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用你出!我自己想办法!”曲亦函打断了他的话,“你走吧。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ep;&ep;“你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可想?”翟沛庭莫名有些懊恼,“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根本没有人可求助!”
&ep;&ep;“可你帮我是有条件对吗?”曲亦函尖锐地问。
&ep;&ep;翟沛庭沉默。
&ep;&ep;是的。他是有条件的。
&ep;&ep;虽然有些卑鄙,可是在目前来说,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迫使她呆在自己身边。
&ep;&ep;“瞧!我说对了。”曲亦函冷笑,“所以别废话,赶紧麻溜地给我滚蛋吧!我真的多看你一眼都恶心!”
&ep;&ep;“曲亦函!你会后悔的!”翟沛庭感觉到自己已经够忍辱负重了,这一辈子也只有在她面前如此卑微地追随着,心里眼里全都是她,可她却言行举止里都透着对他的厌恶和蔑视,视他若附骨之蛆,恨不得用刀将他从她身上刮除掉才好,这让一向被人高高捧着的他顿时受不住了,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狠话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ep;&ep;曲亦函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江淑琴手里,压抑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ep;&ep;他再不走,她就要在他面前丢脸了,可是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ep;&ep;一个人呆着,她才有机会渲泄掉所有负面情绪,然后她才可以重新打起精神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ep;&ep;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翟沛庭又回来了,头也不抬地硬声喝道:“别再来烦我!”
&ep;&ep;“哟!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来提醒你该交住院费了啊!不能迟了啊!要不然别怪我们医院停药!”小护士被她的恶声恶气吓了一大跳,不由顿时恼了,语气也变得很尖锐。
&ep;&ep;进医院一年来,还没有哪个病人家属敢这种态度对她呢!
&ep;&ep;曲亦函抬头擦去眼泪,起身拖住扭身就想走的小护士,对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把你当作别人了。我为我方才的态度道歉,你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原谅我,好吗?”
&ep;&ep;她并不习惯如此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话,可是现在她在乎的人生死都在他人的手上,她不敢怠慢。
&ep;&ep;小护士脸色这才好了些,语气放缓,“原来是误会啊,那没事了。不过你真的去交费了。还有,去跟医生好好聊聊吧。”
&ep;&ep;“是。我正准备去呢!谢谢你了。”
&ep;&ep;“那我走了,有事叫我。”
&ep;&ep;曲亦函急忙拖住她,“等等,我想麻烦你一件事,能不能请你帮我请一名护工?”
&ep;&ep;“请护工啊?这么说你这是打算继续医治下去了?”小护士诧然,“可你知道吗?病人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说,可能就算你耗尽你家所有也没法令她醒来。一般来说,理智的做法是放弃,毕竟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ep;&ep;“是。活着的人最重要。她现在就活着。”曲亦函拳头悄悄攥紧,“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ep;&ep;“你这么爱你妈,你妈怎么舍得自杀?”小护士无法理解。
&ep;&ep;曲亦函垂眸。
&ep;&ep;小护士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人了,急忙转了话锋,“护工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外人,终究是不可能像家人一样尽心尽力的。现在护工虐病人的事情时常发生,所以,为保安心,最好还是想办法找自己信得过的亲戚过来照顾最好。”
&ep;&ep;曲亦函听了,一颗心顿时又没了着落,半晌才说:“我会想办法。不过暂时得麻烦你帮我请个人照顾十天半个月的。”
&ep;&ep;“行。我尽量帮你找个可靠点的人吧。”小护士点头。
&ep;&ep;曲亦函再三谢过后便去找了医生,请他尽一切力量挽救母亲后便去缴了费。
&ep;&ep;回到病房,小护士已经带了一位年约四十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中年女护工候在那里。
&ep;&ep;曲亦函仔细交待了一些事情,又提前支付了半个月的薪水,这才离开医院。
&ep;&ep;到底不放心将母亲扔给陌生人,所以她奢侈地买了前去s市的飞机票。
&ep;&ep;坐在飞机上,想起重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还有那个已经几年都不曾回过的地方,她心乱如麻。
&ep;&ep;那些曾经宠她入骨的亲人们是否还肯开门让她进去?
&ep;&ep;她不知道……
&ep;&ep;毕竟那一次她闹得太过分了,几乎让所有人的颜面都荡然无存。
&ep;&ep;在他们眼里,或许她也是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吧?
&ep;&ep;在忐忑不安中,飞机缓缓落了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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