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玦失笑:“每一回,你都是这般说的。”
&ep;&ep;濮阳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的确分辨不出什么茶水的好坏。
&ep;&ep;见她眉宇间门隐隐带着焦色,容玦放下茶盏道:“阿鸾急着来寻我,所求是为何事?”
&ep;&ep;濮阳鸾见他提起话头,连忙将今日发生的事尽数告知于他。在听到太上葳蕤轻易将濮阳烈按进水中教训时,容玦微垂下眸,掩去眼中暗色。
&ep;&ep;将事情原委道来,濮阳鸾顿了顿,正想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容玦已然开口:“阿鸾所求之事,便是因为这位姑娘吧。”
&ep;&ep;濮阳鸾点了点头:“赵月姑娘父母双亡,如今无处可去,偏偏濮阳烈……我想请容师兄,将她带回容氏。”
&ep;&ep;容玦看着弱质纤纤的少女,叹了一声:“若她随我前去容氏,岂非只能做个奴婢,如此……”
&ep;&ep;不等他将话说完,赵月已经跪了下来,向他重重叩首:“阿月如今无处可去,请仙长收留,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ep;&ep;见她如此,容玦笑了笑,似是完全不曾察觉她身上的异常,温声应了下来。
&ep;&ep;濮阳鸾松了口气,自己贸然将赵月领来,实在冒昧,好在容师兄并不计较,还不吝出手相助。
&ep;&ep;解决了这桩心事,她神情轻松了许多。
&ep;&ep;正在这时,头发灰白的老仆远远走来,上前对容玦恭敬一礼:“老奴见过少主。”
&ep;&ep;他少年时为容玦祖父所救,从此做了容家管事,到如今已经有几十年。两月前,因为太上葳蕤离开,容玦应容洵所求,让他前来镜明宗,代容洵处理门中俗务。
&ep;&ep;老仆视容玦为主,听闻他来了镜明宗,特意前来拜见。
&ep;&ep;容玦连忙起身扶住他,又请老仆坐下,关心起他在镜明宗的近况。
&ep;&ep;说话间门,老仆便提起方才濮阳文英与道侣一起,带着濮阳烈,气势汹汹地往日月殿去了。
&ep;&ep;濮阳鸾当即变了脸色。
&ep;&ep;“糟了!”她站起身来,“濮阳烈一定是因为今日的事去找大师姐的麻烦了!”
&ep;&ep;濮阳鸾匆匆向容玦拜别,随即飞身而起,向日月殿的方向赶去。
&ep;&ep;“这是怎么了?”老仆有些不解。
&ep;&ep;“大约是惹了些麻烦。”容玦看了一眼赵月,忽而道:“我也当去日月殿一趟,便请赵姑娘在此稍候。”
&ep;&ep;赵月连忙躬身,姿态乖顺:“是,少主叫我阿月便好。”
&ep;&ep;“好,”容玦笑意微深,“阿月。”
&ep;&ep;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那双眼看着人时,总会让人觉得很是深情。
&ep;&ep;赵月微微有些耳热,心道,这个容家少主,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ep;&ep;容玦不知她心中所想,起身与老仆一道离开。
&ep;&ep;却说濮阳鸾刚到日月殿外,便听见殿内濮阳文英咄咄逼人,她快步走上台阶,口中高声道:“我师姐不曾做错事,又何谈包庇!”
&ep;&ep;见她前来,濮阳文英冷下脸来,质问道:“你与烈儿同出于濮阳氏,你怎么敢帮着一个容氏奴仆出身的婢子对他动手!”
&ep;&ep;“濮阳夫人,我师姐什么出身,尚且不该你来置喙!”一向温柔的濮阳鸾忽而冷下脸来,竟然震住了濮阳文英,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ep;&ep;“今日之事,并非师姐故意伤人,是濮阳烈对师姐出手,她才会反击!”濮阳鸾说着,取出一颗留影珠。
&ep;&ep;濮阳烈见此,不由瞳孔微缩。
&ep;&ep;一道灵光闪过,濮阳烈挥刀劈向太上葳蕤的画面,便现在整个日月殿中。
&ep;&ep;留影珠中所现,足以证明是濮阳烈先动的手。他自背后出刀,众人都能看出,若非太上葳蕤反应及时,这一刀只怕会让她当场重伤。
&ep;&ep;她竟然用了留影珠!濮阳烈恶狠狠地望着濮阳鸾,恨不得生吞了他。
&ep;&ep;濮阳鸾不仅用了留影珠,还有意将今日发生过的事停在太上葳蕤水淹濮阳烈之前,越发显得他恶人先告状。
&ep;&ep;看着这一幕,太上葳蕤收回了袖中的留影珠,看来是用不上了。
&ep;&ep;容洵沉下脸,不善地看向濮阳文英和濮阳烈:“如今看来,该是本尊向你濮阳家要个说法才是!”
&ep;&ep;“在我镜明宗内,你竟敢对我的弟子挥刀,真当我镜明宗无人不成!”
&ep;&ep;话音落下,属于化神修士的威压席卷向濮阳烈,他不过筑基修为,如何扛得住这般威压,腿上一软,便直直跪在了太上葳蕤面前。
&ep;&ep;抬头对上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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