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同为时空的外来者,世界原貌中是没有他们的,所以在这个振荡复原的过程中,他们两个被甩了出去。说是意外,可能车祸只是个契机,昏迷只是个媒介,说不好是没有办法规避的事情。
&ep;&ep;好在振荡期已经过去了,除了不知道傅嘉延的运气有没有好转,生活的其他部分,已经步入日趋平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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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他们从咖啡馆出来,手又重新牵在了一起,校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彰显着盎然着春意。
&ep;&ep;沈荔感受到傅嘉延掌心的力度,微微的汗湿,得以窥见了他心中紧张的珍视。饶是她反复强调车祸可能只是世界自然修复所致,傅嘉延依旧对车祸的发生抱有深刻歉意,摊开说了傅嘉准的事情,他便不再把这份歉意掩藏。
&ep;&ep;沈荔出言安慰:“傅嘉延,我对你的责怪全都在于你的隐瞒和欺骗,不管是出于善意的还是其他什么,和其他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我没有回去,真就不明不白地被我的养父母葬在了荒郊野岭。所以车祸不能算坏事,虽然我离开世界的方式听起来比较残酷,但也仅仅是听起来,我其实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你不要多想。”
&ep;&ep;不啻是安慰,更是事实。
&ep;&ep;如果前段时间傅嘉延没有带着她向高分段冲刺,总结出各学科压轴题的套路方法,她不会一回去高考就摘下状元,也无法以最迅速有效地方式向媒体和大众曝光叶氏夫妇,为自己的人生争回一口气。
&ep;&ep;如果拖延了处理时间,回来的时间就会更晚,可能晚几个小时,晚几天,甚至晚几个月。结局无一例外都是错过他们备战已久的省选,失去拿到奖牌的机会,自然也没有此刻心平气和的谈心。或许,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p;&ep;傅嘉延却这般那么乐观,这些日子患得患失的心情始终笼罩着他。每当想起沈荔生死未卜的车祸,胸口就泛起阵阵疼痛,带着隐隐的心慌。如今又听到另一个世界黄昏的天台,心悸更是翻倍,寒意箍紧全身。听到沈荔说车祸不是坏事,薄唇愈发紧绷,压低声线道:“不注意看车出了事你还挺乐,是不是该夸你阿q精神?以后和傅嘉准保持距离,看见他就绕道走你明白吗?”
&ep;&ep;沈荔张唇,话悬在喉咙口,却被傅嘉延用食指抵住了唇:“荔荔,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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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荔宽和大度地决定,再给傅嘉延一段时间缓缓。
&ep;&ep;心里又想到,就算于她是最好的安排,也不代表傅嘉延骗了她这么多事,说几句不怎么好听的甜言蜜语,就能被轻而易举地原谅。
&ep;&ep;沈荔认真思考起来,觉得跪榴莲有失人道主义,想起沈淮年当年给她转的一大把链接,其中有一个醒目的标题:往后余生,做饭是你,洗衣是你。
&ep;&ep;脑海中响起悠扬的旋律,心中一动,沈荔初步和傅嘉延提议,以他承揽一辈子家务活作为惩罚。
&ep;&ep;之所以是初步,是想具体的等他缓完了再说,结果傅嘉延毫不犹豫地同意下来。
&ep;&ep;沈荔有些不信,觉得傅嘉延八成处在迷糊的状态,又觉得错失这么一个趁人之危的机会太可惜,掏出手机让傅嘉延再承诺一遍,她则开始录音。
&ep;&ep;傅嘉延眼眸却是眯起来:“你说好的,一辈子。”
&ep;&ep;沈荔讶然,忙把录音掐断了:“怎么你还嫌一辈子不够,怕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ep;&ep;傅嘉延恋爱脑附体的模样:“当然不够,多几辈子也成。”
&ep;&ep;幸福来得太突然,沈荔有点儿晕,一辈子的家务活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答应了?世界上真有这么好的事儿?她男朋友能有这么好?
&ep;&ep;转瞬一想,她觉得自己有被诳的可能,刚穿越过来,习惯了原来世界的节俭生活,把这边的家庭条件忘了——家里打扫卫生都有阿姨保姆。以傅嘉延的现有资产,还有未来可能创造的不可计数的财富,做家务轮得到他自己动手?难怪答应得这么快。
&ep;&ep;沈荔差点儿没忍住翻白眼:“你要觉得一辈子家务活不够,以后取快递跑腿撑伞开车,请不到人的时候所有麻烦的事情,全交给你了。”
&ep;&ep;傅嘉延像一个莫得感情的点头机器:“行。”
&ep;&ep;“???”沈荔瞬间精神抖擞地挺直了脊背。
&ep;&ep;“你等下。”她重新摁下录音键,举到他唇边,“再说一遍。”
&ep;&ep;傅嘉延:“答应了,照顾你一辈子。”
&ep;&ep;他的声线低,仿佛天生带着深情加成特效,沈荔听得脸一热,把录音存好,揣回兜里,低着头走路,耳尖有些烧。这人忽然这样,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ep;&ep;不过更不好意思的事情永远在后面,她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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