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地说:“手上没什么力气,看来恢复得还不是很好。”
周颂一只手搭上叶行川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就让叶行川感觉要被捏碎,周颂紧紧捏着他的手腕,竟硬生生地将他的手移开。
她缚着他的手,倾身向前,凑到他面前,轻声威胁道:
“叶行川,我劝你听话一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叶行川每天都在试图反抗,他试过绝食,试过自杀,每次都被周颂救了回来。
不是强迫将那热粥一碗一碗灌进他的口鼻之中,就是找无数太医,无所不用其极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醒着的时候,他会被仇恨淹没,睡着的时候,他会被死去的战友所折磨。
久而久之,他变得麻木了,他在这深宫中,渐渐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
周颂只是偶尔来一次,每次来,他们的话并不多,周颂也没有像他想象一般,用对待其他男宠的方法对待自己。
说起来,他和周颂根本不熟,只是重生后,他变得很奇怪,开始从周颂的角度对待世事,甚至有一瞬间,他看着周颂,想起了年少时邂逅的少女,爱慕之情会时不时出现,好在他每次都及时抑制住。
叶行川还在梦里。自从被那长虫缠绕,他已经睡了许久,他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他把前世生平都看过一遍,还是没有醒。
他在皇宫里呆了很长时间,有一夜,周颂破天荒地只身来到殿上,静静坐在他床边。
“叶行川,我封你为皇后,好不好?”
叶行川根本没有睡着,多少个日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言一出,叶行川立刻坐了起来,拿起藏在枕边的剑,直直对着周颂的咽喉。
周颂咽喉动了动,欲言又止,叶行川从未见过她露出如此落寞的神情。
对峙许久,周颂才哑声道:“你手上的牙印还没有消除。”
“这与你何干?”
周颂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你想用那把还未开刃的剑杀我?”
叶行川错愕不已,这把剑,明明已经被他偷偷开刃了!
看到叶行川有一瞬迟疑,周颂突然笑了起来:“叶将军,你怎么那么轻信别人的话啊?”
周颂紧紧握住剑刃,她的手立刻被剑刃划破,但她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只腿跪在床上,将剑夺了过来。沾满鲜血的那只手,抚上叶行川的胸口,将洁白的亵衣染得鲜红。
“我给你佩剑,可不是让你用来杀我的。”
“你做什么?!”
叶行川想把她推开,却瞬间觉得腰软无力,难受得紧。
周颂见他使不上力,心情愉悦:“看来我叫他们下的药起作用了。”
“你?!啊……”
周颂一用力,就把叶行川推到了床上,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用鲜血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别碰我……”
一会儿的功夫,叶行川便被她弄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细细密密的汗将薄薄的亵衣浸湿。
周颂拉起他的手臂,屋内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她能看到手臂上浅浅的牙印,虽然已经快看不见了,但她似乎还能透着这道伤疤,看到那一天。
“你要干什么?”
叶行川有气无力地反抗着,而周颂只是低头轻吻了那一道痕迹,蜻蜓点水一般。
“我会等着你忍不住求我的。”
周颂用最五味杂陈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便起身捡起了剑,独自离开。
梦到这里停止了,只留下一个背影,那背影重重叠叠,竟变成了当年的少女。
“别走,不要走——”
他对着那背影,喊出了几年前没有说出的话。
不要走,你会去哪里,我们一起好吗?
如果一直和你在一起,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不要走!”
突然,叶行川惊醒,他向空中伸出手,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抓了个空。
“叶兄,你终于醒了!”
萧北凑上前,关切地说道。
“这是哪里?”
叶行川惊魂未定地环顾着四周,粉墙黛瓦,清新素雅,风格与京城完不同。
“烟雨阁。”
“周颂呢?”
提到周颂,萧北眼神躲闪,想了许久才回答:“周姑娘……周姑娘在为你求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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