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还算好,满意点头:“走,回家。”
&ep;&ep;霍氏近来的重心在飞扬药业上,霍阑力主将valu系列专用抑制剂平价化,为这个已经出了几次差,这次的洽谈会终于基本定下了剂型和价位。
&ep;&ep;梁宵当他今年中秋回不来,约好了和依然单身的经纪人诗意地念两句“中秋谁与共孤光”。牵着霍阑的手一起上楼,迎上段明愕然痛心的注视,轻咳一声,顺手摸了霍总的墨镜,没良心地架在了脸上。
&ep;&ep;新买的跃层很宽敞,众人自得其乐,没什么人有时间关心主人家的动向。梁宵一路没能碰见人说话,趁机把霍阑一路拽回了卧室。
&ep;&ep;两人在一起三年,梁宵花了两年时间,让易感期的霍阑理解了“永远在一起”的意思其实不是每天都必须在一起,谁有事要出门就要和另一方道歉。
&ep;&ep;但在他们霍总格外固执的观念里,中秋这种家人团聚的节日,还是不能算进来的。
&ep;&ep;梁宵怕他折腾,三令五申不准赶工辛苦,还是没能管住。
&ep;&ep;“前两天做了个梦。”
&ep;&ep;梁宵拽着霍阑坐下,帮他翻宽松的家居服:“梦见我当初福至心灵,不光没跑,还把什么事都跟你说了。”
&ep;&ep;他随口念叨,没察觉霍阑抬眸,从平时睡觉抱着的衣服里挑出来一套:“然后我就站在窗台上,大义凛然以死相逼,让你去了医院……”
&ep;&ep;霍阑怔了怔,握住梁宵探到领间的手。
&ep;&ep;“想什么呢,换件衣服。”梁宵失笑,“这会儿没人有时间理咱们,先歇歇。”
&ep;&ep;飞了大半个地球,什么舱也是要累的。梁宵对这份工作已经很熟练,流利地帮他解开衣扣,在肩上找到穴位捏了两下:“酸不酸?”
&ep;&ep;霍阑摇了下头:“然后呢?”
&ep;&ep;“什么然后?”梁宵思维比他跳跃,愣了下,想起刚才的话题,“梦吗?我也不知道,我梦见的时候咱们俩已经上大学了。”
&ep;&ep;“特别巧,还是咱们两个原来的学校。”
&ep;&ep;梁宵:“我一下课就骑车去找你,蹭你们食堂吃。表演课你就过来帮我搬道具。没课了咱们俩就去看话剧,要么你去图书馆,我陪你写作业。”
&ep;&ep;梁宵想想都觉得有意思,笑着摇摇头:“一天天什么事都不干,也不知道怎么闲成这样……”
&ep;&ep;霍阑凝注他半晌,摸摸梁宵的头发,揽着他坐下来。
&ep;&ep;梁宵好奇:“想什么呢?”
&ep;&ep;“想你在大学。”霍阑看着他,“要打几份工,做多少兼职。”
&ep;&ep;“那叫社会实践,从人群中来到人群中去。”
&ep;&ep;梁宵没在意,摆了下手:“不过清闲也有清闲的好,咱们俩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回家住在一块儿,什么都能干。”
&ep;&ep;梁宵做的是第三视角的梦,甚至很为梦里自己的思维活跃性震撼:“我还和美术系的同学借了块画板,骗你说我要练人体,但雇不起人体模特……”
&ep;&ep;霍阑:“……”
&ep;&ep;“性质太恶劣了。”梁宵深刻反省,视线不受控地扫向他们霍总敞开的领口,“我现在还能学油画吗?”
&ep;&ep;霍阑微哑,揽着梁宵的肩圈进怀里,在唇畔亲了亲。
&ep;&ep;梁宵耳廓不由自主一热,咳了一声:“学素描……”
&ep;&ep;霍阑已经能翻译梁先生大部分天马行空的思路,收拢怀抱,将人扣在怀间,俯身认认真真亲足了一个人体模特的价格。
&ep;&ep;梁宵心满意足,晕晕乎乎:“不学了。”
&ep;&ep;梁宵头一回做这种梦,甚至隐约觉得异常真实,拽拽霍阑遐想:“你说会不会真有一种可能,咱们俩是这么长大的?”
&ep;&ep;霍阑静默一阵,拢住他的手:“如果——”
&ep;&ep;梁宵想也不想:“不如果。”
&ep;&ep;霍阑微怔。
&ep;&ep;“平平安安长大的,是平平安安的咱们俩。”
&ep;&ep;梁宵笑了笑,一本正经:“现在坐你腿上的,才是你们家梁先生。”
&ep;&ep;霍阑凝注他半晌,唇角轻轻抬了抬,收拢手臂,同梁宵胸肩相叠。
&ep;&ep;“不用意难平。”梁宵舒舒服服枕在他颈间,“走过的路,除非总结经验吸取教训,都不用再回头看。”
&ep;&ep;路都已经走过来了,也正是因为走过了那些路,他们才会成为他们。
&ep;&ep;无数条岔路,无数种抉择。
&ep;&ep;用不着回头。
&ep;&ep;梁宵推开窗户,清凉夜风灌进来。疏星稀朗,月光被淡云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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