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李思亭霎时间泪流满面,手抵在车窗上撑着脑袋,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ep;&ep;结婚这么多年来,陈靳对她不可谓不好。从一个花边新闻无数的情场浪子,变成今时今日这个模样。大家都说她管得住人,守得住陈靳的心。
&ep;&ep;可别人都不知道,根本不是她有办法,而是陈靳根本没有心。
&ep;&ep;没有人走进过他的心里。
&ep;&ep;说起来,各有各的悲哀。
&ep;&ep;叶今终于在一个月后,又看到了那辆车。从车里下来的人并不是陈靳,而是他的妻子。叶今不知道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陈初交到了她的手上,和李思亭打了个招呼,“陈初妈妈你好,我是陈初的舞蹈老师。”
&ep;&ep;“你好。新来的吗?”年轻妇人的微笑很疏离,带着高不可攀的贵气,连墨镜都没有摘下来。
&ep;&ep;“是的。我姓叶。”叶今也客气地笑了笑。
&ep;&ep;“那没有事的话,叶老师,我带初初先走了。”
&ep;&ep;“哦,对了,下个星期会有一个文艺汇演,希望您和陈初的爸爸都能来看,这是邀请函。”
&ep;&ep;“好的。初初,和叶老师说拜拜。”
&ep;&ep;“拜拜,叶老师。”女孩奶声奶气地和她告别。
&ep;&ep;叶今看着那辆车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ep;&ep;陈靳最近很忙。
&ep;&ep;一个快被陈家打压得快破产的小公司在做最后的挣扎,原本这样的小公司根本轮不到陈靳动手,可那间公司的老板带领的技术团队,掌握了一个项目的核心技术。陈靳希望他能卖给陈家,并提出,可以让他们继续留在陈氏工作,薪酬比同阶级的要高出百分之十。可是老板在签约时反悔,把技术和团队都卖给了另一家公司。
&ep;&ep;陈靳把助理递过来的文件扫在地上,骂了句,“妈的,给脸不要脸。把这个人拉进陈氏黑名单,在这个行业里,封杀他。”
&ep;&ep;两天后,那个老板在陈氏门口等着陈靳的车,“陈总,给我一条生路。”
&ep;&ep;陈靳抓住他的领子,“玩我的时候不是很爽吗?我他妈把你当人,你做的事是人做的事吗?你要玩,老子陪你玩。忘了说,买你项目的公司也被我收购了,我什么都不用说,他把那个项目当个人情送我了。”
&ep;&ep;资本的力量给了他最后一击。
&ep;&ep;他的心血,他的前途,都被人当做人情给送了出去。
&ep;&ep;陈靳上车,松了松领带,“开车,去看初初的舞蹈表演。”
&ep;&ep;舞蹈团的文艺汇演进行到一半,陈靳进来了,坐在李思亭旁边。
&ep;&ep;“来得还不算太晚,下一个节目是初初她们班的。”李思亭对他的迟到并不在意。
&ep;&ep;“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陈靳带着笑。
&ep;&ep;“心情这么好?”
&ep;&ep;“还行,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ep;&ep;陈初的节目很欢乐,幼稚又可爱。陈靳每每看到她,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勾起。
&ep;&ep;最后一个节目,是叶今的独舞。
&ep;&ep;十七岁会跳的第一支舞——《天鹅之死》
&ep;&ep;这是一支还没有来得及献出去的舞蹈。
&ep;&ep;献给那个叶今最想感谢,和最爱的人。
&ep;&ep;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
&ep;&ep;陈靳没有丝毫的艺术天分,但他还是觉得那支独舞非常动人。他不自觉地鼓起了掌,身侧的李思亭却没有反应。李思亭向来喜欢些艺术气息浓厚的东西,陈靳在怀疑自己的审美,“跳得不好吗?”
&ep;&ep;“太好了。”
&ep;&ep;“那你怎么没有反应?”
&ep;&ep;“哦,是她呀。”李思亭反应过来,“我见过她。当时也是跳得这支舞,在很多年前C市的文艺汇演上。就我刚认识你那年,我让你陪我去看,你不肯。”
&ep;&ep;“那我可算是错过了好多东西。”
&ep;&ep;李思亭轻笑不语。
&ep;&ep;汇演结束后,剧团的团长亲自送陈靳一家离开,这可是他们剧团的财神爷。团长还拉上了叶今,“这位是教初初跳舞的叶老师。这是陈初的父母”
&ep;&ep;“我们见过了。叶老师,你跳得真好。”李思亭由衷夸奖。
&ep;&ep;“没有没有。”
&ep;&ep;令她失望了,陈靳并没有认出她。他抱着陈初,向这位美丽的叶老师问好。
&ep;&ep;他有过那么多女孩子,叶今算什么呢?
&ep;&ep;叶今突然释然了,同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陈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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