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高瘦的老者看清出剑的乃是曾齐云,“噫”了一声,显然是未曾料到。闪身避过之后,稍一停滞,又猱身而上,掌风直指他的面额,曾齐云顾不得解释,连忙出剑格挡。
王伯奋没有了顾虑,在空中灵巧的翻了个身,落地之后又连倒了五六步,这才化解了余力,止住了退势,喉咙一热,便有一缕血迹从嘴角流出。他暗叫了一声侥幸,王亚楠,王亚照等连忙赶上来查看,王伯奋摆了摆手,道了声无妨,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场中。
只几息的时间,曾齐云已于那老者斗了二三十招,并无有势可言。他虽占的身法上的便宜,不过内力与那老者相去甚远,又加之顾及相救之情,有些招式也不肯使,饶是如此,也与那老者勉强斗了个旗鼓相当,短时间内断难落败。
吴丕钱眼看爷爷不敌王伯奋,王伯奋被老者被打的吐血,知那高瘦老者功力奇高。又见曾齐云与之斗的欢畅,浑然不似与自己相较那般,这才知他于己对战之时,隐藏了绝大部分实力。
老者单凭双掌应对曾齐云的快剑,虽占上风,颇显吃力,兼且曾齐云的剑法难寻破绽,速度异常快速,不由的暗暗惊异,心想之前还是小看他了。
那蒙面女子目不稍眨的看着两人相斗,良久,将自己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说道:“虚长老,你用剑法跟他较量一下。”说罢,长剑脱手,剑柄冲着那老者直飞而去。那老者与曾齐云斗的正酣,却见他头也不回,右掌抢攻之际,左手一抄,似乎背后长了眼睛般,分毫不差的抓住了剑柄。
众人见那少女小小年纪,竟能将长剑平平射出数丈,皆尽服膺,又见那名老者不同寻常的接剑方式,比之正面,更是难上百倍,当下就有人大声喝彩。
高瘦老者接剑在手,上前一挺,直刺曾齐云的左肩,口中说道:“这招是‘金针刺虎’,曾少侠小心了。”曾齐云不知后招,不去硬接,脚下一滑,身体向右偏去,老者并未乘势变招,而是将剑收回,又重用新招。曾齐云接了几招,好生奇怪,但见他招式精妙,刚猛有余,却也每每只用半招,至曾齐云回防乃止。曾齐云还道他念在相交一场,让于自己。
其实老者用的剑法叫做“两仪剑法”,是昆仑派镇派剑法之一。“两仪”二字顾名思义,须有两个人使出来才合旨意。有道是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衍八卦,八卦再不停推演,无有穷尽。两仪剑法讲究的是阴阳相调,风雷相射,水火互济,一阳一阴,一刚一柔。高瘦老者与那矮胖老者各会半套,因他一人之故,故只用半招,剩余的半招,则不归他管了。
文萤早见曾齐云衣着光鲜,一派新郎官打扮,已知他便是王家的新姑爷。蒙面女子没有吩咐,那名矮胖的老者便不能擅自做主,仍是与曾齐云缠斗。良久之后,只听那少女说道:“虚长老,退下吧,不要争了。”那名高瘦长老撤了剑招,返回原处。
曾齐云大落下风,看着就要不敌,却听得少女喊停,不免疑窦不解。
蒙面少女说道:“原来新郎官是曾公子,真是多有得罪啊。”曾齐云施了一礼,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小姐,还未曾当面道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呢。”王伯奋等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曾齐云竟然与他们有瓜葛。
文萤哧哧一笑,接着说到:“公子不必如此,算起来还是我的人将你打伤的,你不怨恨,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曾齐云忙道:“不敢不敢。”蒙面少女将头转向了文萤说道:“小萤,既然赶上了曾齐云的大喜之日,总不能空来一场,我们也得给曾公子贺礼吧。”文萤略一迟疑,上前一步说道:“小小玩物,不成敬意,还望曾公子不嫌弃才是。”说话之际,递上一物。
曾齐云看她双手托起一根竹棒,上有七孔,晶莹盈绿,竟是根竹笛,委实贵重异常,连忙推却到:“此物太过贵重,不才何德何能,实不敢收,还请小姐收回吧。”那蒙面女子笑道:“曾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区区一把竹笛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今天又是你的大喜之日,就无须推托了。”曾齐云推托了几次,拒绝不掉,这才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那蒙面女子点了点头,对王伯奋说道:“既然曾公子是你家的姑爷,就卖他个面子,今天之事一笔带过,还请王掌门好自为之。”说罢,她率先转过身躯,迈步而去。两名高胖老者紧跟在后,文萤还不时的向外张望。
吴尚义眼看少女走了,急忙跟上,吴丕钱则是大不自然,当即就有人唾弃不已。
王家驹大喜,抢上前来拉起曾齐云的双手,问个不停。
曾齐云怔怔的看着几人离去。
王伯奋哈哈一笑,说道:“齐云这次你可是救我王家与倒悬之中啊,平之果然没有看错你。”接着回头对后面宾客说道:“众位别愣着啊,今天可是大喜之日,莫要坏了兴致。”在场之人缓过神来,这个说道:“没想到曾公子剑法高明以至于斯。”那个说道:“吴家之人也忒没骨气,妄为中原豪门。”又有人说道:“我们一拥而上,虽也能制服那几人,不过未免让人耻笑,说我们以多凌少了。”众位宾客吵吵嚷嚷又进了厅中,眼看已近未时,不免都感饥饿,顾不得吃相,风卷残云,不一会便杯盘狼藉。
王亚照见曾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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