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她语塞之际,邵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附在萧丞的耳边说着什么,锦一站在一旁,偷偷竖着耳朵认真听,但也没听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反被邵生横了一眼。
&ep;&ep;“……”这又是在向她示什么威?
&ep;&ep;他急急禀报完,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厂公面色骤变,似乎连多留一刻的功夫也没有,疾步往别地去了。
&ep;&ep;见他要离开了,锦一正想恭送他,却被邵生拉到了旁边,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他一顿责问。
&ep;&ep;“你不是说有话对督主说么,怎么把自己说成这副可怜样了?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ep;&ep;锦一懵然道:“哪儿能啊!我……”
&ep;&ep;“没有最好,你也不消多说什么。好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不必再跟过来了。”末了还问了句,“认得路么?”
&ep;&ep;他的表情看上去过于凝重,锦一也不敢再和他打哈哈,连忙回道:“认得认得。”
&ep;&ep;“那我就不送你了,伞你就自个儿留着吧。”
&ep;&ep;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去追走在前方的萧丞。
&ep;&ep;只身站在原地的锦一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两人都行色匆匆,她心头暗暗蹙眉,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ep;&ep;路又黑又滑,萧丞却不减速度,行步如风,腿短了一截儿的邵生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ep;&ep;“督主。”他低声唤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说道,“皇后正把宁妃困在坤宁宫,可是让一个宫女给跑了出去。”
&ep;&ep;“人找到了么?”
&ep;&ep;“还没。不过我估摸着她会去找万岁爷,便派了人在乾清宫的周围守着,若是找到了,立马带到您的面前。”
&ep;&ep;“你是觉得咱家还有那闲工夫和她耗么?”萧丞拂了拂袖,哂笑了一声,嗓音却比这夜还凉,“在场的都留不得,别走漏了风声,让锦衣卫坐收渔利。”
&ep;&ep;“是是是,是我糊涂了。”邵生一听便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改了口,饶是已见惯了他的狠辣手段,但心里还是打了个冷颤,“您放心,保证不会留下后患。”
&ep;&ep;要如何说这宁妃才好,真是片刻不得安宁!受万千**爱之时尚且斗不过皇后,失了**竟还有胆再去皇后面前叫嚣。
&ep;&ep;如果她只是扯着嗓子说几句狠话倒也还好,谁知这世上又有这么巧的事,刚好让她撞破了皇后的好事。这下可好了,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顺带拉了一群人下水。
&ep;&ep;唉,也算是死得轰轰烈裂,路上不会孤单了。
&ep;&ep;只可惜宁妃全然不知大祸将至,以为自己手中握了皇后的把柄便可以重新飞上枝头,此刻还在坤宁宫里大声嚷嚷着呢。
&ep;&ep;“堂堂大明的皇后,干出这等龌龊的苟且之事,我都替你丢人!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生气成什么样。皇后娘娘,您说皇上是会废了您,还是杀了您?嗯?”
&ep;&ep;“你这个贱人,只知道胡说八道,你以为本宫不敢拿你怎么样么!”
&ep;&ep;不管皇后平日里如何不可一世,当下还是变得色厉内荏,说不心虚是唬人的,只能翻来覆去地说同一句话。
&ep;&ep;宁妃当然看出来了皇后的确不敢拿她怎么样,说话更加无所顾忌,“说不定芙英已经见着了皇上,皇后娘娘想杀便杀了我,反正最后皇上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ep;&ep;皇后本就底气不足,听了她这话,更是有气无处发泄,将桌上的器皿一囫囵摔在了地上。
&ep;&ep;于是萧丞一踏进坤宁宫便听见这大动静,清脆的声响更惹得人心烦,他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不耐烦。
&ep;&ep;见状,邵生关切地问道:“督主,您没事吧?”
&ep;&ep;“无碍。”萧丞绕过影壁,“你去拿三尺白绫来。”
&ep;&ep;“是。”
&ep;&ep;整了整仪容他才迈进正殿,又成了好厂臣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担忧,“皇后娘娘这是在发什么脾气?”
&ep;&ep;两人皆循声望去。
&ep;&ep;皇后见他来了,觉得压在胸口上的大石头终于减轻了许多,而宁妃尚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以为是皇上派他来,开口又说起了皇后的不是,“萧厂臣,你总算来了,可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皇上!”
&ep;&ep;萧丞瞥了她一眼,似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为了宁妃娘娘的事。”
&ep;&ep;“她肯定在想着怎么杀了我,你千万别让她得……”
&ep;&ep;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萧丞便左右为难道:“宁妃娘娘,恕臣这次帮不了您了。”
&ep;&ep;她不解,问道:“萧厂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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