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丝危险的气息传来,阿娇骤然清醒不少,扑通跪下,“奴婢错了,奴婢只是担心公子……”
&ep;&ep;“起来罢。”
&ep;&ep;沈禹州不太记得昨夜之事,但听她是担心自己,便也不再发难,自己穿戴好后道:“过几日是老夫人六十大寿,我请人造了一樽白玉观音像,算着日子今日便会送来,记得收入库房。”
&ep;&ep;说着从匣子里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她,“杨姑姑近日事多,顾不得内院,松鹤院库房便交给你了,这几日好好歇息,有事吩咐旁人去做即可。”
&ep;&ep;阿娇受宠若惊,忙连声应是。
&ep;&ep;送走沈禹州后,阿娇打算补个觉,春桃又跑了过来,同她叽叽喳喳地叙话。
&ep;&ep;“你知道吗,昨儿个二夫人的西跨院闹翻了。”
&ep;&ep;一听是西跨院的事,阿娇来了几分精神。
&ep;&ep;只见春桃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畔,手里比划了下,“二夫人娘家花了这个数,想给三公子在朝中捐个官职,岂料中途出了岔子,三公子马上便要到岭南赴任了。”
&ep;&ep;阿娇诧异瞪大眼睛,“你们怎么知道的?”
&ep;&ep;按理说这该是二房的隐秘才是。
&ep;&ep;“早传开了。”春桃神情夸张地道:“不仅沈家,几乎整个徐州都知道啦,据说是太子殿下金口玉言呢,便是不去也不行了。”
&ep;&ep;阿娇恍然,又唏嘘。
&ep;&ep;春桃观察她的神色,小声道:“其实……我是想问,昨日表姑娘可是把你骗去西跨院了?”
&ep;&ep;府里婢子今晨便在私下揣测,三公子会有这般结果,是否是因为得罪了阿娇的缘故。
&ep;&ep;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府里上下都知道阿娇初来乍到不过两日,前后便有两个人为她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ep;&ep;就算她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ep;&ep;唇边温和的笑慢慢淡去,阿娇垂着眼睛道:“没有,是我自己不认路,走错了地方。”
&ep;&ep;她不想再和任何人结怨,然而事与愿违。
&ep;&ep;这边刚说起表姑娘,那边许盈盈就来了。
&ep;&ep;“就放这吧。”
&ep;&ep;许盈盈穿过垂花门,来到院中的八角亭下,示意身后的小厮把箱笼搬到石桌上。
&ep;&ep;她今日特意打扮过,上身着罗兰紫苏绣月华锦衫,下套水红色散花百褶裙,发髻飞扬,鬓边格外巧思地簪了朵鲜嫩欲滴的木芙蓉,与她脸上胭脂相得益彰,使得原本略显寡淡的面容添了几分明丽。
&ep;&ep;许盈盈心情大好,转头看向松鹤院的婢子。
&ep;&ep;“表哥呢?”
&ep;&ep;她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笑着道:“定制的白玉观音和一些摆件、首饰都送到了,我已清点登记造册,可以入库了。”
&ep;&ep;一个婢子讷讷道:“公子今日一早出门去了。”
&ep;&ep;许盈盈眸光微黯,“倒是忘了,表哥一向忙,杨姑姑呢?”
&ep;&ep;婢子不敢直视她,“杨姑姑忙着筹备老夫人寿宴,也不在。”
&ep;&ep;许盈盈忖了忖,道:“既如此,那我便自作主张替表哥将这些物件收好,库房钥匙可在你们谁手里?”
&ep;&ep;几个婢子面面相觑,摇头。
&ep;&ep;许盈盈稍松口气,再度扬起笑容,“我糊涂了,这般重要的东西定不会在你们身上,彩云,去前厅找找,看杨姑姑可在。”
&ep;&ep;唤作彩云的婢子快步离开,不多时又折回来,在她身边低声耳语。
&ep;&ep;许盈盈脸色越来越难看。
&ep;&ep;恰在此时春桃从阿娇房里出来,路过八角亭,见熙熙攘攘挤了一堆人,不由好奇地凑上前,听她们在找库房钥匙,她便想起阿娇。
&ep;&ep;她记得,阿娇回房时手里就拿着什么钥匙呢。
&ep;&ep;想着便没忍住道:“公子好像把钥匙给了阿娇。”
&ep;&ep;许盈盈听完彩云回禀的话,本想把事情压下,待外人走了再算账,不料春桃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竟当众说了出来。
&ep;&ep;许盈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珠宝斋小厮怪异的眼神中,勉强维持得体的笑:“多谢诸位跑一趟,东西就放这儿吧,后面不劳诸位费力了。”
&ep;&ep;沈禹州常年不在府内,松鹤院许多事务都是她主动操办,迎来送往之事总能看到她的身影,眼下珠宝斋的小厮把她当成松鹤院半个主子,这才听她使唤,搬着东西一路跟进来。
&ep;&ep;许盈盈原是想安排他们把箱笼直接搬进库房的,可钥匙却在阿娇那个小贱人手里。
&ep;&ep;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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