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问林平之道:“前辈可曾认得他们几个。”林平之当然认得桃谷六仙,与他们并没有什么瓜葛,不过这六人整天跟令狐冲一起,他心中恚怒令狐冲,顺带也将这几个人一并讨厌了。
他说道:“只是六个夯货,平时无事自己拌嘴,别人说话则插科打诨。”他怕曾齐云再问这问那,又补充道道:“以前与他们也没见过几次面,这次却是不能让他们见到我了。”曾齐云虽不知此中厉害,不过也不好再去追问,转头又瞧上了六人。
只听的一人道:“一个二八芳龄的女子,竟然嫁给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头子,真是岂有此理。”曾齐云刚才跟林平之说话,未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不知他们怎么商议的,竟然连人家新郎新娘的年龄都一清二楚。
又有一人说道:“此等不平之事,被我们桃谷六仙看到,理应如何”。五人又是齐声高叫道:“路见不平,理应相助。”真似排练过一般。那人又说道:“我又听说,他们都去了梅庄,等我们吃完饭,就到梅庄去看看,到底是谁七老八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曾齐云一惊,随后心中释然。原来这六个家伙,是冲着梅庄去的。只是六人并不知道,众人会聚梅庄是为了追捕林平之。六人不知底细还情有可原,可曾齐云也被蒙在鼓里,未免可笑了。
一人将手一拍大腿,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了,定是秃笔翁那个刷墙的家伙,狗屁不通,乌龟王八蛋,老牛吃嫩草,强抢少女。”另一人疑惑道:“为何是秃笔翁,我看丹青生那个戏子,年龄也够老,品德也够坏,完符合要求,怎么不是他?”
曾齐云一听此言心想:“秃笔翁善于书法,经常将字题写在墙上,说他刷墙也不为过。只是将丹青生说成戏子却是为何。喔,一定是丹青生髯长二尺,面若重枣,活脱脱的美髯公模样,不正是像戏台上的戏子吗?只与他与吴前辈的徒弟串通,确实也够坏的。”
之前那人说道:“断然不是丹青生,丹青生好歹也是戏子,姑娘哪有不喜欢之理,她们喜欢的话,自然不会再悲戚戚的了,贺喜之人也不必忧心忡忡了。反倒是秃笔翁那个家伙,一个光头,油亮亮的,没有半根毛发,身体又胖的离奇,连我都不愿嫁他,小姑娘是更加的不会了。你们想要嫁的话,你们去嫁。”说罢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让人以为要嫁的人正是他呢!只是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跟小姑娘相提并论,有识之士皆感不通,只是不去辩驳。其余五人听后大怒道:“你不会,我们更是大大的不会了。”
刚才声称吃完饭后,就去梅庄找麻烦的人说道:“我已经吃饱了,这就去梅庄,非得揪完秃笔翁脑袋上剩余的那几根头发不可,让他知道我们桃谷六仙的厉害。”其余的五人也将手中的碗与筷子一放说道:“这就动身。”
六人放下了银子,就要离去。这时曾齐云右首边的一名虬髯汉子忽的站起,说道:“六位留步,有事相询。”桃谷六仙一愣,齐齐转过头来。走在最后那人问道:“叫我们留步有何贵干?哦,你一定是见到我们六位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定是想知道我们的名字,结识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