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齐云换了马匹,豪气大生,定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是以连夜赶程。他这一决定不打紧,可苦了在后面追赶的赛张飞了。他并不像曾齐云那样事先准备了干粮,经过大半天的穷追不舍,早已是饥肠辘辘了。至于赛刘备等人,要不是赛张飞一路沿途留下记号,他们早就放弃莫名其妙的追赶了。
第二天曙晓,曾齐云到了昱岭关。昱岭关位于皖浙交界处,乃是古代西去的必经之路,是西去歙州的门户,地理位置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曾齐云跳下马来,牵着马匹过了关隘,到了南京地界。
明朝建立之初,以应天府为南京,乃是当时的行政中心,举国最繁荣昌盛之地。后来成祖于靖难之役中打败建文帝,夺位登基,此时虽迁都北京时日已近,但南京尚是国都,重要地位仍在,繁华程度更胜往昔。
出了关隘,曾齐云前行了一段距离,遥遥的望见不远处的酒招子随风摇曳,大喜过望。他把马缰栓在路旁的柳树上,进了小店。店铺之中甚是整洁,桌椅板凳被擦得油光锃亮,纤尘不染。
跑堂的虽看到曾齐云一副叫花子打扮,不过来之时却骑着高头大马,也不敢怠慢。曾齐云要了一只薰鸡,一盘牛肉,一碗酒,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他虽带有干粮,却也只三四顿而已,也不及酒肉这般过瘾。
曾齐云前脚出关,后脚岭南三雄中的赛张飞便追来了。赛张飞眼见着曾齐云过了关隘,一时心急,忘了自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迫不及待的便欲过关。到了近前,持刀卫兵将他拦住按例检查,忽听的有人喊道:“他不就是朝廷悬赏的那个要犯吗,切莫让他逃脱了。”赛张飞闻听此言,立即惊觉,心中大为懊恼,便想狡辩,不过未曾开口,斜眼一看,城墙上的一大堆头像中,第三的位置便是他了,一面依稀还有赏银一千两等字样。
看着持刀、持枪的官兵逼近,胡乱朝自己身上招架,眼看就要被搠个马蜂窝,赛张飞大惊,急忙把马鞭一扔,将头一缩,在地下一滚,险险的避了开去。若按以前,他如此自重身份之人,岂能作出如此大丢面子之事,只是因为他追了曾齐云将近一天一夜,未曾进过丝毫食物,哪有力气再战?本想运气来个“一飞冲天”,不过使不出来,只好使出一招“野驴打滚”了。
滚过几滚,赛张飞半跪在地上,手腕一甩,“啪”、“啪”、“啪”的一连飞出十几块飞蝗石,动手的十几个守关的士兵中,便有五六人中招,剩余大七八个人中有一人喊道:“反了他了,并肩字上!”
赛张飞听到他们竟然喊出江湖中的黑话,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因为对方的刀枪箭戟又部搠了过来。他边发飞蝗石,边不住的往后退,未被打倒的这些士兵,武功皆是不弱,遇到石头便隔开。他的飞蝗石也只能稍稍阻挡一下攻势而已。
眼看着飞蝗石就要打完,束手无策之际,远处传来了几声马蹄踏地之声,这对于赛张飞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他精神一震,当下不在保留实力,拼得最后力气,将部的飞石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众人也看到迎面有五六个人骑马而来,眼前这个家伙忽地疯狂起来,拿出拼命的架势,又岂不知是对方的援兵来了。众人料想不能敌,只听呼啦一声口哨,众兵戍部退回了城中,眼看就要关大门。
赛张飞见要关大门,心中大急。不再回退,反而戮力向前,用力抵住了城门。城门一旦关闭,就是千军万马,短时间也攻不下来,更别说是他们兄弟几个了。赛刘备等人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几人两腿一夹,狠狠的将鞭子抽在马臀上,那些马吃痛,速度提升了一大截,终于在大门关闭的瞬间,来到了近前。
赛刘备大怒,一脚踹开了大门,与众人夺路而去。而守关的几十名官兵,则是战战兢兢的蜷缩在谯楼之上,只等着被屠戮了。不过等了一会,丝毫未见动静,反而是闯关之人扬长而去。众官兵松了一口气,守关的将军更是大喜,写奏章表功不提。
且说曾齐云在小饭馆中,吃完了饭菜,喝完了美酒。正欲起身前行。忽看到一行七八个人迤逦骑马而来,见到自己后,眼睛一亮,颓势尽扫。他看的分明,不是岭南三雄又是谁,心里奇怪,上前一步问道:“参见各位前辈,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还能再次偶遇,真是兴会兴会。”曾齐云说的是实话,他尚且不知人家已追了他一昼夜了呢。
赛刘备冷哼一声,心想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追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他权当不知,明明被赶上了,竟当作没事人一样,城府之深,不容小觑。他说道:“你小子装什么愣,我们追你了一昼夜,你岂非不知?何必装傻,总之一句话,快点将剑谱交出来,可饶你不死。”曾齐云这才明白,原来一出城门就被盯上了,不禁感叹林平之的确是早有先见之明,一想起来他的自戕,不禁热泪盈眶。
不过曾齐云还是质问道:“你们不是说过不再与我们为难吗,为何说话不作数。”赛刘备哈哈一笑,说道:“我是说要放过你们,可那是在杭州的地界,也只有那一次而已。至于现在,自然是不算在那一次之内了。”
曾齐云怒极而笑,淡淡的说道:“你们要的剑谱我有,但我是不会给你的。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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