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而出走,更不知道当年他与自己母亲的分歧。
&ep;&ep;就在几日后,戚老收到了来自北域小孤山的传讯。
&ep;&ep;那是喻梦丘向符道盟会提交的,关于自己这些年简化的符文回路的成果,他如此做,是希望借众多符道大能的影响,令其能尽快为天下符修所接受。
&ep;&ep;接到喻梦丘的玉简后,戚老的心情骤然沉重起来。
&ep;&ep;他没有贸然定下谁的罪名,只是传讯喻梦丘,请他前来白月宗,与张风眠当面对质。
&ep;&ep;窃取道果之事,在修真界向来都是必须严肃以待的紧要之事。
&ep;&ep;在戚老点明问题后,不待喻梦丘开口,张风眠便抢先道:“戚老,这些符文回路,本就是我和喻师弟一起探讨而出,便是有所重合,也并不奇怪……”
&ep;&ep;他生得一副忠直模样,此时说话的神情更是一片真诚,但喻梦丘却看得几欲作呕。
&ep;&ep;他曾经全心信任的,多年来一直照顾自己,支持自己看似不着边际想法的师兄,原来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p;&ep;戚老叹了口气,重合到如此,这解释实在有些站不住脚啊。
&ep;&ep;“张师兄果然是好性情,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一个窃贼说话!”有白月宗弟子忍不住出言嘲讽,窃取他人修行道果,一向是天下修士最不齿的行径。
&ep;&ep;他身旁的人压低声音道:“毕竟那可是掌教之子,张师兄不这么说,还能如何。”
&ep;&ep;掌教一脉的弟子怒声道:“怎么,你觉得是掌教威逼张师兄这么说的?!”
&ep;&ep;“掌教一向公正严明,如何会做出这等事,即便做出错事的是她儿子,定然也不会偏私!”
&ep;&ep;“这些符文回路,或许正如张师兄所言,是两人讨论而得!”
&ep;&ep;白月宗弟子中议论声越来越大,喻梦丘听着,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打算开口。
&ep;&ep;上首的喻宁指尖动了动,面上始终不见太多情绪。这个时候,无论心中作何想法,她不能在白月宗弟子面前表现出分毫偏倚。
&ep;&ep;张风眠见此,眼底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些许喜色,这正是他想要的局面。
&ep;&ep;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完全窃夺喻梦丘的成就,但只要能从中分得些许声名,也足够他为天下修士铭记。
&ep;&ep;不论是传讯的书信,还是白月宗弟子都可以证明,他的确在过去这些年,与喻梦丘探讨过这些符文回路。
&ep;&ep;只要能成功,今后天下学符的修士,必然都会记得自己的名字,想到这里,张风眠的心脏便不由一阵阵发烫。
&ep;&ep;跟随裴行昭前来的小孤山弟子已然是出离愤怒。
&ep;&ep;喻师兄这些符文回路,可是和他们一起不知道炸了多少栋楼,烧掉无数灵石才有的结果,如何是纸上谈兵能成就的?!
&ep;&ep;云篆峰弟子恨不得扑上去将张风眠揍一顿,但有裴行昭拦在面前,他们又不敢妄自动作。
&ep;&ep;见喻梦丘沉默不言,云篆峰弟子更是急得快跳脚,峰主快把证据拿出来打他的脸啊!
&ep;&ep;便在这时,灵光闪动,两道强盛气息突兀出现在殿内,原本嘈杂的议论声顿时暂息。
&ep;&ep;灵光散去,两道人形现在殿内。少女眉目如霜雪,有倾城之色,一身气势可望而不可即。在她身旁,燕愁余脸上噙着浅淡笑意,负手行来,温和而疏离。
&ep;&ep;“见过妖尊,见过飞霜君——”
&ep;&ep;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齐齐起身,抬手向太上葳蕤和燕愁余一礼。
&ep;&ep;世人敬服二者,不仅是因其修为,还因他们曾经为天下做过的事。
&ep;&ep;太上葳蕤停在张风眠面前,在她不带什么温度的目光下,张风眠只觉浑身一寒。
&ep;&ep;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有事他都考虑过了,即便是妖尊,也不能封住所有人的嘴。
&ep;&ep;“你方才话中所言,是说,这些符文回路,均是你同梦丘探讨而得。”太上葳蕤徐徐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凉意。
&ep;&ep;张风眠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
&ep;&ep;“张师兄不过是看在掌教的面子上才为那喻梦丘说话,妖尊竟然就这般承认下来,分明是在偏袒自己门下弟子……”
&ep;&ep;“人总有私心,便是妖尊也不能免俗。”有人轻啧一声,摇着头感叹道。
&ep;&ep;“就是可怜了张师兄,平白要将自己苦心钻研所得,分与旁人。”
&ep;&ep;“谁让张师兄没有个做掌门的母亲,更没有妖尊做大师姐。”
&ep;&ep;人总是忍不住同情弱势一方,张风眠如今看起来,全然就像是被强权欺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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