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气,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刚才嚷嚷个不停,叫的最欢的哪几个士兵是哪个营的?怎么很面生?”
&ep;&ep;军士看这会四下无人,小声道:“小人也觉得面生的很,口音也怪怪的,似乎不是咱们的人,搞不好是沈琤的人,只是刚才情急,没人注意。”
&ep;&ep;高岭枚恨的咬牙,但也没办法,哗变已经发生,也承诺杀回去,不投沈琤是不可能了:“算了算了,爱谁谁吧,写信写信。”
&ep;&ep;高岭枚盖上自己的印信,派了个骑兵去沈琤营中送信。
&ep;&ep;沈琤接到信,忍不住当着其他几路节度使的面抖了抖,显摆了一圈:“看到没,阳石节度使愿意替我们做马前卒了。”
&ep;&ep;“大人真是足智多谋!居然能暗中策动他们哗营。”
&ep;&ep;“哪里的话,也多亏众将领骁勇善战逼的他山穷水尽,那些士兵才会觉得走投无路,不得不兵变。”
&ep;&ep;“便宜这高岭枚了,他杀回去便会将功抵罪了。”
&ep;&ep;“这样不好吗?谁打进蜀地杀了肃王等一干皇亲国戚,谁想惹一身骚,哪天皇帝突然觉得他这叔叔没那么可恶,记恨上杀他的人,岂不是很麻烦。”
&ep;&ep;其他人倒是无所谓,皇帝后悔了又能怎么样?
&ep;&ep;这个顾忌只有沈琤有,万一暮婵觉得她皇叔一家还不错,不待见他的杀戮行为不就糟了。
&ep;&ep;所以逼的高岭枚反攻回去是最好的。
&ep;&ep;“回信告诉高岭枚,如果能以一己之力铲除囚禁皇帝的奸佞,必然是大功一件,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ep;&ep;高岭枚在返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沈琤的来信,吃了定心丸,战斗水平亦有所提高,加之守卫蜀地禁军全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然叫他打的大败,将被肃王囚禁的皇帝救了出来。
&ep;&ep;皇帝表示:高爱卿你来的太及时了,肃王和死太监要废了朕,快替朕将他们都除掉。
&ep;&ep;高岭枚仅仅犹豫了一下就下手了,甚至一不做二不休,不仅是肃王,连留守在蜀地的官员中与自己不睦的人,全都灭了个干干净净。
&ep;&ep;可谓双手沾满了鲜血。
&ep;&ep;—
&ep;&ep;才下过一场春雨,水坑中的积水倒映着蓝湛湛的天空。
&ep;&ep;突然一个马蹄踏进水坑,溅起数道水痕,撞碎了倒影。
&ep;&ep;“停——”沈琤骑在黝黑发亮的骏马上,对身后的队伍做出了停止的动作。听他的号令,身后的队伍也都停下来。
&ep;&ep;不远处的车队,越来越多的部分出现在地平线上,一点点变大。
&ep;&ep;沈琤看清行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精瘦的身着戎装的男子,骑着一匹白马,应该就是高岭枚了。
&ep;&ep;见高岭枚下马,沈琤才下马走了过去:“高大人。”
&ep;&ep;高岭枚忙道:“卑职哪敢在将军面前妄称大人,折煞小人了。”
&ep;&ep;沈琤没有反驳他的谦虚,毕竟已经当做自家下属看了:“皇上呢?”
&ep;&ep;“在队伍中间的马车内。”
&ep;&ep;沈琤望去队伍绵延数理,回去骑上马由人领着才到了皇帝才车马跟前。
&ep;&ep;“臣定北节度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皇帝于车辇中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撩起车帘,有气无力的道:“沈将军快平身,你救驾有功,不必多礼。”
&ep;&ep;“是,谢陛下。”沈琤起身立于车前,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ep;&ep;皇帝挤出笑容:“爱卿何出此言,幸亏有你力挽乾坤,否则朕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呢。朕不仅不会降你的罪,还会大大褒奖你。朕都想好了,封你为‘忠勇平难功臣’,加封检校司空、忠勇侯。”
&ep;&ep;“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皇帝继续道:“朕不可能面面俱到,还有谁有功,爱卿只管拟奏一份名单上报,朕都会嘉奖。”现在正值危急时刻,需要广施恩德,皇帝都想好了,就是沈琤把做饭的火夫都报上来,也一律嘉奖。
&ep;&ep;“是。”
&ep;&ep;皇帝此时伸出手朝沈琤招揽般的道:“沈将军不如和朕同乘一车,共同前往下个城池。”
&ep;&ep;岂敢与天子同车,沈琤不知道这是皇帝的善意还是试探,想了下,他不至于有胆子试探自己,应该是善意:“臣万死不敢。”
&ep;&ep;皇帝虚弱的笑了笑:“那朕也不强求了,朕先休息了,晚些再与爱卿说话。”
&ep;&ep;“臣告退。”
&ep;&ep;沈琤转身回到马上,去往队伍最前了。
&ep;&ep;等沈琤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