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女婿深夜前来是为何事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叫声女婿,让他放松警惕。
&ep;&ep;“哼!”他突然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ep;&ep;嵘王从没见他这么笑过,配合阴鸷的眼神,活像在周围刮起了凛冬的寒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ep;&ep;“本王问你有什么事,你笑什么?”嵘王心里有盼头,连说话都硬气不少。
&ep;&ep;沈琤面无表情的解开包袱,扔到地上,里面掉落出一团团珠链元宝与首饰等金贵物品。
&ep;&ep;嵘王纳闷:“这是什么?”
&ep;&ep;“自己给出去的,不认识了?”沈琤瞅了眼桌上的锦匣:“那这里面的东西,你总认得罢。”
&ep;&ep;嵘王不解:“你是不是喝多了?来本王府中撒酒疯。”
&ep;&ep;沈琤只冷笑。
&ep;&ep;嵘王绷着脸:“本王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你撒什么酒疯。”走到锦匣面前,一掀盖子,顿时脸色煞白,继而哇的一声,侧过身子吐出了出来,眼泪伴随着呕吐物流了满脸。
&ep;&ep;里面是侄子的人头,前几天还和他共谋大计的李睿文。
&ep;&ep;“看来是认得了。”沈琤阴森森的道:“我把他的人头送给你,待他日皇上清算的时候,你可以交出来证明你并无勾结反贼。反贼派来的说客,就被你斩杀了,你是忠于皇上的。”
&ep;&ep;“你、你……你……”嵘王浑身颤抖:“他是我侄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敢怎么敢杀皇亲?”瞅一眼侄子的面庞,咧开嘴哭道。
&ep;&ep;有什么不敢的?前一世肃王嵘王这一波,全是他除掉的:“我若不是为了暮蝉,会管你的死活?勾结反贼拥立新君,足够你满门抄斩。对了,你竟然还想毒死我,真是给暮蝉省心的好父王。”
&ep;&ep;嵘王看着侄子的首级,眼泪成串的掉,明明什么都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p;&ep;“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计较,因为你是暮婵的父王。”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命运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惯性,前世嵘王的生死握在他手里,这一世如此。
&ep;&ep;嵘王和肃王要造反,他哪怕阻止了嵘王去蜀地,也无法阻止他和反贼勾结。
&ep;&ep;幸好他那日察觉雪地上有异样,派人暗中观察嵘王府,才将逃出去的李睿文擒获。
&ep;&ep;嵘王瘫坐在地上抱着那匣子嚎啕大哭:“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等的性命早就握在你手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ep;&ep;沈琤一听,好啊,求之不得,当即就拔出佩刀,吓的嵘王打了个嗝,止住了哭声,惊恐的看着他。
&ep;&ep;沈琤哼了一声,将刀刃收了回去:“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可是暮婵的父亲。你若是死了,她又该怨我了。你好自为之吧,只是下一次,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对了,你签字画押的部分,我已经替你烧掉了,至于这颗人头,保管好吧,会有大用处的。”说完,重重摔上门,拂袖而去。
&ep;&ep;嵘王扶着椅子勉强站起来,瞅了眼那匣子,转眼就又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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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琤回到营中,仍然气的不行,他那岳父简直比白眼狼还白眼狼,喂不熟。要不是看在暮婵的份上,早一刀……
&ep;&ep;越想越气,叫来军师吩咐道:“写一封信送到蜀地去,拟嵘王的名,就说他绝不跟肃王沆瀣一气,当说客的李睿文已经叫他杀了。叫肃王回头是岸。”
&ep;&ep;“可咱们没有嵘王印信啊。”
&ep;&ep;“不盖印,爱信不信!我替他摆正歪掉的影子已经很劳神了。”沈琤道:“对了,河广节度使那边有信儿了吗?”
&ep;&ep;他抓住李睿文后,搜出那封谋签字的反宣誓书,发现上面印着河广节度使的大名,立即叫来京畿附近的几位节度使会面。
&ep;&ep;大家一看河广节度使这家伙竟然脚踏两条船,一面说迎接皇帝回京,一边拥护新君。
&ep;&ep;对这种妄图两头讨好的人,一致决定:收拾他!
&ep;&ep;众人点了下手里的兵马,几家联合起来,对外号称骑兵八万,步兵二十万,讨伐逆贼——河广节度使。
&ep;&ep;“回大人,半个时辰前,刚回信。”军师将信件呈上,自家将军出身在这些节度使中算一流的了,祖上就是军官,父亲也是节度使,识字断文全无问题,性子也不是最残暴的。
&ep;&ep;沈琤冷着脸拆开信,还在追击卫齐泰的河广节度使在信中表示:误会啊,全是误会,沈大人您知道我不识字的,就会写自己的名字。那白布上写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签了。我现在悔悟了,愿意和您们一起南下救驾,全听您的调遣。
&ep;&ep;“这老小子还算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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