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恨,“难道你当真爱上了那个三翻四次害我的蛇蝎毒妇?”
&ep;&ep;“够了!”
&ep;&ep;沈禹州忍无可忍,大手猛地掐住她下颌,目眦欲裂:“孩子究竟怎么没的,你最是心知肚明,怎么还有脸往阿娇身上泼脏水?”
&ep;&ep;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自己处处容忍,就连她做的那些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数次的选择委屈阿娇,可她还不知足,竟然拿这个孩子的死来陷害阿娇。
&ep;&ep;眼下,孩子没了,她再没什么值得他心慈手软的筹码了。
&ep;&ep;褚清兰笑容僵住,眼睫闪了闪,“禹州,你胡说什么……”还在装傻。
&ep;&ep;沈禹州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满是赤红的煞气,在褚清兰不可置信的眸光中,虎口一点点紧缩。
&ep;&ep;沈念如哪里见过自己哥哥疯癫至此,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哭得声嘶力竭:“哥哥,你清醒一点,她是大嫂嫂,你不能杀她!”
&ep;&ep;当着沈家人的面,哥哥若是杀了大嫂嫂,祖母一定不会放过她们兄妹的。
&ep;&ep;“滚!”
&ep;&ep;沈禹州甩开沈念如,提起地上的褚清兰,生生掐着人,把她丢进宗祠里。
&ep;&ep;这一次,他不会再偏袒任何人,他要还阿娇一个公道。
&ep;&ep;*
&ep;&ep;时值夏日,苍茫大地被烈日烤得炽热无比,枝头的树叶也晒得泛黄卷曲,空气里没有一丝微风,只有蝉鸣声从密密麻麻的枝叶间传出,聒噪至极。
&ep;&ep;靖安侯府濯缨阁里,身披薄纱的少女侧卧在贵妃榻上小憩,屋子角落摆满冰鉴,几个侍女摇着绫绢扇,轻轻为她扑凉。
&ep;&ep;尽管如此,林宝珠仍旧心情烦闷,只要一阖眼,梦里满是血色。
&ep;&ep;时隔半年,她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泥土混着凉血的腥气,醒来后便忍不住抱着痰盂吐了起来。
&ep;&ep;侍女手忙脚乱地伺候着,乳母端来药,她也不愿喝,推拒后重新躺下休息。
&ep;&ep;沁阳长公主刚跨过门槛,便瞧见了桌上的药碗,目光落在窗下纤细单薄的身影上,“又闹小孩子脾气了,生病怎么能不吃药呢?”
&ep;&ep;她屏退侍女,坐在塌边的鼓凳上,轻轻拍了拍林宝珠的肩膀。
&ep;&ep;林宝珠不情不愿坐起身,盯着送到嘴边黑乎乎的药汁,皱起眉道:“母亲,我已经好了,可不可以不喝这些东西……”
&ep;&ep;“不可以。”
&ep;&ep;沁阳长公主断然拒绝,精致的眉眼又放缓下来,“听话,都是太子殿下亲自安排的太医为你调理身子,你自小体弱,这些全是补气养血的,可莫辜负了他一片真心。”
&ep;&ep;以往太子楚怀安对林宝珠好,沁阳长公主不以为意,直到凤阳税银侵吞案捅出来,靖安侯府遭人构陷,全家落难,楚怀安为她们忙前忙后,东奔西走四处打点,才算还了林家清白,她们夫妇对此十分感激。
&ep;&ep;加之楚怀安又千辛万苦寻回了自家女儿,沁阳长公主更是坚决拥护东宫地位,自然也成全二人美事。
&ep;&ep;“那女儿这就去和太子殿下说,以后都别叫太医开药了。”听到是楚怀安所为,林宝珠还是不愿意喝,作势要下床,被沁阳长公主拦下。
&ep;&ep;“胡闹,眼看太子妃大选在即,若是惹怒皇后娘娘,太子再护着你也无济于事。”
&ep;&ep;林宝珠撇撇嘴。
&ep;&ep;她倒不太在意太子妃擢选,只是本能排斥所谓的补药,可怜兮兮道:“都连喝了数月,也不见有什么效用,要不这次就算了,少喝一次没关系的。”
&ep;&ep;她眼巴巴盯着沁阳长公主,企图撒娇蒙混过去。
&ep;&ep;望着她水汽氤氲的眸子,沁阳长公主叹了口气。
&ep;&ep;事发之日,沁阳长公主第一下便派人护送林宝珠回凤阳老家避难,不曾想却因此让她流落在外。
&ep;&ep;听黑甲卫说,他们找到林宝珠时,她躺在泥沼中昏迷不醒,浑身是血,随行太医为她诊治,发现林宝珠不仅体弱,甚至还小产了,这个消息让楚怀安倍感震惊,而沁阳长公主身为母亲,更是心痛不已。
&ep;&ep;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视如珍宝、众星捧月半般的女儿究竟吃了多少苦。
&ep;&ep;好在回来以后,楚怀安不仅及时封锁消息,保全了林宝珠的名誉,还一如往常关心,三天两头差人送来好吃好玩的供她消遣,名贵稀罕的药材更是如流水般送到靖安侯府。
&ep;&ep;可尽管如此,林宝珠的身子底已经坏了,往后恐怕是风一吹就会病倒。
&ep;&ep;沁阳长公主无数次想问,究竟是哪个畜生欺辱她的女儿,可话到嘴边,又怕勾起女儿的伤心事,便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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