪式,叫做【赐印】。”
&ep;&ep;“哦……为什么刚才你说如果不现在【赐印】给我的话,我就会没命呢?”
&ep;&ep;“【爵印】不仅仅是一个印记那么简单。它是我们魂力的最中心,也是我们最致命的地方,更是我们运用魂力是的出发点。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我们的【魂兽】平时栖居的地方。你知道你身体上的【爵印】里,【苍雪之牙】正乖乖地呆在那儿么?如果刚刚我不给你赐印,它在你的身体里就找不到居所,它的魂力和你的魂力没办法共存,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它死。”
&ep;&ep;“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刚刚一直追杀我的怪物,现在在我身体里面“这个世界的惊喜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
&ep;&ep;“它再也不会追杀你了,它现在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你叫它做什么它都会去做,唯二不能命令魂兽的指令,是让它攻击魂术师自己,以及让它自杀,”银尘看着狐疑地看着自己的麒零,“不信你现在把它放出来试试。”
&ep;&ep;麒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刚刚你说我是【使徒】,那你……你就是【王爵】?你就是传说里我们国家最厉害的那七个人之一?”
&ep;&ep;银尘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但麒零一直盯着他等他回答,也只得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ep;&ep;“你只有我一个使徒吗?”麒零干净剔透的眼睛中盛满了期待,像一个稚子向父亲讨要糖果似的对银尘讨要答案
&ep;&ep;“嗯,王爵一般都只有一个使徒,使徒是王爵的继承人所以除了一度王爵有三个使徒外其他王爵一般都只会选择一个使徒。”银尘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也有点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回答麒零的问题,同时不自觉的耐下性子为麒零做出尽可能详细的解答。
&ep;&ep;麒零闻言露出一个让人十分舒服的笑容,说不上灿烂也说不上是浅淡的那种笑容,只让人觉得十分平淡恬静,恰恰就是这种笑容最让人感到舒服,放松,因为这个笑容表示着对方很幸福,很满足,银尘看到麒零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时不禁感叹‘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啊,这种小事也可以让他这么在意’而银尘自己却也因麒零的孩子气而心情舒畅,“笑什么?”银尘的嘴角不知何时也扯出了一丝弧度让他冰霜似的面孔多了一丝温度。
&ep;&ep;麒零收拾笑容转而板着脸对银尘说“王爵,我这个人心眼小得很,你是我唯一的王爵,我也一定要是你唯一的使徒,不然……”
&ep;&ep;银尘被麒零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笑了,顺着麒零的话问到“不然怎样?”
&ep;&ep;“我还没想好,等到了那天再说。”麒零轻飘飘跳过了这个话题,说起了正事&ep;“王爵,那你会教我魂术么?”麒零挪了挪,朝银尘坐近一些。
&ep;&ep;“当然。”银尘举起了手轻轻地对着头顶的天空随便招了招,一阵沙沙的树叶摩挲的声音。麒零抬起头,无数树叶间的露珠,闪着经营的光芒,像是萤火虫一样纷纷朝银尘飞过来,在他面前悬浮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的水团,银尘伸出手拿过来,像是摘下一个苹果一般,“我还真有点渴了”,他优雅地把小水球放进嘴里。麒零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银尘的一系列动作,‘魂术就是控制外物的一种术法吗?如果是的话那和仙术倒挺像的。’
&ep;&ep;“别一直叫我【王爵】了,我的名字叫银尘。”
&ep;&ep;“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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