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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呼伦贝尔那边可以通车了,出差再次提上日程,高慎想着走之前去何繁家给小猫送点猫粮。

&ep;&ep;他已经六天没有跟何繁联系过了,那天何繁的一席话,让二人的感情打到了最冰点,换做平常恋人,可能也就走到头了,高慎也非常挫败,尤其何繁那句‘和他在一起不舒展’的话,更是把他打的渣都不剩,做男友得有多么糟,才会给恋人这样的憋屈。

&ep;&ep;他到何繁家是傍晚七点,一般这个点儿何繁早就到家了,偏偏他就是算的不巧,今晚何繁加班,开门的是她弟弟。

&ep;&ep;小白猫六天没见,似乎就长圆长大了一些,住在客厅一隅,圆毯旁边放着食碟,何繁早已经给它买了猫粮,并且还梳洗打扮过,雪白的脚踝上系着红丝线铃铛,跑起来叮铃作响、清脆悦耳。

&ep;&ep;何繁动手能力很强,任何事物经她过手,就立刻干净整洁、有模有样。

&ep;&ep;高慎放下猫粮后,问何繁弟弟在哪读书,又问学什么专业,又问门口的灯在闪,是不是坏了……搞得尤霖都看出他是在拖时间。虽然他进门时只介绍自己叫高慎,并没说跟何繁是什么关系,但都是成年人,还猜不出一点眉目吗。

&ep;&ep;他进来前,尤霖正在茶几上算账,以至于现在手上还拿着一沓奶茶店的小票,见客人迟迟不走,只好去倒了杯茶。

&ep;&ep;高慎没喝茶,而是拿起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吸顶灯问:“有工具吗?”

&ep;&ep;尤霖傍晚刚买回新灯,但他身量不够,登一只椅子够呛,需要两把椅子叠在一起,那样就必须有人护着,想着等姐姐回来再按。

&ep;&ep;高慎个子高,不需要两只椅子,他脱下风衣,叠好放在沙发上,然后就开始拆卸吸顶灯。

&ep;&ep;尤霖拿来工具后,问了句:“装过吗?”

&ep;&ep;他看高慎刚才放下猫粮后,用一块蓝底方格子的手帕擦手,这年头谁还使手帕啊,而且手腕上戴着陀飞轮,这种人在家恐怕十指不沾阳春水,质疑他会不会装吸顶灯,别上去把正负极线路给搭错了。

&ep;&ep;高慎叫他放心。创业这些年,他从前没干过的事情全干了。尤其头两年最艰难,那时候团队人手少、资金缺,头一次选品没选好,忽然被曝光代言问题产品,一时间暴风骤雨疾呼而来,网暴的网暴,罚款的罚款,积累半年多的账号,一夜回到解放前,士气不振,多数搭档受不了打击选择了退出,团队人马更加缩水;高慎咬牙坚持了下来,但风起云涌的自媒体行业,风险随时发生,团队活过来的三个月之后,又一场踩踏袭来,这次直接把他这个只剩五个人的小团队拍在了地板上,半死不活,给人的感觉是救都救不回来了,规模再次缩水,只剩他和江曲两人了,他身兼数职,既是老板也是员工,既是财务也是水电工,那么难,也不知道一步步怎么活回来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不再解决危机或预防危机,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隔半个小时就要睁开眼摸过手机看数据看评论,饶是神经紧绷到了极致,还是防不住层出不穷的天崩地裂。

&ep;&ep;“靠!果然有钱人不是喝喝茶、看看报、伸伸小指头就能成为有钱人的!”

&ep;&ep;尤霖感叹道。

&ep;&ep;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装完灯,并且已经在沙发上对坐聊天,高慎三言两语描述了一个兵荒马乱的创业图景,搞得尤霖特别上头。

&ep;&ep;九点钟何繁还没有回来,再等下去有点露骨,而且高慎也担心何繁走夜路,于是跟尤霖告辞,打算去单位看看是否下班。

&ep;&ep;天空飘起了细雪,在夜色中星星点点的,高慎的车子还没有驶出小区,就看到何繁的身影出现在路灯和细雪的光芒之下,她穿着一件羊绒大衣,里边是半身裙,小腿匀称,仔细着脚下地滑的同时,仍然保持着亭亭玉立的淑女风范,高慎靠边停下车,熄了大灯,看她从路灯下走回单元楼。心里想起年初正月倒春寒的时候,w市来了一场大雪,那天他和何繁说好九点钟回家,半道上看到有个倩影撑着伞站在雪中张望。车子靠近后,他问何繁干嘛去,何繁说不干嘛,看见下雪了,出来接他。

&ep;&ep;大雪天,步行出来接一个开车的人,这种不合逻辑的傻事也只有热恋中的人才干得出来。

&ep;&ep;回忆惹人愁……

&ep;&ep;六天前何繁把话说得那么绝,高慎不是没有想过干脆就这样算了。

&ep;&ep;可是,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能忘得了呢……

&ep;&ep;·

&ep;&ep;团队抵达呼伦贝尔大草原是两天后的清晨,草原的冬天虽然不如夏天闻名,但大雪之后,其壮观程度却是直击人心。天空是干净的蓝,地上是干净的白,茫茫无际,浩浩荡荡,你无法想象的平坦与广袤,几乎令人感动。

&ep;&ep;高慎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照片缺乏现场的震撼力,但对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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