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待我修书一封,与祖母商议婚事。”沈禹州淡淡说完,转身走了。
&ep;&ep;“下官只有三日时间,还请沈大人加紧,给下官一个准信儿。”望着他的背影,苏海道仿佛预见了苏府未来的无上荣光。
&ep;&ep;一直隐匿在暗处的苏池烨走了出来,“父亲,此举,会否冒进了些,毕竟太子盛名在外,朝廷内外众望所归,即使沈禹州当真是……可我们没有证据,无法证明身份,万一我们赌错了……”
&ep;&ep;“富贵险中求。”
&ep;&ep;苏海道拍拍自己儿子的肩,朝内院走去,“如今我们虽与东宫、靖安侯府攀上了交情,可你也瞧得真切,太子殿下非长乐郡主不娶,纵使此刻记得我苏家的功劳,日子久了,便也忘得一干二净,又如何抵得上,堂堂国舅身份来得稳固呢?”
&ep;&ep;“言之有理,可……”可是妹妹不知情啊。
&ep;&ep;苏婉容早先是对沈禹州情根深种,但自从知道了阿娇的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嫁入沈家了,父亲却不顾她的意愿,拿她的婚姻做交易,只怕知道了,会伤心。
&ep;&ep;苏海道睨了他一眼,“你妹妹自小听话懂事,与她讲讲道理,自然就想开了,我是她亲爹,能害她不成?”这一次,他可是千挑万选,才择定了沈禹州,“还有一件事,在定下婚事前,切莫让沈禹州见到长乐郡主。”
&ep;&ep;可谎言终究有拆穿的一天,苏池烨觉得不够周全,索性道:“儿子这就去东宫一趟。”
&ep;&ep;只要太子殿下与长乐郡主彻底定下,纵使沈禹州最后知道了真相,一切也来不及了。
&ep;&ep;……
&ep;&ep;离开苏府后,程英迎了出来,他一直在不远处守着,是以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大人,您当真要答应那苏海道的要求?”
&ep;&ep;沈禹州神情淡漠,“阿娇可能在他们手里,不得不谨慎些。”
&ep;&ep;可被人胁迫的滋味到底不好受,程英恨得咬牙切齿,“他们苏家也非清清白白,不若咱们寻个把柄,把苏家一锅端了。”
&ep;&ep;“苏海道虽升了官,却行事低调,捉不住错处,现今投靠到太子门下,没有铁证,一时半刻端不了。”沈禹州面色凝重,“这阵子,就辛苦你去打听苏家上京后府中的人员调动,多了少了,从哪儿来往哪儿去,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ep;&ep;只要查到阿娇下落,确保她是安全的,他便能把人提到自己身边来,届时再全心全意对付这帮小人。他低头脚步匆匆往衙门赶去,转角处却险些被突然蹿出的马车蹭到,好在他避闪得及,空气里只有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响。
&ep;&ep;看了眼马车标记,是靖安侯府的马车。
&ep;&ep;沈禹州皱了皱眉,与太子有关的人,他都不想有过多来往。正欲绕行,车厢内传出一道柔柔的女声,“可是伤到行人了?”
&ep;&ep;晚间用膳,靖安侯林郅难得高兴,吃多了酒,林宝珠最知贪酒误事,明日皇帝于行宫召见爹爹,万不能因酒误了正事,这才着急出来寻个大夫。
&ep;&ep;车夫勉强拽稳了缰绳,朝路边两人道歉,又向后头禀道:“回郡主,没伤着。”
&ep;&ep;“那便好,快走吧。”
&ep;&ep;熟悉的声音在风中消散,短暂错愕后,沈禹州扭头去追,“阿娇……”刚迈出两步,街道岔路口便涌入两队禁军,程英急忙拉住人往阴暗的角落里藏去。
&ep;&ep;方才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一道纤细倩丽的身影从车内走出,“抱歉了,事出紧急,还望诸位通融一下。”女声柔柔,沈禹州不住回眸,呆呆望着那抹背影,生怕是一场梦,稍稍靠近,便又烟消云散了。
&ep;&ep;拦路的禁军一看是靖安侯府的郡主,忙道了歉放行。
&ep;&ep;“大人,眼下可如何是好?太子以巡视皇城的名义,已经解决了我们不少人,就连我们与行宫中人的联系也被切断了。”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上京,可不是奔着送命去的。
&ep;&ep;沈禹州强按下上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好半晌才道:“召回弟兄们,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临走时,他又回头,深深凝望了那道背影一眼。
&ep;&ep;林宝珠这边与禁军打通了关系,禁军知道她与太子关系匪浅,如今又是太子监国,便挥挥手放她过去,她刚转身,眼尾余光便瞥见街角处一晃而过的玄色。
&ep;&ep;宵禁时分,不止她一人坏了规矩夜行,想必是方才她险些撞到的人,林宝珠便没在禁军跟前拆穿。
&ep;&ep;请了大夫上门,林宝珠与沁阳长公主忙碌到后半夜才各自散去,时辰太晚,林宝珠便没唤婢女伺候,待她披着单衣从净室里出来,惊觉卧室的美人屏上倒映着一个男人的侧脸。
&ep;&ep;惊叫的刹那,里头的人快步走出,堵住她的唇,“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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