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绑就绑最重要的,绑个不那么重要的回来,除了把人惹的怒火朝天,准备摩拳擦掌灭了他们之外,没别的用处。
&ep;&ep;“不会的,沈琤张榜了,说会赎回这个婴儿,不论什么代价。他还是有用处的,再不行,可以拥护他登基,也学沈琤来一个挟天子以令天下。”郝窟头为了活命,赶紧抬高这个婴儿的代价。
&ep;&ep;“放屁!”谢戴仑受不了了,一刀劈过去,削断了郝窟头的脖子:“好不容易皇帝死了,谁还想再立?”各藩镇都想自己过瘾做皇帝,谁还会傻到再立皇帝?尤其是立一个还没满月的婴儿,又不是占据京城,有太后的懿旨,否则立一个婴儿还不被天下笑死。
&ep;&ep;谢戴仑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气的呼哧带喘,又朝郝窟头的尸体上砍了几刀,仍不解恨:“废物,废物,叫你们去绑沈琤的儿子,结果绑回来个烫手山芋。”
&ep;&ep;**和郑本吓的状如筛糠,闭着眼睛,听着刀砍尸体的声响,吓的几乎失禁。
&ep;&ep;谢岫安待父亲的火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劝道:“您也不必太过生气,咱们并非一点便宜占不到,若是沈琤真的想赎回这个婴儿,咱们趁机要几处城池也不错。虽然跟定北的矛盾摆在了明面上,但现在天下大争,沈琤有睥睨天下的野心,早晚也会对咱们动手。不如这时候真的与他发难,或许还能联合乐兴藩镇,对沈琤来个左右夹击。”
&ep;&ep;谢戴仑皱眉:“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用这孩子换几座城池也行。最重要的是跟沈琤的仇怨挑明了,虽然被他记恨,但更多记恨沈琤的人会向咱们靠拢……”
&ep;&ep;“是这个道理。”谢岫安淡淡的道:“父亲,不如现在就给沈琤写信,叫它拿贯州及附近的三座城池来换,贯州有天险,易守难攻。”这块肥肉,建庆垂涎了很久了,就不知这次能不能把这块肉吞掉。
&ep;&ep;谢戴仑轻轻颔首:“那你去办吧。”但当儿子真的要走出门去的时候,他忽然又反悔了:“……还是算了,反正沈琤现在不知道谁绑架了这孩子,咱们将孩子秘密处置了,就当做没这回事吧。”
&ep;&ep;**和郑本一听,身下一松,裤子湿了一片,哭道:“大人不可啊,这孩子金贵的很,您去打听一下,路上都是悬赏的榜文,沈琤一定会拿城池来换的,真的,千真万确。”如果孩子被秘密除掉,他们小命也就休矣了。
&ep;&ep;谢岫安沉默片刻,突然有几分不屑的道:“父亲,您怕沈琤?”
&ep;&ep;谢戴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胡说八道,你这个孽障!沈琤不过是冢中枯骨尔,我必擒之。”
&ep;&ep;谢岫安收回笑容,语气平淡的道:“那我就去办了,给沈琤发信,叫他拿城来换。若他肯,我就亲自会会他。”说完,走出了门。
&ep;&ep;**和郑本两个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ep;&ep;过了一会,就听你谢戴仑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两人听了,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然后因为捡回一条命而庆幸不已。
&ep;&ep;但转念一想,既然带回的孩子能够换城池,那方才郝窟头岂不是白死了。
&ep;&ep;**不免伤感:“他虽然挖地道不怎么样,但他是个好兄弟,哪日多给他烧些纸吧。”说完,揽着兄弟的肩膀,抹着泪并肩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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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琤终于知道谁是祸魁了,原来是西边的建庆藩镇,很好很好,正愁找茬收拾你们呢,你们就自己蹦出来了,洗干净脖子吧。
&ep;&ep;本来打算清算乐兴的,结果建庆蹦出来了,那就再让乐兴那个家伙再多活两天。
&ep;&ep;自打接到建庆的威胁信,沈琤就盘算着,如何叫建庆姓谢的知道什么叫做太岁头上动不得土。
&ep;&ep;建庆副节度使谢岫安在信中说,他一直仰慕沈琤,非常希望沈琤亲自出马来置换人质,他自然也会亲临,两人可以好好喝上几杯。不过,如果沈琤不能亲自来,那么就不敢保证这个婴儿的安危了。
&ep;&ep;沈琤不觉来了兴趣,有意思,这家伙够胆子,大笔一挥回信:就这么定了。
&ep;&ep;建庆绑他所谓的侄子,那么他就把建庆副节度使绑来好了,礼尚往来,一报还一报。
&ep;&ep;暮婵听说丈夫要亲自去换人,不免担心的劝道:“对方敢这么胆大,一定是有准备的,你别掉以轻心。要不然别去了,换个手下的大将代替你去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ep;&ep;他哼笑:“他有准备,我就没准备?别忘了,上次换人质这件事,我可没亏。再说,建庆主动挑衅,我哪有退缩的道理,我若是怂了,还不得被天下人笑死。”
&ep;&ep;暮婵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扯着他的袖子撒娇:“上一次是上一次,那时候你换的是我父王他们,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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