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南三郎嘴犟,南圭正要接着打他,韦王妃三人冲了进来,她怒道:“又不是三郎错在先,不就是打的重了些吗?那男子是谁家的?”
&ep;&ep;南弘嘴唇都在发抖,“他祖父是于方定!”
&ep;&ep;本朝东宫官署齐备,然而东宫三师、三少等多为兼领或追赠,有的干脆就空着。但太子如今孤身在顺天,皇帝特置太子少师以佐太子,于方定正是在顺天辅佐太子的太子少师。皇帝至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他又早已参政,得罪太子师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ep;&ep;听闻被南三郎揍的是东宫少师的孙子,赵夫人本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叹气道:“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小姑娘家也太不检点了,那于家孩子真不是个东西。”两人订婚一年多了,要是有什么不满早早提出来就是,何苦这样对她儿子?她儿子婚前也没跟别的小姑娘有牵扯啊,连个侍妾都没!
&ep;&ep;赵夫人越想越气,恨不能提着刀去她未来儿媳家。
&ep;&ep;韦王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南三郎,“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她喝了口茶润喉,接着说:“你心里不得劲,想揍他就揍,为何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揍他,这不是落人把柄?”原是他们家完全占理的事,因南三郎当众把人打成那样,也难免气短几分。
&ep;&ep;南圭:......
&ep;&ep;南弘也是这么想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好气性的人,年轻时同人打架是常有的事。可他不像南三郎这么傻,打人从不打脸,还懂技巧,基本从外面是看不出多少伤的。所以初初听闻南三郎打了人时心里还在暗自叫好。
&ep;&ep;结果于小郎被他父亲拎过来赔罪,都看不出个人样了,连眼珠子都瞧不见,不修养数个月肯定是好不了,南弘是不想打南三郎也得打,起码对外的表面功夫得做足,不能让他们出去乱传他家孙子仗势欺人。
&ep;&ep;赵夫人上前给南三郎喂了口水,抹泪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的做事这么没章法?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子犯什么傻。”要不是两家都要面子,且蓟北王府也能压下此事,就南三郎打人打成这样,放别处肯定是要衙门走一趟的。虽然那女子是他未婚妻,但两人只是有些私情,南三郎也没当场捉女干,更不是夫妻。
&ep;&ep;南三郎疼得龇牙咧嘴,却犹自强硬道:“阿娘你根本不懂,这是尊严!尊严你懂吧!”要是他什么都不做,以后在兄弟面前脸往哪搁?
&ep;&ep;赵夫人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你少说话。”瞧他这活蹦乱跳的模样,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一场了,浪费感情。
&ep;&ep;韦王妃揉揉太阳穴,“先回去用饭吧,一群小的还等着呢。三郎反正也打了于小郎,你们也教训了三郎,还能怎么办。回头你们好好教导他如何行事,别让他再如此莽撞。”
&ep;&ep;晚间洗漱后,南弘正准备入睡,却发现韦王妃坐在床上盯着他,眼神不善。
&ep;&ep;“你怎么了?”每当她露出这种神色时,准没好事,南弘有种不好的预感。
&ep;&ep;韦王妃淡声道:“三郎的亲事回头退了吧。还有,你去睡榻。”
&ep;&ep;南弘当然不乐意,“为什么我要睡榻?”外间的榻又小又硬,睡的能舒服吗?
&ep;&ep;“床太小了,我想一个人睡。”韦王妃依旧一派云淡风轻。
&ep;&ep;南弘仔细想想,也没别的惹着她的,便道:“三郎本就无法无天,该教训一顿。不然就他这样,将来承了爵保不齐也要给撸了。”南圭是镇国将军,南三郎是他嫡长子,将来可袭爵。
&ep;&ep;韦王妃哼道:“不是这个事,我没说三郎不该揍,太蠢了点。”
&ep;&ep;“那是什么?”南弘百思不得其解。
&ep;&ep;韦王妃忍着气道:“你看看你孙子是什么样的,你再看看你什么样的?”
&ep;&ep;南弘:“我哪个孙子?”他怎么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ep;&ep;韦王妃将薄被往身上扯了扯,“当年你来我家求亲,不过是被我大哥揍了一顿就记到现在,还总是拿出来说嘴。你看看阿维,他对六娘多好,你反思反思你自己吧你。”
&ep;&ep;平谷侯就这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那是千宝贝万宝贝。南弘比韦王妃大了十岁,就是个从前取不上妻子的穷小子,跟着太|祖才有了些地位,平谷侯当然看着他就来气。跟着太|祖的老人谁不知道韦王妃是平谷侯的宝贝妹妹,也就他敢上门去提亲。
&ep;&ep;南弘:......
&ep;&ep;“我平时那就是、就是随口抱怨抱怨,被打的是我,我怎的还不能说几句?”南弘觉得自己十分的冤枉。
&ep;&ep;韦王妃甩了个枕头给他,“出去睡。”
&ep;&ep;南弘抱着个枕头站在房门口,迎风泪流。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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