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现在她却梳着双丫髻,眨着一双圆润杏眼,脸边还有一点婴儿肥,和前世实在是差别太大。
“哎,你发什么呆?不会是睡傻了吧!”
段惊蛰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便伸手想捏捏她的脸。这异常亲昵的举动让周颂措手不及,下意识躲开了。
然而这一躲,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陷入尴尬。
“……我去洗把脸!”
周颂打破沉默,急急忙忙地打开门往屋外跑去。
于记忆中的一致,屋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前世时,叶行川曾经带她来过这里,帮她用澄净的溪水洗刷着伤口。
周颂看着水中倒映出的熟悉的面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挺拔的鼻梁,深沉而坚毅的眼神,被晒得略黑的皮肤,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只是少年时期的叶行川,因为长期吃不饱肚子,身材很瘦弱。
望着这张脸,周颂感到鼻头有些酸,她连忙捧起河水,往脸上扑,连带着洗去了欲滴未滴的泪水。
她重生了,她有了重头来过的机会。
周颂洗完脸,盘算着去寻找叶行川。
正打算起身,她就感到被人一脚狠狠踹到了溪里。这一踹突兀又野蛮,水虽然不深,但她还是被水呛得不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到岸上传来尖锐的笑声。
“叶行川,小灾星!”“灾星灾星!你娘是大灾星,你是小灾星!”“你爹也是个疯子,死也活该!”
“你们!!快滚,别在这里撒野!”
刺耳的言语中,偶尔传来段惊蛰几声呵斥。只见段惊蛰冲到他们面前,想把他们推走,然而三个少年一用力,把段惊蛰也推到了河里。
“啊!!”段惊蛰重重地撞上了河中的石头上,一时间痛苦地无法起身。
周颂看着眼前三个顽劣的少年,想起来他们是叶行川的三个表兄弟,经常听从大人的命令,跑到叶行川家中捣乱、抢粮食,平日里也会联合起来欺负叶行川。
前世她和叶行川相处的短短几日内,他们没少来找茬,还经常抢走他们的干粮,想到这里,周颂顿时火冒三丈,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她和叶行川都体质虚弱,无法与他们抗衡,可现在不同。
周颂试图在体内调动内力,发现前世的修为已消失殆尽,但不打紧,上辈子练的武功深入骨髓,对付这些混混绰绰有余。
她漠然起身,挺直身板向那几个少年走去,带头的那个看着她不同往日一般忍让,也来了兴趣,嘴里嘲讽道:
“哟,小崽子在这儿装什么……”
没等他说完,周颂便一拳打到那带头的人脸上,旁边一个小喽啰看着自家老大挨打,立刻冲上前想替老大出气,周颂顺手抓住那人手腕,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扎扎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见状,另一个也冲过来,为了面子,也要揍周颂一顿。
然而周颂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们打趴在地,她压在带头的少年身上,恶狠狠地问道:
“说,你们日后还敢不敢?!”
“叶行川!你给我等着……”
周颂又一拳狠狠地砸到他脸上,那少年才拼命摇头,瞬间改口:
“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
“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来找茬,我让你们连家都回不去!”
说罢,周颂起身,还不忘往他身上补一脚,三个小混混才连滚带爬地溜了。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周颂心里说出不出来的快活,这时,她才想起一旁的段惊蛰,连忙跑过去查看。
段惊蛰还坐在水里,俨然一副被惊呆的模样,直到周颂问她站不站得起来,才回过神来:
“天哪,叶哥哥,你刚刚也太帅了,你是不是偷偷学了武功啊?”
周颂否认道:“我哪里有时间去练武。”
她把段惊蛰扶起来后,突然感到步子有些虚浮,像是几日没有吃过饱饭一样。
“看来得快点去找些吃食。”
周颂连忙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想道。
“来,叶哥哥,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你先把这个吃了。”
段惊蛰看周颂站着发晕,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烤饼,递给周颂。昨夜她家烙了饼,她本来就是来给叶行川家里送饼的。
然而那烤饼又干又硬,周颂前世吃惯了好肉好菜,对这干涩的烤饼,一时难以下口,便推辞道:
“我没事,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
段惊蛰摇摇头:“我不饿,你吃了才有力气干活!”
周颂还想说什么,但实在饿得慌,也不忍心辜负段惊蛰的一番好意,便几口就把那烧饼硬塞了下去,吃完说要去找活干,丢下段惊蛰跑了。
叶行川家住在京城外的一个小山村里,整个村子都很贫苦,叶行川父亲原本是城里的一个小捕快,后来出意外死了,母亲便跑到城外的娘家,可娘家人里都觉得丢脸,不愿与他们来往。
叶行川的母亲带着年幼的他独自生活,白日替城里人家做工,积劳成疾,叶行川长大后也跟着母亲做工,薪酬本就微薄,还经常被附近的混混抢夺,导致两人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得异常辛苦。
“我重生到叶行川身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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